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和许久未见的好友去长寿广场东边的美食城吃饭。
停车时车位满了,登登硬是挤出一条路。车身滑擦的痕迹,像起伏的丘陵,走势狂野。我拾起一块砖头,沿着白线涂上颜色,有几分后现代美感。
我俩先点了些烧烤垫肚。稀少的食材上,旋转的红布驱逐着飞虫,不知疲倦地下落回升。
由于登登开车,所以只要了一箱啤酒,他浅饮一杯,其余尽入我肚。吃花甲时,被硬东西疙到牙,原以为是石头,吐出一看,竟是颗滚圆的珍珠。吃到最后,已攒了小半盒。
天光郁郁,似要下雨。等待的空荡,我俩聊起未来的事。
登登说他27号出国,开始走私淡水的生意,期间兴许会做些代购,问我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我祝他一路顺风。再见怕是要一年之后。
我问他要了棵那边的特产——石油树。他爽快地答应,“你要好好照料,流出石油记得发照片。”
北边摊位挂着“烧烤龙虾”的招牌。
干净的铝面上,摆着铠甲猩红的龙虾,个顶个的大。穿斗篷戴口罩的厨师,正旋转着手中的铁叉,炽热的火苗高起,烧灼皮肤,叉尖的龙虾痛苦地嚎叫。
我问了价格,要了一斤小的。
羊排堆满餐桌,几乎没地方放龙虾。我只好像叠罗汉一样,将它摆在最高层。摇摇欲坠的龙虾,好像活了过来,张牙舞爪,滑稽可笑。
解决掉烧烤,胃里稍稍有了些东西。我随手伸向下一个目标。好烫!没料想遭到龙虾最后的反击。
我举起一早准备好的大剑,和它展开了殊死搏斗。在挥舞成千上万次后,终于斩断了铠甲,成功刺入腹地。
虾黄能吃吗?这是个问题。在求教百度后,我不依不舍地放弃了。
检查龙虾残骸时,我翻到一件传说装备,是枚指环,戴上后会变身成龙虾怪。神经病啊,谁会要这种奇怪的能力。
我和登登又去别处逛了逛,要了一杯刨冰和炒酸奶。
雨终于落了下来,我俩没防备地淋了湿透。周围的店铺照常营业,谁也没在意这瓢泼的大雨。
酒足饭饱。开始闲逛。夜晚的南区,人多车多。声浪,一阵盖过一阵——有人搭台唱戏,围观者众多。
行到半路,遇见一鬼。他说自己初来乍到,没鬼搭理,想找人说话,解解乏。
说到鬼,我想起以前看过的故事。说是一人,得了传染病,患病者会渐渐消失,最终,所有人都会不记得他曾存在过。
那鬼轻“哦”了一声,说,“那他倒是比我还惨。”同行数里,鬼挥袖别去,飘飘然,不知所踪。
回去吧。走到车边,我和登登约定改日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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