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当我写下这个标题后,想必会引起不少人的质疑:质疑我的逻辑是否出了点问题,又或是脑子不够好使。因为这明显让人觉察到前后者之间的倒置。然而我想说是,又似乎不全是。
我和老婆生活已整整十六年。十六年,足以让一棵小树苗长成参天大树,十六年,诚然也让我们曾经呱呱坠地的女儿长大成亭亭玉立的一枚姑娘。而我与简书相遇才不足二个月,这样说来,我或许就是个千夫所指的负心汉,要不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渣男。嗯,姑且就这么认为吧!
我出生在农村,跟大多数父母一样,我的降临同样被父母寄予了无限希望。然而朽木不可雕也却是我给他们最好的报答。曾经的我,努力过,自然也拼搏过,然而学业有成;或者创业成功,似乎从来都是别人家的故事。我的故事里总那么平淡无奇,总那么波澜不惊,即没有可炫耀的噱头,也没有让人耳目一新的干货。
这或许造就了另一个我自己:从小我便喜欢写写画画。因为自己世界里的色彩不够斑斓,我就拼命地喜欢上了画画;因为自己的故事总没有人家那么精彩,我就不遗余力地贪上了写作。写别人家的故事,编造许多非现实的情节,借此填满我那空虚的心灵。
遇到老婆是在2001年的深秋,田地里刚收完秋季稻,稻草馥香的气息还在田野间游走。
那时的我还是个傻逼青年,光有着强壮青年的体魄,却只配拥有孩童般的心智。时至今日我都没想明白当初老婆是怎么看上我的。说我帅吗?也不尽然,只能说勉强凑合。况且还是个四无青年;无文凭、无工作、无背景、无能力。但有一种我似乎过分地拥有——便是远大的抱负。想必当初老婆被我说得天花乱坠,云里雾里一片,因而也就稀里糊涂地随了我。
这样说来我好像是个整日痴心妄想,编造白日梦的狂妄家伙。其实这也不尽然。
那时的我,年轻气盛,尚不知天高地厚,总认为:努力了一切皆有可能,却忘了这世上远比你还要努力的人多于牛毛。
年轻确有优势,即便是摔倒也不觉疼痛。
多年以后的我,终究是没能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与远大抱负,倒是摔过的疤痕一层累着一层,想想自己当年说过的那些话,做过的那些梦,只敢夜深人静,独自点上一支烟对着浩瀚如垠的星空,想想宇由的无穷,再看看自己的渺小,竟然也能释怀。
以至于,曾经对老婆信誓旦旦地承诺,终究是一件也没能让她如愿以偿,一件像样的手饰,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也没有给予。生活似乎总是变着法儿设置一道道门槛、一个个难题横旦于我的面前,而我却总是疲于应付,忘记了许多本不该被忘记的东西。
渐渐地,我与老婆吵架的日子似乎愈来愈多,有时仅仅是为了一件够不上事的事而俩人争得面红耳赤,吵得天翻地覆,我也时常总看见老婆躲在被窝里泪流满面,而我总经常把这一切草率地归咎于老婆的任性与不理解,却从不反观自己的态度与一个男人应有的包容心。
总认为自己没错就可以恶语伤人,总认为自己奔波劳累了一天就可以随心所欲。殊不知,在婚姻的世界里何有对错,对错只不过存在于人的主观意识里。更不知一个女人在生儿育女的过程中要消耗掉多少青春年华与透支多少身体才换得儿女的茁壮成长。
老婆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而我却在一边漠视不见,总把自己的不易作为自己可怜的幌子,全然不顾老婆的痛苦与哀伤。
而这一切地一切,终究因我还可怜地保有写作的爱好,更因为写作而偶遇了简书,让一切逐于一个正常的轨道,也让我的心智逐渐向一个合格男人的方向转变。
亳不忌讳地说:一个月前,我初来简书时就是抱着想一举成名,月入过万这样的美梦来得。如果用“不知者不罪"这样的话来形容我,或许是最为恰当不过。
跟大多数简友一样:惨淡!惨淡!还是惨淡!我一度想到了放弃。可转眼一想,自己已是个快四十不惑的大男人,这辈子还能让自己一直坚持的东西已经所剩无几。
毋庸置疑,我似乎对文字有着天生的眷恋,也只有在文字的世界里我才能为所欲为,也只有在文字的世界里才能活出个我想要的自己。慢慢地我尝试着摆正自己的写作姿态,同时也发现简书就如同一位妙曼身姿的女神,她似乎不忌惮任何男人的眼光,但也不媚俗到与每个男人都勾搭,她虽不说守身如玉,但至少你得才貌双全。如果你想更近地接触到她,她似乎也不排斥你,时不时她也会抛来一个令你春波荡漾的笑靥。这些,她似乎从不吝啬自己,至少在笑容方面是这样的。
这也倒符合这样的一个逻辑:真正美到极致的女孩,是不可能轻意上手的,即使你很优秀,因为追她的人有千千万,而你只是其中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个。
对自己想得到却未能得到,除了回头是岸,要不似乎就是愈陷愈深,我实则属于后者。倒不是因为我有多么的坚韧,又或是多么忘我般地痴狂,其中理性的思良我也不是没有。
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我们每个人每天都面临在成千万个信息里搜寻到对自己认为有价值的信息。你的信息能被对方有幸地对接上,可以说三生有幸,阿弥陀佛。
这样想来,我便认为选择平台的好坏将起着至关重要的角色。简书显然在向着作为一个优质创作平台而不断地完善,她尽可能的想多给一些作品去展示,以此激励那些富有创造力的作者们不断前行。当然作品能否火,那就不是平台力所能及的事,那得靠作品本身是否能发光发热,还要便是作者人气是否到位。好作品好气场,作品不火几乎是不可能。
这样一来,我似乎自然领悟到:创作需要不断积累作品,同时积累人气,她们之间相辅相成,相互促进,从而让你在写作的道路上悄然行走了好远。
自从遇到简书以后,一切似乎都变得那么美好。她让我明白:倘若你决定去做好一件事,就别总想着去回头,不管成功还是失败,至少你曾为她坚守过,而这种坚守的过程又何尝不是种美的发现呢?这让我很自然地想到,婚姻中大抵也是如此吧!既然你当初那么地爱她,既然当初她也那么地爱你,如果你们之间真有了问题,那也必然是你的问题。
想到这里,我似乎感觉到多年下来,累积的心结终于在这一刻全都纷纷解开。它似乎如同一张破败的鱼网,缠缠绕绕自己心头多年,一朝得已解脱,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是那般的美好。
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在女儿们都已经甜甜睡去的时侯,我关好客厅的灯悄然进入卧室,床头灯还点亮着,老婆似乎早已酣然入睡。入冬以后的夜晚一天冷过一天。一直以来,老婆的睡眠质量都不是很好,有时小女儿半夜的忽然啼哭让老婆的睡眠更是雪上加霜。她微微侧动了一下身子,似乎有什么东西惊扰到她。我环顾一下四周,发现除我之外并没有其它异响的东西。我没能惊动到她,这让我略感庆幸。我轻轻地走近床边,小心地帮她掖了掖被子。同时也下意识地注视了她的那张脸。猛然之间,我却发现这张曾熟悉无比的脸庞刹那间变得陌生起来,这怎么可能呢?我不由地反问自己道。
我使劲地揉了揉眼晴,可熟悉的味道和不曾陌生的房间再一次生硬地告诉我:眼前的她真真切切就是我的老婆。只可惜岁月这个可恨的刽子手让她渐渐变了模样。她青春俏丽的脸庞早已遮上了一层纸质般的粗糙,肌肤也不再细腻光滑。有几条如细线般的小虫,也趁她熟睡之机悄然爬进她的额头。
我有些惊愕,但更多地是对自己的放任与漠视而感到悲愤。那一刻,我从没有这么感到过自己竟然这般的可恶,也曾没有如此地憎恨过自己。猛然间,我的心为之一颤,我想到十六年的那个深秋。
田间的稻谷刚刚收完,正在各家各户的院子里自由地晒着太阳,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稻谷的芬芳,这是个收获的季节,也是我与老婆相恋的时侯。
我俩手牵着手,徜徉在乡间小道,一边享受着暖阳,一边耳语着绵绵的情话。她的手小巧而暖心,微微的泛有些湿润。她总不自觉地侧过头看着我,一幅乐不可支的样儿,神情就像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她的眼睛虽不是很大,但她看我的眼神已足够让世界为之动容。她一会挽着我的胳膊,一会又抱着我,仿佛随时随地我都将有可能从她的视线里消失掉一般。
就这样,我俩硬是在那条不宽不窄的乡间小道上走出的蛇形。
那个时侯,她最喜欢哼的一句歌词便是"我最想那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她似乎也只会这一句,因为她总是翻来覆去的唱个没完没了。
多年以后我便再也没听见老婆唱过歌了,她似乎早已忘了,曾经的她也会过那么一两句。
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实属女人的不幸。何况我的老婆还这么柔弱。
“怎么还不睡,在发什么癫?”忽然老婆又翻了个身,声音里满是责备而又不失关切。我便急忙关了灯,蹑手蹑脚地钻进了被窝。我冰冷的身体靠近她时,令她不由地打了寒颤,然而老婆什么也没说,依旧像是沉沉地睡着。
那一晚,我瞑思苦想了好久,才确定要把“我决定像爱简书一样的爱你——老婆",作为我在简书上下一篇文章的题目。
我决定像爱简书一样的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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