童年趣事--偷酒喝

作者: 雪梅远离江湖 | 来源:发表于2024-03-15 12:34 被阅读0次

    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76期“酒”专题活动。

    儿时的我,有些调皮,想法很多,经常是天马行空的,有些点子想到了,还带着老弟一起去尝试。儿时偷酒喝的那件事,让我至今难以忘怀,也自此让我断了对酒的幻想。

    自打记事起,只要家里来客人,父亲总会让孩子们去村里的小商铺里打酒。也不知道店家是自己酿的,还是去哪里贩卖过来的。那会大人们都叫烧酒,估计是因为喝酒了身体想火烧一样吧,就喊成了烧酒。在我六岁上小学了,打酒的工作就基本放在我身上了,以及家里买针线、盐和打酱油,都是我跑腿。买单前了问清楚老板没一项的单价,之后看老板找回多少钱,然后一路就加减法计算着钱有没有出入。

    每次打酒回来后 ,看着父亲和客人在餐桌上边聊天,边用小小的白酒杯喝着小酒,感觉好惬意啊。觉着那酒真是好喝至极,但是大人们都说小孩子不能喝酒,喝酒了会烧坏脑子,变成傻子。忌惮于这么严重的后果,所以我一直压抑着内心想偷酒喝的欲望。殊不知,越是压抑,约想喝呢。感觉自己就一直潜伏着等待一个机会,找到合适机会,我决定还是尝试一下。

    终于在一日晚上,父亲和家里的客人喝酒,但是对方说酒量不行,只喝了三小杯就不喝了,我打来的一斤酒,还剩余了大半,看着那半瓶白酒,我脑瓜子里不自觉地就开始盘算着偷酒喝的事情。大半瓶,我偷喝一点点的话,父亲也难以发现的,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了。

    于是在次日放学回家的时候,我就一直不出去找小伙伴玩,只盼着姐姐们和老弟都出门去了,我赶紧操办自己的事情,可是姐姐们都出门了,就剩下老弟,他在家倒腾这个那个的,就是不肯出门。我心想:这小子,难道看穿我的心思了?知道我今天要偷喝酒了?眼看这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再不下手,家人们就该回家了。于是我想出了一招,让他也搭个顺风车,给他也喝点吧。看父亲喝酒的时候,基本都是有伴的时候,才会喝酒的,他一个人的时候几乎不喝酒的,所以我断定应该有伴喝酒才更香。打定主意后,我把老弟喊了过来,问他说:“你见过爸爸喝酒吧,你觉得那个酒是什么味道的?”老弟懵懂地说道:“看爸爸喝酒,觉得酒很好喝,但是大人们说我们小孩子喝酒会发疯变傻的。”

    我接着说:“喝多了才会变傻的,酒那么好喝,你想不想尝尝咧?”

    老弟说:“想喝。”

    我说:“那咱俩偷偷喝一点,但是要保密,不能被爸妈知道,你能保密吗?”

    老弟使劲地点了点头。

    以往的老弟和我很难对上头,三天两头的打架吵架,我感觉我们两天生就是水火不容。但是今日,他出奇的乖, 听从我的安排,配合度极好。此时我们都发现了合作的重要性,也体现了我两合作意识还是可以的。

    于是我就到餐具柜里拿了父亲平日里喝酒的白酒杯,上面有青色的青花瓷的藤蔓花纹,很是漂亮。再搬来餐凳,到餐柜的最上层拿酒,双手捧着,然后传递给了在凳脚旁边的老弟,老弟双手捧着酒瓶,轻轻地放在了餐桌上。下了凳子,我回头一看,呀,厨房的门都没关。赶紧叫老弟去把厨房的前后门都关了。老弟屁颠屁颠的去把两扇门都关好了。我们两人坐在了餐凳上,双手都趴着桌面。我开始倒酒了,学着父亲的样子,但是动作有些笨拙,颤颤巍巍的给两个酒杯倒满了酒,竟然一滴没撒,但是手有点抖。是激动,也是害怕,终于能喝到酒了,但是万一被家人抓了现形,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然后我和老弟都小心翼翼地拿起了酒杯,学着父亲和客人喝酒的样子,碰杯了一下。两人不约而同的说:“干杯!”

    然后头微微往后一仰,把整杯的酒倒进了嘴里,顿时嘴里和喉咙里都是呛人的酒精味,我很想吐掉,但是又不敢吐,酒是有酒味的,会被发现的。于是强忍着吞了下去,眼泪都给憋出来了。再看老弟,他的脸已经变成苦瓜脸了,想法估计和我一样,想吐又不敢吐。我赶紧说:“赶紧吞下去,不能吐出来,吐了,妈爸闻到酒味了,我们要挨揍的。”

    我的话起作用了,老弟乖乖地把酒吞了下去。我赶紧拿了两个碗,在水缸里舀了点水,一碗给老弟,一碗给自己,咕咚咕咚三两下,把一碗水喝光了。嘴里总算是舒服了一些。

    两人都觉得失望至极,看大人喝酒觉得挺好喝的,为何我们喝进去确实这样的味道,太难喝了。自此, 我也就断了对酒的幻想,相比老弟也是。

    我赶紧处理好酒瓶和酒杯,然后和老弟一起出门去邻居婶子家玩。可是酒很快就上头了,老弟躺在婶婶家的摇椅上睡着了,满脸通红,跟发了烧一样。我则靠着一个椅子上睡着了,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浑身发烫。后来据说是婶婶以为我们两发烧了,去我家找我爸妈过来接人。爸妈一人一个把我们扛回去了,而且在我们身上闻到了酒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是幸运的是,那次并没有被打,父亲和我们温和的说教了一番,告知我们酒对小孩子危害,还说其实他也不喜欢喝酒,每次来客人的时候,为了招待客人才喝,喝完后身体其实也是不舒服的,并告诫我们以后不许再偷酒喝了。

    这件事情依然过去了三十年了,但是每每回忆往事,都会想到它,童年的趣事,这算是最特别的一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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