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流思湍
这张照片是2019年1月6号那天晚上拍的,地点是后海。
那天我和小浣熊童鞋两个人去后海耍,当时温度有点低,俩人转了一圈,看到路上稀稀拉拉的就几个人,便依偎着往回赶,半路上碰到了图片里路边作画的场景,觉得很有诗意,便拍了下来,本来左边有一个在吃糖葫芦的姑娘看得也比较认真,她瞅见我要拍照,赶紧往后躲,我当时有点失望,看了拍好的照片就觉得更可惜了,少了那个姑娘,感觉少了一半的诗意,不过咱也不能强迫人家不是,所以只能把惋惜留在记忆里。
本来以为这就算完了,旁边的小浣熊看我拍别人拍得这么开心,心里起了生学反应——不是滋味,我俩还没走几步,她就央求说是也想让那个作画的小哥帮她画一张,其实我知道她当时的心情更希望照片里的主人公是她,不过,我当时紧紧地捏了一下自己的口袋,就要找些个理由让她作罢,因为要不要画这个问题使得我俩的气氛进入了僵局,以至下个路口本来很要好的两个人几乎要成了陌路,这是我们两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的日常。不过,我当时在心里嘀咕了一会儿,决定拉着小浣熊回去让那个小哥画一幅,我不希望大冷天的好不容易出来散散心,被几十块钱给搅了局。在我嬉皮笑脸、死皮赖脸地请求下,我和小浣熊原路返回寻找作画的小哥,路上我俩还在商量应该给那个小哥买一杯热饮,好让他暖和一下,这么冷的天还出来坐路边谋生真心不容易。可当我们走到刚才作画的地方,发现人已经走了,多少有些失望和无趣,小浣熊童鞋嘴里冒出了一句:“看看,人都跑了,都怪你。”我听到这话,看到她委屈的表情,又好气又心疼,只能哄哄她。
或许缘分就是这样,当我们走到刚才原路返回的路口时,正好遇见刚才作画的那个小哥正在帮照片里逃离的那个吃糖葫芦的姑娘作画,不过快要收工了。也算是旧相识,寒暄了几句,便询问了价格。作画小哥说,单人画有30元一幅的和50元一幅的,双人画有40元一幅和80元一幅的。当然,价格的高低决定画的质量等级。最后小浣熊决定画40元一幅的双人画。在作画小哥的指挥下,我和小浣熊并排依偎着坐在路边的台阶上。当小哥帮我们作画的时候,我们得知他是云南美术学院的一名即将毕业的大四学生,学画画已经很多年了,不过眼神稍微有点不太好使,当时我心里咯噔一下,怪不得这家伙在接近黑灯瞎火的地方也敢作画,因为灯光对他来说似乎无关紧要。最后真的没有让我俩失望,40元一幅的画,是可以直接丢进垃圾桶里的作品,不过,想想他挺不容易,又看看身边爱心随时可能会泛滥的小浣熊,我还是很爽快的把钱给了,不过回去的路上小浣熊自责了一路,我只好一路安慰。
作画之际,那个小哥问了我一个问题,“如果面前有一个半个月可以拿20000元的活能不能接?”我问他什么活?他说是从越南走私大米和活鸡到咱们国家,还说喊他的朋友家里都已经把海关那边的关系打点好了,不用担心被抓。我跟他说最近快过年了,海关会有一定的任务量要完成,最好不要顶风作案,另外,能少分两万块出去,你朋友为什么要找你去也得好好思忖一下,眼看小哥还要继续问,我拉着小浣熊赶紧逃离现场,留下了一张略显渴求的迷离小眼神。哈哈......
2019.9.18(2178/1632/1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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