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哪儿能找到工作?” 我问正在擦酒杯的老板。这个中年男人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耸了耸肩。
“哈，这个世界的工作不是必须的，并没有谁强迫你。每个人都很自由，你们不想工作也可以。钱对于一部分人很重要，对某些人却没什么用。” 刀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不工作，需要消费的时候怎么办？”
“你可以搬出来一些理由。比如说自己是刚来不懂规矩啦，自己认识某个管理层的人啦。” 刀哥伸手指了指上面，我顺着手指方向看去。只看到了老旧的风扇，外面的风偶尔闯进来。引得吱呀作响。
“这里还有管理层?” 我觉得很有趣，忍不住追问。
“自然是有的。但不是政府，是一群什么都乐意管的人。他们来这世界很早，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能力。平时不怎么出现，偶尔维持下秩序。”
刀哥不说话了，似乎陷入思考。
“外面的太阳其实就是他们控制的，月亮则不完全是。起初他们把勤劳的人拉去控制太阳，但后来发现即使最勤劳的人面对这种枯燥乏味的工作也会偷懒。于是他们安排了几个精神病去，你说讽刺不讽刺。那以后太阳居然很准时。而他们付出的只是每天一盒小熊饼干，或者一块好看的石头这样不值钱的东西。”
我有点理解为什么每天的太阳看起来都有点不同了。
“那月亮呢？” 我还没见过月亮，对它很好奇。
“月亮的工作很简单。那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得了抑郁症的石头。只要有人陪他说说话他就会自己完成工作。”
“哇，好神奇。”小酒兴奋的大喊。
刀哥用眼神示意他小点声，但身后还是出现了一个声音。
“我守护着月亮，却没见过太阳。” 不见人影，只一声疲累的叹息。
“睡吧睡吧，没人打扰你。” 老板端了杯酒过去，餐馆里安静下来。只听到老板走路的声音，鞋跟落地的声响颇有节奏。
很快一阵鼾声传来，刀哥松了口气。
“他是个可怜的家伙。一见到阳光就头晕，皮毛白的耀眼，又钟爱喝葡萄汁。不知道的人看来，简直就像吸血鬼。”
“也因为他畏惧阳光，白天常常睡觉。每天晚上大家都睡了，他就爬起来看月亮。后来不知道哪一天，嗝。” 刀哥打了个酒嗝，满意的擦擦嘴。
“后来不知道哪一天。他独自爬上一堵石崖，和月亮聊了起来。以前成天郁郁寡欢不愿工作的月亮居然很高兴，那天的月光美的像雪。有个管理者夜跑时看见了他坐在崖边，和月亮不知说些什么，而月亮撒向他一抹温柔的光。便在第二天找到了他，授予他“这附近哪儿能找到工作?” 我问正在擦酒杯的老板。这个中年男人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耸了耸肩。
“哈，这个世界的工作不是必须的，并没有谁强迫你。每个人都很自由，你们不想工作也可以。钱对于一部分人很重要，对某些人却没什么用。” 刀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不工作，需要消费的时候怎么办？”
“你可以搬出来一些理由。比如说自己是刚来不懂规矩啦，自己认识某个管理层的人啦。” 刀哥伸手指了指上面，我顺着手指方向看去。只看到了老旧的风扇，外面的风偶尔闯进来。引得吱呀作响。
“这里还有管理层?” 我觉得很有趣，忍不住追问。
“自然是有的。但不是政府，是一群什么都乐意管的人。他们来这世界很早，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能力。平时不怎么出现，偶尔维持下秩序。”
刀哥不说话了，似乎陷入思考。
“外面的太阳其实就是他们控制的，月亮则不完全是。起初他们把勤劳的人拉去控制太阳，但后来发现即使最勤劳的人面对这种枯燥乏味的工作也会偷懒。于是他们安排了几个精神病去，你说讽刺不讽刺。那以后太阳居然很准时。而他们付出的只是每天一盒小熊饼干，或者一块好看的石头这样不值钱的东西。”
我有点理解为什么每天的太阳看起来都有点不同了。
“那月亮呢？” 我还没见过月亮，对它很好奇。
“月亮的工作很简单。那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得了抑郁症的石头。只要有人陪他说说话他就会自己完成工作。”
“哇，好神奇。”小酒兴奋的大喊。
刀哥用眼神示意他小点声，但身后还是出现了一个声音。
“我守护着月亮，却没见过太阳。” 不见人影，只一声疲累的叹息。
“睡吧睡吧，没人打扰你。” 老板端了杯酒过去，餐馆里安静下来。只听到老板走路的声音，鞋跟落地的声响颇有节奏。
很快一阵鼾声传来，刀哥松了口气。
“他是个可怜的家伙。一见到阳光就头晕，皮毛白的耀眼，又钟爱喝葡萄汁。不知道的人看来，简直就像吸血鬼。”
“也因为他畏惧阳光，白天常常睡觉。每天晚上大家都睡了，他就爬起来看月亮。后来不知道哪一天，嗝。” 刀哥打了个酒嗝，满意的擦擦嘴。
“后来不知道哪一天。他独自爬上一堵石崖，和月亮聊了起来。以前成天郁郁寡欢不愿工作的月亮居然很高兴，那天的月光美的像雪。有个管理者夜跑时看见了他坐在崖边，和月亮不知说些什么，而月亮撒向他一抹温柔的光。便在第二天找到了他，授予他和月亮聊天的工作。”
“听起来就像美好的童话故事。” 我觉得很美好，听的津津有味。
“美好? 不，他和月亮的故事可不只有美好。 前天晚上他看到一颗星星离月亮很近，还一闪一闪的像是在抛媚眼。就指着月亮大骂，结果..” 刀哥压低声音。
“结果什么?” 小酒瞪大了双眼。
“结果那星星就被月亮赶跑了，流下委屈的眼泪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汪小水潭，那潭里的水又咸又苦，始终冰凉。老板把员工都喊去收集。拿来做悲伤冰淇淋，都成招牌菜了。”
刀哥用叉子点点桌子上一个小盘，里面躺着几个哭丧着脸的小人。我想夹起一块品尝，他们竟全都激动起来。纷纷叫喊着“吃我吃我吃我”，“这无趣可悲的世界”，“我的存在就是个错误”等悲伤的话语。声音不大，却扰的人心烦意乱。
随手拿起一块，送入嘴中。入口即化的口感很不错，随之却冰冷的透彻心扉，苦的我直流眼泪。
“啊，咳咳，他和月亮不会谈恋爱了吧？” 我简直说不出话，吃了好几口菜抑制这苦味。
“嘘，别说了。” 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虽然我始终认为恋爱是自由的，但与月亮谈恋爱这件事还是让我有些无法理解。
“我吃饱了。那个..” 我突然想到我们没有钱，该如何结账。有些窘迫的看着他。
他倒是很好说话。将不知道第几杯酒一饮而尽，从身上摸出来一叠钞票。有五面额的，有十五面额的。还有一张四十面额的。这样的钞票总共有七八张，正面画着一个瞪着双眼的男人，递给我，让我去结账。
我把这些钞票反过来反过来，背面画着一个鼓着嘴的女人。眼睛很小，化着夸张的妆容。
真是另类的钞票。我也没想到这顿饭这么贵，这些钞票加起来已经接近一百块了。
我把钱递给老板，他只抽出一张五面额的，问我:“我和这个男人，谁的眼睛更大?”
这局面让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回头看到刀哥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于是我看向老板。
呃，有些出乎意料。我没有看到他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唇。但在应该是眼睛的位置只有两条细线。睫毛却不合常理的细密，仿佛两把小扇子。
在不知道什么情况时说好话总没错，于是我说:“自然是您的眼睛更大，您的眼睛如此美丽，相信每一个人都会被它们吸引。” 这话是真的，这样小的眼睛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让人感到惊讶。
老板似乎很满意我说的话。把钱又递还给我。
“诚实的孩子，你们走吧。”
我把钱揣进兜里。向小酒招手，他跑了过来。我们并肩走着，漫无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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