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考消息网》早前发布的《外媒:中国留守儿童高达6100万精神创伤受关注》一文中称:“外媒称,因为父母要去城里打工,成千上万的中国儿童被留在农村跟老人一起生活或干脆无人照管。据不完全统计,目前中国农村地区‘留守儿童’数量高达6100万,约占农村16岁以下儿童总数的40%。以前这一问题没有引起关注,现在随着越来越多的问题在社交网站上被披露,留守儿童受到的精神创伤开始引起重视。”
6100万人!这是一个多么庞大的、虽然是暂时还是幼小的弱势群体,但他们长大之后是否会成为报复社会的巨大隐患?对于这个事实的存在,就连想一想都会令人心惊胆颤!因为我们很多人,都正在接受着“国家怎么对待孩子,孩子将来也怎么对待国家”这一显示着公平原则的观点。
实际上国家长期以来都在进行扶贫工作,可悲的是大量的扶贫专用资金刚一落地,就被大小贪官分享一空,于是才会发生一些地区“越扶越贫”的奇怪现象。一些地方搞“扶贫对象造假”,其中“开着宝马车吃低保”的范列,最具天大嘲讽!这些扶贫“乱象”,意味着很多真正需要救济的困难户、弱势群体得不到扶贫补助,是造成“穷者更穷,富者更富”的主要根源。扶贫造假,丧失原则,丧尽天良!我们绝不能任其蔓延下去,尤其是基层反腐不能放松,要狠拍“苍蝇”不停手。
有鉴于此,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行的“2015减贫与发展高层论坛”上,国家主席习近平发表了题为《携手消除贫困促进共同发展》的主旨演讲。他严肃地指出,“脱贫攻坚”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短板”,是“十三五”时期最艰巨的任务。所以在今年全国两会期间,“扶贫”也成了他最关心的大事之一。他在湖南代表团强调,“要补齐民生短板”,要求当地党委和政府“加大工作力度,带领当地群众一起艰苦奋斗,早日实现脱贫目标。” 他参加青海代表团审议时又强调“‘十三五’时期是脱贫攻坚啃硬骨头、攻城拔寨的时期,必须横下一条心,加大力度,加快速度,加紧进度,齐心协力打赢脱贫攻坚战”。
是呵,只要读一遍外媒的报道,相信凡是有良心的中国人,都会感到中国社会贫富悬殊确实大到了惊人程度,公平公正的原则也的确正在不断地淡化下去。于是担心着这种潜在危险若不能得到有效的释放、平伏,有朝一日或将变成不可避免的社会大动荡:国将不国。
据法国《世界报》昨(29)日报道,位于中国西南部乌蒙山深处的纳雍县是喀斯特地貌广泛发育地区,这里土地贫瘠,是贵州省国家级贫困县之一。由于大量青壮年外出务工,这里的农村存在着大量空巢老人和留守儿童。今年8岁的小男孩朱新元(音)就住在纳雍县一个偏远的小村里,从小跟着爷爷一起长大,他和71岁的爷爷住在两间破旧的房子里,四面透风的家中几乎没有任何像样的东西。
报道称,朱新元的爸爸5年前去了东部的一个建筑工地打工,期间只有2014年12月回过一次家。四年前,朱新元的妈妈带着他的妹妹离开了这个家,从此再无音讯。爷爷靠着朱新元爸爸每年寄回来的800块钱、自己每月62元的补助以及每年靠种玉米得到的一点收入维持着两人的生活。老人曾多次劝儿子回到老家,再娶个老婆,但儿子总是这样回答:“还结什么婚?我已经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了。”
朱新元的一个老师说:“这个孩子很少说话,也从来不敢提问题。”他的学生中有三分之一是留守儿童,他认为这种情况非常严重。有时,他不得不从自己微薄的收入中拿出一小部分资助那些特别困难的留守儿童。不过,他似乎不愿多谈这个问题。
当地政府之所以对这个问题如此敏感,是因为纳雍县所在的毕节市曾发生过两起轰动全国的悲剧事件。2012年11月,毕节市七星关区街头,5名男孩因在垃圾箱内生火取暖导致一氧化碳中毒而死亡,其年龄均在10岁左右。这5位少年都是堂兄弟,他们的父母都在深圳打工。2015年6月,毕节市七星关区田坎乡4名儿童在家中服用农药中毒,经抢救无效死亡。4个孩子1男3女,是留守在家无大人照顾的四兄妹,最大哥哥13岁,最小妹妹5岁。事后,4名死亡儿童的结对帮扶教师以及小学的校长都受到了处罚。中国的公众舆论则从这些悲剧事件中看到了一些深层次的问题。
报道还称,在中国,长期分离所造成的精神痛苦与心理疾病一直被人们所低估,如今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这些问题并开始了进一步的研究。“上学路上儿童心灵关爱中心”2015年发布的《中国留守儿童心灵状况白皮书(2015)》显示,15%的留守儿童——约有900万人——在一年里见到父母的次数不足1次。30%的农村留守儿童一年只能见父母1-2次。救助儿童会中国项目首席代表毕雅(PiaMacRae)女士说:“其中一些详细的统计数据显示出了许多令人不安的趋势。”
缺乏父母陪伴而产生的不确定性导致孩子产生被遗弃、焦虑以及自卑的情绪。毕雅表示,“公众对于这个问题的关注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人们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他们心里从来没有产生过保护儿童这一概念。社交网络对留守儿童生存状况的大量曝光导致了这种变化的出现。”
留守儿童的心理障碍正是来源于家长们在人身奋斗过程中所犯的错误:他们认为远走他乡挣钱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能获得更好的学习机会。然而,正是他们影响到了自己的下一代在社会闯荡的能力。即使那些将孩子带在身边的打工族——这样的孩子约有3500万,另外一半为留守儿童——在上学方面也存在困难。受户口等因素的限制,这些外来务工人员的孩子通常只能上“民工子弟学校”。
安全是纳雍县面临的另一个问题。一到夜晚,这里的街头就会有很多警车巡逻。这些从小缺乏家庭教育的留守儿童在长大后很容易走上犯罪道路,一些人甚至加入了在中国的一些城市非常着名的黑帮。“贵州帮”如今成了一个在中国许多南方大城市非常知名的黑帮。
正由于意识到了留守儿童问题这一“定时炸弹”的严重性,中国官方在今年1月专门召开会议,强调“加强关爱保护,使数千万农村留守儿童安全健康成长,是家庭和政府、社会的共同责任”。
在贵州,各个地方政策已经积极行动起来,毕节市从2015年夏季开始就采取了一些特别的措施。纳雍县则在每个乡镇建立民生“工作组”,并规定将县行政事业公用经费的8%用于设立留守儿童关爱基金。去年9月,贵州省制定留守儿童困境儿童关爱措施,帮助其父母返乡创业就业,要求每县每年留守儿童减少人数不低于10%。然而,这些美好的愿望与实际成果之间始终存在差距,其中主要原因是缺钱。毕节市虽然自2012年便设立了一个“留守儿童关爱基金”,要求每年拿出经费约6000万元用于保障留守儿童的学习和生活,但这方面资金的使用情况一直不透明。
报道称,与中国的其他地方一样,这里的资金也主要被用在了基础设施领域。这一切当然不会没有任何好处:毕节刚刚开通了高铁,而纳雍开通了高速公路。这些设施能“拉近”这里偏远的乡村与发达地区之间的距离,然而农村地区众多留守儿童的精神空虚却无法得到弥补。
就连外国人都看到了中国当前的这一“民生短板”的存在,难道我们能视而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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