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洗衣做饭之时“读”完了钱钟书的《围城》。一墙之隔,两处风景,不同的心态决定了你眼中的发现。正可谓,城里的月光别样圆,城外的月光分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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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热播这部电视剧的时候,年纪尚浅,阅历亦不足,对于那个时代的一切实在不具什么兴趣,故未成逐流一族。只是偶然间的一瞥,却将陈道明所饰演的角色定格在脑海中——油亮的头发,游移的眼神,虚与委蛇的学者模样,如今随着小说情节的推进,活泼泼跃于眼前。
想来,电视剧真的可以使人的思维停滞、堕落,它封限了你的想象,蒙蔽了你的觉察,钳制了你的情绪。如上,即使多年以后,也摆脱不了刻板印象。
有书,则不再看电视,因为电视演得再精彩、再震撼,也比不上自我体验的真实、细腻又深切。此种感叹,源自当年读“蜗居”。时逢人人剧透,我却跟不上追剧的步伐,也进入不了围坐的圈子,索性买本书来看。一读便沉了进去,悲喜同体,欢悦同醉,为一段不堪提及却又引人生羡的不了之情感动着,乃至合上书多日,亦久久沉溺在蜗居的故事里。于是,禁不住对“爱屋及乌”的诱惑,索性网上搜一集电视剧看看,继续寻找另一种形式的感动。然而,仅仅不到十分钟,果断关闭——这不是我心中的男主,也不是我想象的女主。剧的诠释远不如书生动,差别可谓层云叠嶂!此后,看了书,便决不再看别人的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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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带着先入为主的方鸿渐的模样,徘徊于城外……
一艘船,将留学归来的真假才子、美丑佳人缓缓拉入视线。第一幕场景中,方鸿渐便显露出平凡男人的原始面孔。对鲍小姐浪行的回应和怀想,诠释了再好的男人也抵不过坏女人的勾窃;对情感的纵容和不屑,又似乎奠定了他情感多阻、随性而终的人生。
苏小姐、唐小姐、孙小姐,所谓喜欢他的和他所喜欢的女人,也不过三位。
在苏唐之间游走,他借苏小姐的赏慕频频望向唐小姐,在自我的狂想中,淡漠着苏的热情。拒绝了苏,亦遭到了唐的试炼,穷极时不分皂白推开了唐微微抬起的手臂。大男人的自尊,似乎难有回头箭。如若,他放得下面子,懂得适当的放低身段,或许甜言蜜语便可挽留这份情谊。他却实在不是经验世相的油腻者。记得,苏小姐曾以自己的诗引渡众意,他信口开河大肆批评,直至陷入尴尬之境。对于文学原本不通晓,冒然评价;对情状不了解,却断然直言。所以,不懂人情世故的他,当然做不成练达文章,亦无法逆挽自己的幸福。甚至,在三闾大学,当赵辛楣被迫离开时,他以所谓的义气与愤懑随性辞职,轻狂的自尊毫不顾忌自己的处境和能力,不想未来,放弃了前途。殊不知,这轻率,正中高校长的下怀。,冥冥中只在为他人做了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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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性格决定命运,在方鸿渐身上得以深深地验证。
一纸婚约,一来让远游留学的方鸿渐得以无忧完成国外镀银,二来使其回国便得落脚宽悦住地免费吃喝,三来避免了苦苦求职之苦便得以糊口。周家岳丈母的情分,一则在于其未过门女婿的身份,爱之若女,寓情寄思。二则在于洋博士的文凭,显耀一方,沾几份荣光。虽然周太似乎越俎代庖想做主女婿的恋情,但,一路恩情必然超越了这些许专制的干预。但,在方鸿渐则是万万不能忍受、丝丝不去顾念的。局狭、敏感又虚荣的自尊,使他毫不留情地选择无声离去,甚至怨恨丛生,没有任何的感恩和谢意。
文凭一张,给了方鸿渐体面的荣耀,却给不了他坚实的内里。年轻时的怠惰和消沉,使得他除了假博士的虚名,不具任何实力。公众演讲的信口开河,参透着浅薄;三闾之行的任教,名不符实地将就;报社的谋差,是任何人都可以替代的角色……一个人,若不具真才实学、没有硬功强能,便会落入可有可无的存在。没有人需要,不为人所依赖,故而只能做寄生的菟丝子,却又不备菟丝子的毒素,任人摆布。
婚姻,是一座城。城外的人总想走进去,城内的人却想逃出来。方鸿渐在赶往这座城的路上,与良缘错失交臂,没有深爱,不见真情,却在自我傲娇地辞职后,于举足为艰的迷茫中,轻而易举落入孙小姐的兜囊。并非彼此熟知,也毫无感情基础,只因不想独自面对未来,不担当的怯懦和屈从必然迎来的是最终的冰冷和破碎……
(搁置的时间太长,单凭记忆写下小记,如与原著不符,绝非不敬,只是错记成了自己的围城!) 2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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