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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
行动完成得很成功，梁家勤恐怕做梦也没有想到警方会那么快解救人质。人质解救完成后，杨局长命令青市特警支队派出直升机追赶，同时，联系了龙吟市公安局，请求他们派出直升机升空协助围堵。
几个小时候，梁家勤所乘的直升机在围追堵截中燃油耗尽，被迫降落。落地后，梁家勤继续逃窜，但只过了三个小时就被警方抓获。杨局长亲自前往龙吟市公安局表示感谢，同时将梁家勤押送回青市接受调查。
两天后，审讯室里。
梁家勤的头发看上去有些凌乱，仿佛一夜之间衰老了很多。审讯他的人是张鑫，郑翌铭和龙飞站在审讯室外看着。
“为什么要杀林依华？”张鑫问。
梁家勤显得很驯服，他没有做任何犹豫就开始回答问题：“因为她发现了我利用她的渠道运毒贩毒，我不杀她，我就要死。”
“何去的杀人计划，你是怎么知道并加以利用的？”
“说起这个，简直不值一提。一年前，我刚刚加入组织。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张天明的会所里认识了何去这个家伙。我们很投缘，经常在一起喝酒。有一次他喝醉了，说想要杀了林依华。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林依华害得他家破人亡。他不知道林依华是我老婆，我听了他的话后很生气，但我没有表现出来。我继续套的他的话，才得知林依华和他父亲何先民之间的青春往事。为了确认，我特地安排了人去调查这个何先民，但很可惜什么都没有调查到。很意外的一次机会，我发现何去和廖昌有联系，而且联系挺频繁的。我局的不太正常，就派人去廖昌的户口所在地调查。廖昌的家人说18年前廖昌就死了，有一个人安葬了他，并且给他们捎了一封信说明了情况，信的落款就是何先民。由此，我知道了原来廖昌就是何先民，他是何去的父亲。今年3月份，我利用林依华的货物夹带毒品的事情被林依华发现了，她很生气，说要告发我。我说了不少好话才稳住了她，但那以后，我们的关系就彻底破裂了。我感受到了危险，怕她某一天就会向你们告发我，于是我心一横就想杀了她。那次我派人在滨河公园刺杀她失手后，她就觉察出了危险，从此一步也不离开别墅，我就没有了杀她的机会。四月份的时候，有一次廖昌和何去见面，我派人偷听他们的谈话，得知了他们在密谋一个杀人计划。我当时很开心，恨不得帮帮他们早点杀掉林依华。为了得知他们具体的杀人计划，我便想到了窃听。5月初的时候何去牙痛去医院拔牙，给他换牙的牙医恰好是我的朋友，我将一个微型窃听器交给了他，让他将其嵌在何去的牙齿中。就这样，他们的杀人计划我全部都掌握了。其实，廖昌并不同意何去杀人，他极力反对，表示绝对不会帮他。借何去之手除掉林依华是我的计划，廖昌的反对态度却让我感到事情有些不可控，于是我便开始考虑备选方案，那就是我亲自动手，然后嫁祸给何去。之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我用安眠药迷晕了刘艾艾，好让她给我提供不在场证明。之后我驾驶前一天张天明买来的新本田车潜回青市，利用干扰设备破坏监控，进入别墅。进入别墅后，我躲在了楼梯左手边的第一间房子里坐等事态发展。果不出我所料，何先民暗中破坏了何去的杀人计划，我也不知道他竟然是射箭高手，轻而易举的就将何去射出的箭改变了方向。我知道机不可失，便抓住那短短的一秒时间，补射了一箭，杀死了林依华。他们父子都没有发现，因为整个过程太快了。”
“张桂香也是你杀的？”
梁家勤略微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道：“没错。其实我并不想杀她，只是这个女人太烦了。我杀她并非是因为那两支箭，因为那两支箭对我构不成威胁，而是因为她和林依华走得很近，我害怕她从林依华那里知道了贩毒的事情。”
“你好好的一个正经商人，为什么要走上贩毒这条路？”
“我也是被逼的。两年前，暗影成立，他们邀我参加，我没有同意，但他们就此缠上了我。他们杀了我公司的财务总监，把尸体放在我办公室，对我说他们已经伪造了人是我杀的证据，以此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加入，他们就把证据给公安。如果我加入，他们就另外造一套证据，安排一个手下小兄弟顶罪。我被他们抓起来拷打了三天，我几乎快疯了，我实在受不了了，才同意了他们。后来我才知道，他们不过是看上了林依华的渠道才想把我招入麾下。”
“那他们为什么不找林依华本人？”
“找过，但她说宁可死，也不绝不会同意。”
张鑫叹了口气，道：“窃听器现在是不是还在何去身上？”
“当然还在，我每天都有听，包括他在里面跟你们警察说的话我都知道。”
审讯室外的龙飞看了一眼郑翌铭，然后他猛然上前推开审讯室的门，冲到梁家勤面前，道：“有没有保留录音资料？”
“有，别墅书房里的书架上有一本精装版的《红与黑》，有一个U盘夹在里面，那里面就是录音资料。”
“我问你，何去是怎么说服何先民帮他的忙实施杀人计划的？”
梁家勤看向了一眼审讯室的玻璃墙，他知道郑翌铭站在玻璃墙后。他摇了摇头，说：“这一部分我没有窃听到。”
龙飞认为他没有说实话，他连忙转身走出审讯室，叫上了郑翌铭，下楼开上车向林依华家驶去。龙飞心想，如果拿到那份窃听资料，那围绕在何去和何先民身上的所有疑团都将被解开。郑翌铭看着车窗外，眼前浮现出这之前的一些事情。
两天前晚8点，郑翌铭探视完何去从看守所出来正在在路边拦车，突然，一辆车突然开到他身边，将一张纸条扔给他，随即又远去了。
郑翌铭捡起纸条，打开看了一眼，那是一封信，上面写道：
郑教授：
你好，我受上峰指令要保下何先民，现在只有你能帮我。
别墅三楼书房书架上有一本《红与黑》，书中夹了一个U盘，里面是针对何去窃听产生的录音资料，其中有一部分对何先民很不利。他是你干爹，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梁家勤
“上峰？梁家勤的上峰是谁？他为何要保下我干爹的命？他和我干爹是什么关系？我干爹犯了什么事？”一瞬间，郑翌铭的脑袋里涌现无数的疑问。他顾不得那么多，连忙拦下一辆车前往林依华家。
到了林依华家，他发现别墅已经被封锁。门口由警察把守，他不是警察，没有警官证，看守拒绝放行。这时，恰好碰到要进门的聂轩。
“郑老师，来看现场啊。”聂轩道。
“对啊，我还在想没有熟人，我这编外顾问进不去呢。”
“走吧，我带你进去。”
聂轩和看守的警察交代了几句之后，郑翌铭就顺利进入别墅。聂轩说他有事情要做，让郑翌铭自己看。郑翌铭径直上了三楼，进入书房，他戴上手套将那本《红与黑》从书架上抽出来，打开后果然发现了一个U盘。他将U盘揣进兜里，离开了房间。
一天前，郑翌铭家。郑翌铭将房间门锁得死死的，他打开电脑，戴上耳机，插入U盘。U盘里全是音频资料，而且分门别类命名得很清楚，例如“何去和何先民”、“何去和警察”等。
郑翌铭点开“何去和何先民”那个音频文件，耳机里传出何先民和何去的声音。
何先民说：“我是不会帮你杀她的。”
何去冷笑了一声，道：“哼，不是你帮我杀她，而是我在帮你杀她。林依华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你应该恨之入骨杀她才对，而你竟然自毁容貌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守在她身边十几年，事到如今你还在为她说话。既然你不愿意杀她，那我帮你。”
“不，何去，林依华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
“我看你是对她旧情难忘吧？她罪不至死，那谁该死，我妈吗？或者说你这个杀了我妈的人？”
“何去，你饶了我吧，我内疚18年了。你不要杀人，我也不要杀人，我们好好的过日子，好吗？”
“好好的过日子，好啊，我同意，但得等到林依华死后。”
“我是不会帮你的。”
“那你就去公安局自首，说你杀了我妈。”
“不……不……”
“你和林依华的婚外情我妈早就知道，但她为了维护你的颜面，始终隐忍不言。她就为这事跟你吵了一次架，说了一次气话，说要把你的丑事抖出去，让你身败名裂，结果你就杀了她，活活的把她给掐死了。你没想到吧，当时有一个目击者看到了全过程，那就是我。我现在就想问你，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何先民带着哭腔道：“儿子，我是真不想杀她，当时在气头上，那是意外。我对不起你妈，对不起你们兄妹，我……
“好了，少废话。我妈他不能白死，要么你去自首偿命，要么林依华替你偿命，你自己做选择吧？”
沉默了很久，何先民的声音再次传来：“我不想坐牢，更不想死，我答应，我帮你。”
听到这里，郑翌铭猛的摘下了耳机，震惊得面无表情。他靠在椅子上，沉思良久，他害怕的事情终于被证实。是他，是自己的好干爹何先民杀了柳云，何去正是以此事威胁何先民让他帮自己忙的。他也明白了何去那么多年不起出林依华的尸骨予以安葬的原因，因为一旦起出，柳云失踪的谎言就再也捂不住，失踪案变成了命案，警方势必会介入调查，那么何先民的罪行迟早会曝光。何去这么做完全是在保护何先民！虽然何先民让他们兄妹失去了母亲，可在他心里，何先民到底还是亲生父亲。
郑翌铭想起当初柳云的尸骨被起出来的时候，何去的悲痛表现和他说的话：“妈，儿子不孝，我回来看你了，我终于可以让你入土为安，可以为你立碑，可以让你不再是孤魂野鬼了。”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郑翌铭自言自语道，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其实，何去并非一个极端心理疾病患者，他杀林依华绝非简单的为了报仇，他是在父亲何先民和林依华之间艰难的做着选择题，如果可以的话，他一个都不想选择。为了让柳云能入土为安，可以立碑，不再是孤魂野鬼，又同时要保全自己的父亲，何去必须要杀死一个人并把杀自己母亲的罪全部推到那人身上，然后才能光明正大的起出柳云的尸体予以安葬，而林依华无疑是最佳选择，也是相对而言最不冤枉的那个。既要对得起母亲，又要保全父亲，这才是何去所说的他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所要达成的他想要的结果。
想明白了一切，郑翌铭拿起鼠标，双击电脑桌面上“音视频剪辑大师”图标打开了软件，将音频重新进行剪辑拼接后重新拷回了U盘。
郑翌铭跟在龙飞身后进入别墅，快速的上了三楼进入书房，龙飞在书架上胡乱翻起来，想找到那本《红与黑》。
“这本书不在这里吗？”郑翌铭从书桌上拿起一本书递给龙飞，“估计是兄弟们搜查的时候搞乱了。”
龙飞连忙接过打开了书，他拿出U盘，然后打开书桌上的苹果笔记本电脑，将U盘插了进去，戴上耳机……
半个小时后，龙飞已经将“何去和何先民”那段音频反复听了三遍，他失望的放下耳机，道：“巧了，就少了那一段。”
郑翌铭苦笑了一下，说：“可能梁家勤认为那一段不重要，给剪掉了吧。”
龙飞点点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有些疑团将永远解不开了。”
“世界上不是所有的谜都有谜底的。”
龙飞无奈的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
龙飞穿着制服怀抱一束玫瑰花轻轻的推开了病房的门，走到病床前将花放在卢梦然头边，然后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静静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卢梦然缓缓的睁开眼睛，他转过头看了一眼龙飞。
龙飞温柔的说：“你可真能睡，都睡三天了。”
“龙飞，”卢梦然声音很虚弱，“谢谢你救了我。”
“是我连累了你才对，罪犯绑架你，用你的生命威胁我，让我放他们一条生路。”
“可是他们是怎么会选中我的？”
“我们警队有人泄密，他们知道我爱你。”
卢梦然想挤出一个笑容，但伤口疼痛，没有笑出来。
龙飞道：“以后再笑吧。”
“我会死吗？”
“肩旁中枪，不会死的。”龙飞犹豫了一下，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梦然，你知道吗，看到你中枪时，我感觉自己的世界瞬间崩塌了。那一刻，我才知道我多爱你。虽然这么多年没在一起，可我对你的爱从没变淡过。等你伤好了，我要向你求婚。我已经错过你一次，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要抓住你。”
卢梦然眼里噙着泪水道：“我都33了，你不嫌弃我老吗？”
龙飞摇了摇头，道：“你会同意吗？”
卢梦然莞尔一笑道：“能等我伤好了再说吗？”
龙飞点了点头，笑着说：“好，我等你。”
一个月后，林依华案开庭审理。
何去以故意杀人未遂罪被判处7年有期徒刑，立即执行。
何先民以伪证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但因有立功表现，减刑至7个月，立即执行。
梁家勤因在“暗影”组织中身份特殊，另有他用，暂时交由缉毒部门关押。
两个月后，监狱探视室，郑翌铭陪何萤探视何去。
“哥，在里面照顾好自己，要好好改造，听警察的话。”何萤说。
何去点了点头，道：“好妹妹，哥知道。你在外面也要照顾好自己，更要照顾好哥。看着你们幸福，我也幸福。”
何萤娇羞的说：“知道啦。”
何去转向郑翌铭：“哥，我爸的事，谢谢你了。”
何萤皱起眉头说：“我爸？你们找到他了？他在哪里？”
何去连忙岔开话题，道：“没有没有，我们说的是郑爸爸。”
“是吗？”何萤看向郑翌铭。
郑翌铭笑着点点头，看着何萤单纯的脸庞，郑翌铭想或许该让她永远的单纯下去。何萤至今也不知道何去入狱的真实原因，他所知道的都是郑翌铭告诉他的。郑翌铭对她说何去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和人发生矛盾，把人打成残疾，对方势力大，硬说何去想杀了他，所以判了个故意杀人未遂。
两个月前，两名警察押着何去到医院看牙，由郑翌铭陪同。何去进入病房，郑翌铭和警察守在门外。过了一会儿，医生叫了一声“快进来。”郑翌铭和押送的警察连忙进入医务室，医生用镊子夹着一个东西问：“这是什么？”
其中一个警察凑上前看了一眼，道：“这是窃听器，快，向上面报告。”
“不用报告了，梁家勤已经招供了窃听器的事情，那是他安装的。”郑翌铭拿过证物袋，让医生将窃听器放了进去，“拿回去交给专案组吧。”
先前说话的警察接过证物袋，点了点头，和另外一个警察转身出门。郑翌铭准备往外走，这时，何去叫住了他。他说：“哥，一定要救救我爸，录音资料里有……”
郑翌铭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医生，对他摇了摇头，道：“你不用说，我都知道，相信哥。”
秋日里的一天，青市郊区的一家疗养院，保外就医的何先民就住在这里。
他独坐在满是黄叶的树下，双目无神的看着着远方。郑翌铭从他的身后走来，脚步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转过头看了郑翌铭一眼。
“秋天真美。”郑翌铭说。
何先民点了点头，道：“是啊，真美，就是有点凄凉。”
郑翌铭想了一下，说：“何去让我保你一命，还有一个始终没露面的人，他也让我保你一命，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何先民没有理会他的问题，他伸手抓过一片飘落的黄叶放在眼前看了一下。他说：“我年轻的时候希望自己晚年怎么过，你知道吗？我希望在问心无愧中度过每一个暖风和煦的春季，每一个万花盛开的夏季、每一个落叶飘零的秋季以及每一个漫天飞雪的冬季。”
“那你实现了吗？”
何先民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笑容让他的脸很狰狞，他问道：“你来找我肯定是有事情的吧？”
郑翌铭叹了口气，道：“想了很久，决定还是把东西带来让你听听。”郑翌铭拿出手机，按下了播放键，一段录音开始播放。
何先民说：“我是不会帮你杀她的。”
何去冷笑了一声，道：“哼，不是你帮我杀她，而是我在帮你杀她。林依华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你应该恨之入骨杀她才对，而你竟然自毁容貌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守在她身边十几年，事到如今你还在为她说话。既然你不愿意杀她，那我帮你。”
“不，何去，林依华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
“我看你是对她旧情难忘吧？她罪不至死，那谁该死，我妈吗？或者说你这个杀了我妈的人？”
“何去，你饶了我吧，我内疚18年了。你不要杀人，我也不要杀人，我们好好的过日子，好吗？”
“好好的过日子，好啊，我同意，但得等到林依华死后。”
“我是不会帮你的。”
“那你就去公安局自首，说你杀了我妈。”
“不……不……”
“你和林依华的婚外情我妈早就知道，但她为了维护你的颜面，始终隐忍不言。她就为这事跟你吵了一次架，说了一次气话，说要把你的丑事抖出去，让你身败名裂，结果你就杀了她，活活的把她给掐死了。你没想到吧，当时有一个目击者看到了全过程，那就是我。我现在就想问你，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何先民带着哭腔道：“儿子，我是真不想杀她，当时在气头上，那是意外。我对不起你妈，对不起你们兄妹，我……
“好了，少废话。我妈他不能白死，要么你去自首偿命，要么林依华替你偿命，你自己做选择吧？”
沉默了很久，何先民的声音再次传来：“我不想坐牢，更不想死，我答应，我帮你。”
录音播放完毕，何先民的脸上没有惊慌，只有两行清泪。
“你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可以告诉我实话了吧。”
“是我自毁容貌。”
“为什么？”
“因为我爱林依华，想守在她身边每天看着她。但是，她知道我杀了你干妈。因为爱我，所以她没有告发我。但她毕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她觉得非常愧对你干妈，于是她决定和我再不相见。为了每天都能看到她，我只能改头换面，这样才能留在她身边。”
“密室里我干妈的灵位是你设的还是她设的？”
“她设的，不过，我每天也有祭拜。”
郑翌铭叹了口气，说：“既然这里无法让你心安，我觉得你应该去一个能让自己心安的地方。”郑翌铭将一张便签递给他，他接过看了一眼，上面写的是龙飞的手机号码。
郑翌铭转身准备离开，在迈出脚步前，他说：“干爹，我会给你请最好的辩护律师。”
过了很久，何先民说了一声谢谢。
只是，郑翌铭早已走远。
刑侦支队长办公室里，龙飞正在埋头处理公文，助手张鑫敲了敲门，然后领着江涛走进了办公室。
张鑫说：“龙队，江队来了。”
龙飞抬头看了一眼江涛，对张鑫说：“去把办公室门守住，任何人不准靠近。”
张鑫离点了点头，走出办公室，将门关上。
江涛走过去坐在龙飞对面的椅子上，然后点燃一支香烟，吸了一口。
龙飞放下笔，问：“梁家勤都招了些什么东西？”
江涛吸了一口烟，道：“他说你们青市的警察队伍确实已经遭到了‘暗影’组织的渗透，而且已经到了级别很高的程度。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就说缉毒部门有问题，现在看来你的判断没错，我们缉毒部门确非净土一块。但是很可惜，梁家勤不知道具体都有哪些人，那份名单是由他们的大哥掌握的。”
龙飞不无忧虑的说：“‘暗影’有5个老大，现在只落网了梁家勤一个。看来，我们这场仗才刚刚开始。”
“没错。”江涛叹了口气，“警队里的毒瘤如果不先拔除，我们以后的任何行动都会有流产的风险，这一点我们必须要重视。”
“放心吧，锄奸方案已经制定好。”
“哦，什么时候开始？”
龙飞靠向椅背闭目想了一下，然后缓缓睁开眼，道：“就从今天！”
（敬请期待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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