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二）

311、初恋，初恋（十一）

这一次，我没有拒绝。闭上了眼睛。任凭那具灵活的小蛇在我嘴里游弋。

渐渐的，我竟然觉得感觉很特别，没有刚好的反感。

人真是不可思议。

终于，他停了下来。

“什么感觉”，他问。

“嗯，妙，。不，。可，。言”，说完，我蒙上了被子，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一瞬间就堕落了。

说完这个，我马上又受到了第三轮的侵略。

谁让我瞬间就变熟女了呢，怪不得别人。

他紧紧的抱着我，极尽缠绵。我感觉他所有的情感都想通过口中的这条小蛇来表达。因为，除此外，他特别小心翼翼。我们依然穿着秋衣秋裤。他的手，始终隔着空间，生怕碰到我身上的其他部位。

。。。

实际上，这也是我们最后一步。

很多年后，我依然感谢他那晚的保全。当我“长大”以后，知道了一个叫“石更”的词。他，应该是这个状态的。他，是克制了自己的。

312、初恋，初恋（十二）

第三轮结束的时候，他停了下来。我在这小小的空间里感受他的克制与规矩，有些感动。我想起什么，

“你和你女朋友，亲密到了哪种程度？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是的，在这个空间里，在这一刻。我不可能关心别的话题，刚好也可以问出我想知道的内容。

“嗯。没有。”我话没说完，他直接回答了我。

“我不想害人一生。”紧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

我：可是我们这样并不好的。我怕影响了你们的感情。

现在想想，这话可真够婊子的，做都做了，装牌坊呢。事实上，这确实是当时真实的心理，我除了觉得影响他们外，也为自己感到惆怅。第一次恋情，这样莫明其妙的开始。接下来，听见他说：

这不能怪你的。我和她早晚会分开的。

我：我还是希望你们在一起。我会离开你的。

这是我的实话。我觉得跟人家暧昧成这样已经很不道德了。还继续占着就更不合适了。

xu: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要这样，我也轻轻的问自己。大概我出现的不是时候，不配拥有这份爱情吧。但，这只是我的心理活动。我不想再继续说多了。

于是，我说：我只是不想破坏你和她的感情。

"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吗？"他见我有点认真，便急急的说。

我不想再解释，纠缠下去。于是只好敷衍收场：和你说着玩的，你还当真呢。

313、初恋，初恋（十三）

说完这句，我试图挣开他，准备回房间。

他重新把我环回他的怀里，恳求说“不要走，好吗？”

我的心里，是有斗争的。江南的深冬，还是很寒冷的。一人独回冷屋，还是在这温暖的被窝里。

但是，我不知道。如果不走，会发生什么。我对自己也不是十分有信心。更何况，即使没有更进一步的事，当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男人怀里，也接受不了。

我觉得，我还没有要到同居生活。男女关系的那步。我还有很多事没做，我要自由。我不想这么快沦入这样的生活。

所以，我得理智。

于是，我不再管他说什么，坚持起身回了房间。有些冷，有些残忍，他一人忧伤的留在刚才温存的被窝里。但是，我顾不了这么多了。我领略到了“孤男寡女”的危险。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窗外，12点整。这座城市的上空，燃起五彩缤纷的烟花。这一夜，是陌生而迷茫的。我，干了什么？

我脑子一团粥。很乱。

忘了。忘了。忘了吧。我对自己说。我把被子蒙住自己，试图让自己不要面对外面的世界。

我在矛盾的思考中疲渐渐睡着了。

314、初恋，初恋（十四）

一觉醒来，房间灯还亮着。

外面，天已亮了。我赶紧翻身坐起来，我还要去浙江呢。

轻轻走进他房间。门，没关。电视还开着。而他，坐着，靠在床头睡着了。

他真的坐了一夜。昨晚，他说他不睡觉，要守着我。不让我去浙江。

他，是当真的。

我的心，在轻轻的柔软。

但是，我依然要走了。你的好，我只能记在心里。我们，只会是昙花一现。你的过去，不属于我。将来，也与我无关。

我轻轻的将一张纸条放在床边。出了门。

纸条上写：

你还在睡。我没有叫醒你。

我去浙江了。不要怪我。

让我们忘记一切吧。

答应我，好好待你女友。

Jiang。2003.2.1

315、初恋，初恋（十五）

放下这张纸条后，我无比轻松。似乎卸下了重负。

明天，他女友就要来。他们就会旧情复燃。然后，等我浙江回来，我再离开他。

我，依旧是自由的我。

就这么想着，到了浙江。

B妹的地方，是在嘉兴。由于春节，票特别紧张，相邻几个市的汽车票都没有了。火车也只有站票。

下午2点，到了嘉兴。按照B妹给的路线，再换中巴，然后是三轮。

终于，在一排老房子里，见到了久违的面孔。想来，已经有四五年没见过她了。

她的变化有些大，身材不像几年前那般轻巧，而是有些虚胖了。脸上也多了不少雀斑。

她无助的抱着我，说家里介绍了相亲对象，她不愿意。所以才跑了出来，但是人又跟了出来，还非礼了她。

我有些心疼，说：要不，离开这儿吧。她眼里闪烁出光亮，问：真的可以吗？

我说“可以的。只要你愿意”。

这一刻，我的心很痛。我想起了她，想起了A姐。在我来昆山前，A姐来信说，家里给她介绍了对象，是个结过婚的，腿有些残疾的。家里人很希望她嫁。

她说：我要结婚了。然而，我在这信里读出了满满的悲凉。像是去赴死的悲壮。为什么，我们的命运要如此。

我想起了，她们长久的相守，对我致以信仰般的信任。她们，不是别人，是我的亲人。我们的命运，是绑在一起的。现在，我已经逃离了。而她们依然没有。我，不能放弃她们。

我需要做点什么。

316、初恋，初恋（十六）

我本来打算呆到上班前回昆山的。但是在到第3天午的时候，我去网吧上了下网。于是，改变了决定，当天下午就回来了。

当我打开邮箱，有好几封新邮件。发件人，都来自同一个人：sam_xu。

噢，“sam”是他来这公司取的英文名。信都很简短，是些口水话。

第一封，他说：

你怎么就走了？我睡醒起来你不见了。我都没心情吃饭。那些鸡肉我都没动。一个人没食欲。

第二封：

XX没来。她妈妈怕她见了面不忍心分手。就取消了。

第三封：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我一个人一点也不开心。

。。。

信没看完，我关掉了邮箱。跟B妹说，我要提前回去了。她笑我：你肯定恋爱了。因为之前她打我电话是打的Xu的手机的。她知道xu的。

我说不是，以后再跟你解释。然后，买了票。把身上剩下的100元给了B妹。用剩下的1.5元给xu打了电话，告诉他我要回来了。

他接到我电话好开心，说去车站等我。

317、初恋，初恋（十七）

在打开邮箱的那一刻，我被他打动了。他，揪着我的心。我对他，有了思念。还很剧烈。

我并没有像纸上写的那样，轻轻一拂，就卸下了。而是对他动了真情。

我渴望见到他。

他大概不知道我是看了邮件决定提前回来的，于是在电话里又告诉了我一遍，她没来。他说的很平淡，没有明显的悲伤或喜悦。我不知道，他对这段感情，哪种感受更深一些。毕竟他们在一起也有2年时间。

不过，这些我管不了。大概与每个人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吧。不管未来怎样，这一刻，我渴望回到他的身边。

于是，我改变了行程。当天下午5点，我又出现在了火车站广场。

他穿着深色外套在广场等我，眼里净是血丝。

我很喜悦，但是还不愿让他看出我的思念，于是打趣说“失恋了吧，伤心过度”。他用手指弹弹我的脑袋说"什么话"。

天刚刚黑下来，灯火一点点点亮这个小城。我想，就这样也挺好的。于是说“我们走回去，好吗？”他爱怜的点点头，自然的走在马路的外侧。

车站离住处，大概有3公里多。我们就这样沿着马路走回来。那时候，柏庐桥刚修好，走的人并不多。我们爬到桥顶，看着一座城的灯光交替。城市里有声音传来：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是的，我能想到最温暖的事，就是在你的守护下，慢慢变老。有你的陪伴，这一生应该会安顺，平稳许多吧。

但是，我真的会有福气拥有你吗？

我不知道。

318、初恋，初恋（十八）

他与女友，算是正式结束了这段恋情。如千千万的上海女生与外地男一样，真情，敌不过现实。败给了残酷的上海户口，上海房价。

真正决定这段关系终止的，还是女生的反复与犹疑。这会消耗掉男生最初的热情和坚定吧。

大学女友如此。我又何尝不是。不过，暂时我们还是甜蜜的。在开工前，在这个空间和时间里，还是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

那天，我们从车站走回来。一进屋。他又要吻我，我难为情，在房间各个角落逃窜。最终还是没逃过他的魔舌。

这是真的。前一次激情拥吻是晚上，是有点酒精下。现在换成清醒状态下，我还没有坦然到跟吃饭一样正常。另外，我也有点坦心自己沉迷于情欲，不能自拔。

最终被他抓住后，他说“何必呢，明知逃不过”。我说：我害怕。关于这幕，我在日记中写：

在他面前，我像个小学生。情欲初开，初尝甜头。跃跃欲试。欲抑还扬。

这就是最初的担忧与迷茫。

然后，我给他洗头。还是贴日记内容吧。这是当时最真实的心情：

我说“我给你洗头吧”。xu喜欢我给他洗头。当我的手轻轻滑过温柔的男子，我浑身的细胞也变得温柔起来，慢慢的溶化。他会露出一副幸福陶醉的表情。接下来，我为他冲水，擦脸，毛巾经过他的眼睛和耳朵的时候，他会猝不及防的转过身，抱住我。吻我。

这时，我推开他，说“别这样了。”他会无辜的回：谁叫你对我这么好。

原来，对你好也是一种错么。（日记内容完）

我后来想了想，是不是我是第一个和她在生活里朝夕相处，有这些场景的女生。所以他会没有免疫力，也会沉醉。

我不清楚。我没有问过他和前女友的相处场景。但是，我想，他应该也是蛮温柔的。有担当下的体贴与温柔。至少，在我，以及他后来的生活中是如此。

319、初恋，初恋（十九）

那是之后的事。还有2天就开工了。我们要尽情的享受这开工前的时间，属于我们的空间。

毕竟，那时候，我还觉得不能在众人面前公开。还没到谈恋爱到这般地步的年龄。

所以，我们的甜蜜还只能限于没有第三方的情况下。

第二天，是个晴天。傍晚的时候，我们去了小区附近的一个人工湖。其实是特别普通，也很小的一个湖。大概是因为我没见过世面吧，又或者身傍的人增加了景致。总之，我感觉现在我已经写不出小女生的天然的矫情了，还是上日记吧：

天气依旧很冷。虽然白天艳阳高照，但一到了晚上寒风却是毫不留情。我们相拥着，在中华园的湖边。湖中心的渔女弯着腰展示自己的身肢。地面的路灯发出凄清的光。孤傲而高洁。

我说：真美。

“美吗？还不如上海外滩的呢。”他说。紧接着他突发兴致：我们去外滩吧，好吗？（日记完）

我觉得Xu真是个完美的情人。稳重中不失浪漫。后来，我发现，我性格中是含这种因素的，也喜欢来点突如其来的出行，充满了刺激。

所以，这一夜，我们连连夜去了外滩。外滩，上海，虽然我来了昆山几个月，但依旧没有真正走入过。

我们下午时段的最后一班车（昆山黑得早，大概也就6点多）。北京到上海，途经昆山的。

车上乘客很多，回家，出行。亦或是像我们一样，只看看外滩。

xu像带小学生一样，领着我，告诉我：这是地铁标志。这是黄浦江，也与你家乡的金江沙岷江一样，最终汇入了长江。

有他在，我总是有安全感的。虽然，我并不会走丢。但这是一种将你放在心上的稳稳的踏实。

大概因为过年，外滩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我们并没有拍照，而是在那个望远镜里投了硬币，看对面的东方明珠。还有高高矗立的经贸大厦。据说，那是国内最高的建筑了。

我们在江边，在夜里，相拥而立。此时的幸福，有些不真实。

我轻轻的问：你，把我当什么呢？

“当女朋友。你，愿意吗？”，他的眼神依然是同样的温柔而怜爱。

“我。。。顺其自然，好吗？”问完这个，我感觉到自己的矛盾。一方面，我希望他承认我，可以说，之前我们都是地下情。但是，另一方面，我是真的不想这么快谈恋爱。至少是这种朝夕相处，这么快陷入情欲沉沦状态的恋爱。

我还有太多事要做。我要自考。我还要带A姐和B妹。

当然，这只是丰富的内心。表面上看起来或许更像一场情欲上的欲试还恐。于是，免不了又是一场唇舌之战。

xu没再说话。用唇堵住了我。温暖而柔软的舌。不能呼吸。我看着旁边悠长的影子，还是无法做到旁若无人，有些本能的反抗。

夜，已经很深了。外滩也褪掉了白天的喧哗，寂静下来了。风从海面刮来，格外刺脸。徐把我的脸裹在棉祆里，说“回去，好吗？”我说“好”。

320、初恋，初恋（二十）

回去的路上，经过小吃摊。xu说，我们吃烤豆腐，好吗？他知道我爱豆制品的。我说“好”。随即，他又补充说：我身上钱不多了。只能吃小吃了。他的坦诚，总是真实得让人心疼。

亲爱的，有你的守护。吃什么还重要吗？吃什么都是甜的吧。

。。。

很快，就初六了。人们开始渐渐返城。

我们的春节，就这么过去了。xu说“我不会忘记这个春节的”。我说，我也是的。

而事实上，这也是我们的黄金时段。却也是回光返照了。

经过这个春节，我与Xu的状态，似乎更亲密，但也更危险了。有过这些天的甜蜜的独处，不亲密是不可能了。危险，是指我们似乎只剩下最后一步了。而这步，是我目前还不想跨越的。我接受不了自己20岁就有男女之事。

但我觉得自己这样挺自私的。他比我大4岁，是应该正式谈恋爱，同居，结婚了吧。

我很矛盾。我不想陷入同居生活，那样会没有自己的空间。可能也再无法专注做自己的事。但是，他对我确实是挺好的，他算是内外兼修，刚柔兼具的最好的结合体了。错过他，我可能再也遇不到性格如此好还对我这般好的人吧。我好像并不想直接分手。

我在想着下一步怎么办。

心诚则灵。还是那句。在我出现这些犹疑和忧虑之后，很快出现了一系列的事，给了我直接的动机，使我快速做出决定，离开了他。

这一离开。就是永久。

这些事情，大概就统称为两类吧:内因、外因。外因是我的“家族”开始庞大，我要成为一个收留所的

leader。我不能再和他合租。内因是，我出现了情敌。

先说外因吧，春节过后，tony说要招美工了。我告诉了美工杨，她也决定来昆山。同时，A姐和B妹也准备来昆山。以及还有2个同学也要来昆山。

而真正促使我下决定的，还是内因。春节过后，xu那儿又变成了新一轮的暂住点，下一届的学弟学妹们来昆山求职的停留场。

在以往这些投靠人员里，以男生居多，即使有女生，基本也是男生的家属，或者大众关系。但是这次不一样，多了一个人。

这人，是个女生。我曾多次听xu提起过，对她的评价烂熟于心“小巧玲珑，活泼可爱”。这是他每一次提到此女生时脱口而出的8个字。

此女，是他大学女友的室友，比他们低一届。大专班的。

噢，介于他对这方面的迟钝，他应该是之前也有介绍我们双方的。有没加Q我不记得了。他称此女为“妹妹”。

这一次，我见到了情敌的真容。也清晰的感受到，他们间更胜一筹，更深厚的基础。我决定退出。

321、初恋，初恋（二一）

“妹妹”是在昆山第一场招聘会时来的。这一天，人山人海，xu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他一如既往的做饭，准备酒酒饭菜，迎接学弟学妹们。而唯一不同的是，他这次多了一层焦急。

天快黑了，“妹妹”一直还没到。直到他接到了那个电话，他放下锅勺，冲了出去。

我这才想起来，这个房间里，还有比“妹妹”先到的妹妹的男朋友，以及xu的另一个同学，我们一起合租的。“妹妹”的暗恋者，曾表白失败的。

xu没有叫他们任何一个，直接冲了出去。这让我的第六感升了起来。在之前，我曾见过他们的照片，

xu与女友以及“妹妹”的合影。xu站中间，一边一个。排着肩。类似的场景挺多。

这时，我有点稍微理解，他女友应该也是知而不语吧。哎。这，是不是她不愿复合的潜在因素?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觉到我要因此而做一些考虑了。

后来的见面，我更加深信了自己的判断。Xu与“妹妹”很亲昵。妹妹叫“哥哥”也很自然，很依赖他。他们那种欣赏和心疼，才是全方位无死角的。相比之下，我还是太不纯粹了。我有这么多顾虑，也有这么多背景，基因，跟这个地方不匹配。

我由衷的觉得，如果他们在一起，是真的更合适的。

我开始策划退出。

322、初恋，初恋（二二）

理由，总是很好找的。美工杨要来昆山，A姐和B妹也要来，同学也要来。总之，我不能再住这儿了。

这么说，是因为我们的关系并没有挑明到他追我，特别正式的发展。所以不应该以“分手”这种来收场。

当然，另一方面，我也是心存侥幸的。如果他与“妹妹”没在一起，我再把他找回来。刚好还可以缓一缓呢，消除我当下不想同居的忧虑。

真是两全齐美啊。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事实证明，我就是想多了。

故事的结局，男主人公与情敌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

323、初恋，初恋（二三）

当然，剧本是一句话。实际事情在当时，还是经过一些周折的。

我们没有捅破，我不能让他识别我的真实意图。我要演得真一些。我很诚恳的和他说：亲爱的，由于我同学要来，老朋友、伙伴也要来。人员增多，如果再住在这儿会影响大家的空间，和给你们增添麻烦。现在，有另外同事租了一套房，空出一间大的。我可能住那儿更合适。

尽管如此，还是没有避免我们的尴尬。现在回想，大概是因为我们这种发展背景和历程，在这个时候提出搬走，也就等同于提出分手，结束关系吧。因为我们从未正式的称为对方男女朋友，也未坦诚的谈未来。所以，结束合租关系，大概就是主动的给这段朦胧的关系划上句号吧。不管怎样，总之他很难过。几天都不大说话。坦白讲，和他前女友分手也未见如此。

我也难过。但事已至此，是不宜再回头。

这期间，其实出现过一次反转的。不过很快又落空了。

在我定下搬走之后，有一天公司新来了个业务MM，也是需要找合租。因为我搬走，Xu的小房间自然会空出来，也需要招租。而又因为此女生是老板关照的人，提出让他在两套房（xu这套和我要搬去的那套）的空房间挑一间。结果，那女生居然逃中了新居。

xu激动惨了。抱着我说“凭第六感，我觉得你也是很高兴的”。

要说回光返照。这个才是。

我大概还是没缘分和他在一起。第二天，那MM居然没来。

我就此按原计划搬走。

324、初恋，初恋（二四）

离开的那天，xu一大早就去买洗衣机去了。

我在心里感慨，这个男人，曾在不久前捧着我冻红的手说：我不会再让你受冻了。下个月发工资就去买洗衣机。现在，洗衣机买了，我去要搬走了。我大概就是没福气享受吧。

这座陪我度过温暖的除夕，留下无数甜蜜场景，留下我初吻的房子，我就要离开你了。然而，我也不能表现得很难过。因为，这是我自己选择的。

等xu回来，我说“帮我搬家，好吗？”。“自己搬！”他从未如此凶冷的语气。但话是如此说，他还是依旧拿了所有东西送我出门。把我送到目的地。走前，把300元塞给我。那是他钱包里所有的整票。

我有些语塞，说“那你呢？”

“拿着吧，你这么多人来，肯定要多花钱的。”

我不再拒绝，轻声说“以后，我会多抽时间陪你的。”

天知道，这话多么苍白无力。

他幽怨而深情的看我一眼，离开。

我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在心里告诉自己：以后，都要靠自己了。

我们还会再续前缘吗？我不知道。我感觉，我已经失去了你。但这一切，就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要承受选择的所有结果。

325、初恋，初恋（结尾）

搬走后，我再回去过一次。我们曾在楼下KISS过。除此外，再无来往。

7月，师妹毕业。来昆，他们住到了一起。这次，Xu没有像对我和前女友一样，而是非常主动与坚决。“妹妹”那时还有学校的男朋友的，还一起来昆山了。但妹妹显然很不喜欢这男友，情商跟Xu没有可比性。

xu快速的与“妹妹”升温，且督促妹妹分掉了学校男友。

这之后，他们的生活平顺而安稳。Xu是个好丈夫。在我离开昆山那年(05年)，他们在昆买了房。女生也是真心相喜欢xu的，踏实的在昆山的工作，进修。两人相扶相守。

过些年，在女生空间日志看到；感谢老公，对我家庭的支持，资助弟弟上完了大学。。。

"妹妹"是个单亲孩子。她的母亲于她10岁时去世。

Xu是个善良而有爱的人。这一次，他的爱心，用对了地方。

326、初恋，初恋（小结）

我一直以为，时光累叠，自己早已平静如水。然而，当我写完这一段，依然泪湿脸庞。

我想，这泪水，不是为失去的爱情。而是为那些曾有的温暖与善良，以及因此带来的对世界、对家庭，对男性的认知。

那个冬天，我在那个男人圈里，在xu的引领下，我像个孩子般的被保护起来。我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男人对女性的呵护与尊重。这，极大的改观了我之前对两性地位与世界的认知。在我的家庭里，男性是尊严的，高贵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家庭，在一定程度上，是暴力。是男尊女卑。

然而，初恋这段经历，让我知道，原来这不是世界所有的样子。健康的两性，是这样的。

这个圈子，足够健康。他们尊重女性，在乎家庭，对婚姻有极强的责任感与专属感。Xu的朋友，我认识的，没有听说离婚的。谈两个女朋友结婚的都少，多数是谈一个就结婚了（他算是情感丰富的，发育较早）。一直安稳相守，这本该是生活本来的样子。

然而，我是一个在20岁前经历太多人性黑暗面的人。20岁，突然给我一个正常世界的完美人，我是接不住的。又因为我骨子里的不安分，我不太可能在20岁的时候在一个地方停下来，选择这种安稳相守。所以，我需要的是，遇见美好一个个善良友好的人，一点，一点的，改观的我对这个世界的看法。慢慢的，消除我的阴暗面。

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