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门口有两口鱼塘,上面是一口约三亩水面的小鱼塘,再往下100米,便是那口约30亩水面的大鱼塘。三面环山因地制宜的修了一条约百米长的大坝。几畦稻田沿鱼塘三面接壤大坝半腰。
鱼塘是两个生产队所有的,负责着整个下游农田的灌溉。
童年时的年(四)这个时节的稻田并不萧条,两季水稻收割完之后,勤劳的父辈会巧妙利用时令种上油菜,再过些时日,绿油油的油菜花开了,从稻田到山顶的梯田,一畦接一畦,一垄接一垄,从花叶到花枝是青翠的碧绿,从花枝到花瓣是金色的黄,两种颜色泾渭分明,矗立在高低交错的梯田中,摇曳在乍暖还寒的春风中,漫山遍野的绽放着。
在湖泊星罗棋布的江南丘陵地区,这口大鱼塘显得太普通,普通到跟年看起来毫无关系,如果一定要把鱼塘跟童年时的年扯上关系的话,那就是每年两个生产队的人腊月的合作捕鱼。
童年时的年(四)哪时候农村是没有冰箱的,所以捕鱼总会在年的前两天,利用低温天气来保证捕鱼的新鲜。
冬日清晨的酣睡总是如此甘甜,而叫醒童年的永远不是生活,而是生活的噪杂。捕鱼的人已经集结,男女老少一百多号人,穿着下水裤和高筒水鞋,抬着鱼网,带着绳索由各生产的的队长领着向大坝出发。
到达坝堤上把拉网摆好,有经验的老队长指挥着几个年轻人用绳索把拉网连起来,这是技术指导,更是一种传承。
鱼网的网眼有我的拳头那么大,这样可以保证捞到的都是四年以上的鱼。六米深的鱼网,用网线拼接好,另外一部分人用竹篙别在网上端,女人们用稻草扎成球间隔着跟竹篙也绑在网的上端。
老队长戴着雷锋帽,帽沿上别满后辈人对他尊敬而敬上来的香烟。香烟越多则表示收获的荣誉也多,那香烟已经不是普通的能冒烟的玩意儿,而是一枚枚类似奖杯或奖章,满载着往日的荣誉与辉煌。
在鱼网上来回巡查,检查有没有破漏的地方,网脚有没有掉,然后两个生产队分成两拨,对生产队队长交代着拉网收鱼的各种要领跟注意事项。
在青壮劳力的声声应诺中,在孩童们的声声欢笑中,在女人们的声声嬉笑中,在老队长的声声叮嘱下,长达两百余米的鱼网缓缓的从大坝处开始下水。
童年时的年(四)“下水咯,吃鱼咯,过年咯”,孩童们跟在老队长的身后蹦蹦跳跳,在田埂上来回奔跑。女人们拉着网绳的末端走在最前面,并不时回头看着自己的孩子或破口大喊:“熊孩子,别踩坏地里的油菜了。”
男人们在鱼塘坡上踩着淤泥,笨重下水裤增加了行走的难度,杯口粗的网绳扛在肩上一字排开,虽一字排开却意气风发。虽步履蹒跚却意气风发,并私下窃语议论着走在田埂上的女人,时而发出爽朗的笑声。
老队长叼着香烟,背负着双手,指挥着鱼塘两边拉网的人群,拉网的快慢,拉网的高低,都是来不得半点马虎的。
一面小红旗在手里迎风摇曳着,那抹红在老队长手中,撕开了冬月清晨的薄雾,朝阳冉冉升起印在鱼网走过的波波鳞光。
快要收网时,鱼塘逐渐热闹起来,一条条鲜活鱼在水里乱跳,并努力想找到突破口逃出这一场浩劫。鱼网慢慢靠拢,鱼渐渐多了起来,并显得拥挤,女人们已经准备好装鱼的箩筐,男人们也不再说黄段子了小心翼翼的盯着水面慢慢收网,老队长凝重的眼神也舒展开来,孩子们在田埂上指指点点:“快看,那条草鱼好大”
“哪呢?在哪呢?”
“哈哈哈,哪不是草鱼,哪是大头鱼,我爸爸经常煮给我吃呢”
“真笨啊你,草鱼都不认识”
“爷爷,爷爷,那条是草鱼吗”
老队长的小红旗一指:“那条呀,不是草鱼,也不是大头鱼,他叫青鱼,草鱼的背上是黄色的,青鱼的背颜色不一样,这个青鱼啊,他不吃草,专门吃小鱼小虾和田螺。”
“哦,知道咯,哪是青鱼,吃小鱼的青鱼。”
童年时的年(四)童年时的年在男人的笑语声中,在女人的叫嚷中,在孩子们的争辩声中,在老队长坚毅的目光里,在辛勤付出的收获中,在鱼塘印着红日的涟漪中,一圈又一圈慢慢的晕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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