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鸡少年单薄的身影,背后是一只圆溜溜的鸡笼子,肩头上扛着线条优美的锄头把儿。刚刚黎明的蓝天映衬着,这一幅美妙的剪贴画把山野唤醒了。
秋收后的稻田里,散落的谷粒,少年让自家的鸡群去收拾。
清晨的山风,凉爽而清新。
饱食的公鸡鸣叫着追逐肥硕的母鸡;少年在臀下垫把稻草,坐在田埂上;朗朗书声随风飞扬。山野鲜脱脱地活了起来。
翻来覆去地把书背下来,太阳也从东山顶露了红扑扑地脸儿。少年起身看看鸡群,那芦花母鸡去追逐那蹦跳着的青蛙了,越追越远。少年恨那青蛙逗引他的母鸡,于是拿了木棒子追了上去,照准青蛙就是一棒子。少年傻了眼。青蛙不见了,那肥硕的母鸡一蹦三尺高,然后三蹬脚,躺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少年哭丧着脸,来时是扛着的,回家却是挑着了。
倒挂在锄头把上的芦花鸡悠悠地晃荡着。
少年的心跟那耷拉着的鸡头一起在滴答着殷红的鲜血。
母亲一边笑一边数落儿子的傻气一边烧水给鸡蜕毛。
吃饱了的少年已经忘记了芦花母鸡的悲哀,想着自己能把书背下,必定会得到老师的表扬。背上书包唱着歌高高兴兴地上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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