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片段》免为其难,接着又是一连串非常无趣的词语~忽略、意义、方式、倾盆大雨、毫不犹豫,,,这都是四年级的生词表,没意思,比去年五年级那词表差远了。决定!上面这5个词只做一个~倾盆大雨,其他4个词请滚开,有多远滚多远。不晓得那编书的都是干吗的,那些也叫生词,根本没有词味。
年年都有几场倾盆大雨,一般我都在屋里坐着,可一生中唯有一次黑夜里暴雨中我一个人在路上奔走,,,
大概是2001年,9月开学前一两天。那天傍晚镇二中的老张(是我初高中同学,又是该叫他姑爹,大我5岁)来找我堂弟。镇二中座落在我本大队,离我家1里路。我女儿儿子当时正在这学校读初中,我特别想进这中学,认为那样对两个孩子读书多少能起点作用。可镇文教组那总头儿黑手遮天,在他那里我是一万个不行。这老张当年还是我们的大媒人,如今当了这二中副校长。今天傍晚来找我堂弟,正从我家门前经过,他见到我立马说~二中这回要加人,今天晚上就落实。你快去找大姨夫打个电话这边来准行,越快越好!我大姨夫是县某局局长,以前当过这边镇委管文教的副书记。他们现在家都搬到县城去了。
我听了老张的话不加思索地骑了车去大姨夫家。近20里路,半路上就下起雨来,到了大姨夫家我身上都湿了。我把情况说了下。哎,这大姨夫官当大了点,走了许多年亲戚,和他最没话讲,几乎一句也没有,我们互相都深知这是世界上最最乏味的亲戚。这天晚上我话一说完就准备走,毫不犹豫,多等一分钟都尴尬。头上的雨越下越大,正是倾盆大雨。我站走廊里要推车,他和大姨姐站在大门里边一言不发,明显希望我快走,我留下来不好搞。瓢泼大雨,黑古隆冬,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一路回来的。
我以前在某文说过,我一生就坏在胆小没主意上。1985年我越级参加全省组织的初中教师文化业务考试,是全镇语文科第一名(全县都有可能第一名),后又通过自修考试,在1990年拿到的大专文凭,这也是全镇第一个。凭这两点,我哪用得着找人帮忙?完全可以直接坐在教育组等他们安排进中学,必须安排。大多数初中老师业务考试不及格,大专文凭他们那时谈也不谈,凭什么依然还赖在中学?头名状元还不行有天理没有?不安排那行,我就去县教育局甚至县委会告状,揭露本镇文教系统无法无天。当时总认为可以让当着不小的官的这好亲戚说说不成问题,迟早的事,结果等了一年又一年,全泡汤了。
这天晚上我冒着瓢泼大雨而来,可以说我一转背他们就嘲笑我一幅可怜相,关他屁事这意思。他绝对没打电话,当然打了也没用,管不够。我后来回想着,帮不帮忙丢开不说,世上哪有这样的亲戚,过路的生人也该叫等雨停下再走,没有,一百年都记得。我不会多呆一分钟,他们却吓得要死怕我不走,所以连假话都不敢说。
那个老张自己就是副校长,如果有心帮忙带我一个人根本没问题,哪还要找什么大姨夫,这纯是故意戏弄我嘛。
我那大姨夫那时保养的特别好,修身养性,总以为他会很高寿;道貌岸然,书生意气的味道,其实内心极其冷漠~有很多实例。那么好的生活条件怎么的最后65岁就得癌了。那天我女儿出嫁,他几十年第一次来我家做客,他一到就把那一大包检查单诊断书拿出来大家看。我也不感兴趣,没为他很着急,不关我的事,实话。
那老张的小儿子大学一毕业就得血癌,快15年了,年年换血保命。他老张一生能人,从来没亏过,总是得宠,最后被这儿子弄得倾家荡产。那年(2006年),有天我望见他在我们学校那,我没有过去问他的儿子情况,装不知道。没有好感。不关我的事。那个暴雨之夜永远让我伤心。
之所以把这个提一提,是说一个总怕做好事的人也就那样,不敢说这是天意。你老张不想帮我忙就莫故意戏弄我嘛。我这大姨夫只要有一点点想帮下我这穷亲戚的心,那么多年我想到个鸟中学本是易于反掌,实际上可能他还起了反作用。也没好大的事,如果自己在中学教书,我儿子估计不会把书读成这样,就算最后依然是那样我就没悔头,就这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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