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有一定阶段次序,会使孩子跳向抽象的速度程度受限制。但是孩子的心灵不会像潮水一样自然地涨到抽象的高阶,阶段进展还有赖于儿童对他所生活于其中的脉络情境作实践的推理和掌握:如果在某一阶段对某一范围可以有直觉性和实践性的掌握,那么当他在那范围内碰到挑战性的新问题时,就可以导引他的下一阶段思考发展得更好更早更深入。作为老师把那状态催化支架起来,就是用你可以用的方式,在你发现他所在的阶段上,去为他的力量加深基础。
当我们在组织我们自己的体验和知识的时候,很可能会以叙事的形式来作为最早最自然的方式,在螺旋课程中从开端、过渡到完全掌握一个概念,就是要靠课程设计者,把那些概念具体转化成故事,或叙事的形式。
叙事就是包含的一系列的事件。序列中的先后本身就携带的意义,比如股市崩盘内阁总辞和内阁总辞 股市崩盘。叙事就是论述,论述对根本法则就是其中有道理,它可以和静默区分开,我们可以保证叙事的必要,那是因为他在意的事件序列正好跟正统典律相悖,他所说的事情总是出乎意料,或总是让听者觉得有理由怀疑。而叙事要点就在于解决,那意料之外让听者的怀疑能有所安止。或用某种方法重塑或详述那开启故事端倪的不平衡,所以每个故事都有两面:事情的序列,以及隐含在重叙之中的对该事件的评价。
对于故事结构而言,其最有兴味之处在于它所行之途是双向的道路,而这两个方向就是部分与整体。故事中所重述的事件是从故事整体中取得意义。但故事整体又由各部分搭建。部分/整体的关一如蛇首在追逐蛇尾一样,叫“诠释的循环”
科学在展示自身时,使用的工具是逻辑和数学,以助其达成一致性、明确性和可考验性等要求。如果一个假设能用完整的形式表现,则必定有可打破性,任何科学理论,不论它导源于多么深沉的源头,用途总是导向于形成可加以否证的假设。
故事在乎行事者,所谓行事者特征是他们的行动不是由物理“力量”所产生,而是由意欲状态:欲望、信仰、知识、意图、投入等等。人类作为行事者,在受意欲状态逼使下,为什么会做一些事,为什么会对他人作如此反应——特别是在构成故事的不可逆料或非典律的情况下,——这些都是根本难于解释之出,这也加强了故事理解的诠释需求。
故事都是由叙事者所产生,叙事者都带有观点,就连叙事者自称为事件目击者时亦然。科学发展重要的是建模,建模过程是大胆猜测过程。如光的原形既非微粒也非波状,波、微粒乃是在理论中,也就是在理论建造者和持有者心灵中。他们所设计的观察只为决定:这一小片“虚构科学”穿在自然身上到底是否合身。科学愈进步就愈仰赖它所建构的思辨模型,同时它对世界的测量也愈变得“不直接”。物理学是95%的思辨5%的观察,物理的直觉式,真正物理学家所有,他们不是被观察测量羁绊,而是晓得如何在没有观察和测量时仍可在理论中奔驰。
建构思辨的模型当然受限于数学的语言。理论语言之所以要那样陈述,当然是因为尽可能明确之故。通过明确表示,才可以避免逻辑上的矛盾。但数学还有另一种功能:一套形式完整的数学也必定是一套由逻辑导出的体系,而科学家的工作就是要能够完全开发这种数学推导的力量。物理中数学化理论之目标并不只是描述,而在于衍生性。
各种各类科学家为了追求他们的思辨模型,其实是使用了各种辅助物、直觉、故事、隐喻等来帮助他们合身地套进“自然”(或为了使“自然”合于他们的模型,不惜重新界定怎样才算是“自然”)。
把我们所探究的事件转换成叙事的形式,把我们对事件的典律看法和预料中的事都指明出来,这样我们就很容易区别哪些是脱线和无厘头,然后哪些是需要阐明的。
注意的焦点由“自然本来就在那里”转而成为寻找自然——怎样才能建构我们对自然的模型。科学建构的过程本身就是叙事法,其中包括编织出关于自然的假设,予以考验,修正假设,然后确定自己的方向。有人说,科学的历史可用戏剧性的方式转述为几近于问题解决的英雄故事。
我们对于科学的教学,从头到尾都应该对于科学建构的鲜活过程更加用心,而不是只会说明“已完成的科学”。
好的老师把重点放在活的科学形成过程中。可让学生面临两难选择,学科学根本处在于大胆猜想,解决实际问题。在这个过程中原有知识、书本都是可供选择的工具。
提出挑战性问题即指陈两难困局,颠覆显然或典律性“真理”,能逼使不一致性跃入我们注意
一次认真作出的猜想,即假设,从已知中延伸出来,会衍生,可使你超越已知的境界。那个会衍生的东西叫主体结构,也就是一种知识状态,它会允许你去超越你所碰过的各种特定事物。能超过给定信息而把事物想出来,那是人生中少有的永不褪色的喜悦。学习及教学的重大胜利有一种是让事物在你脑子里组织起来,使你能知道得比你原来应该知道的还多。这需要有时间作反省的思考,在你所知的境界里慢慢清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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