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骑行岁月(二)
文/张守权
生活就像行走于路上,而很多人都在以不同的感受作不同方式的心理骑行。
在乡村尘土飞扬的土路上鲜有绿皮大解放、红色拖拉机以及帆布吉普飞驰而过的年代,能够拥有一辆半新不旧的自行车便是达到小康的标记了。彼时的村路上,除了人们司空见惯的大马车可以称得上威风以外,自行车便是人们出行的当家交通工具了。不必说十里八里的走访亲朋好友赶集购物以及看戏看电影,即使去四五十里地以外的德惠、农安两座县城,也基本靠这两个轮子的频频转动完成单调的旅行。
能够在亲朋好友那里借到自行车,说明你这个人还有个交际圈,在社会上混得还行。毕竟,不是哪个拥有自行车的人都会随随便便把自己的爱车轻易借出的。既然自行车可以称作那个年代的主要交通工具,因此,地方的公安局以及派出所便加大了对自行车的管理力度。仅以上个世纪80年代为例,公安部门便要求所有自行车必须到当地公安局或派出所办理牌照及驾驶证,无牌照及驾驶证者严禁骑车上道(那时的狗亦有牌照)。公安部门还定期组织人员到交通要道对过往的自行车拦截检查,对无驾照及牌照者即加以罚款或扣押。一时间,无牌照者根本不敢骑车上大道或者选择绕道而行。既然自行车如此被人们看重,偷盗自行车的案例也屡有发生。为防止自行车被盗,出行者往往都要将自行车随时上锁。更多到外地办事的人干脆选择将自行车寄放到熟人家。彼时,我们家的人一旦骑车到德惠都会将车子放到大姑的药材公司保管。某年,我欲去农安,因心里极度害怕自行车被盗,干脆选择了步行。今天回想,着实可笑。职业产生于需要,正因大多数人与我有共同的怯盗心理,一门新的职业悄然兴起,那便是自行车保管行业。在闹市的街头抑或商店电影院的外边,一些戴着红胳膊箍的老头老太太开始向来此停车的人收取看管费,每车5分至一角不等,同时也发给停车者相关凭据。更有甚者,当你停车时她(他)不动声色,当你提车欲走时,他便飞快的赶来向你收取看管费。说其可恶,是因为他(她)实现并未给你发放任何停车凭证,在你办事期间一旦车子丢失人家不必担负任何责任。一些人职业道德也恰恰是伴随着商品大潮到来金钱至上观念成为主流而日渐沦丧的。后来,不知哪位奇葩发明家突发奇想发明了所谓的防盗牌照,这是一种可以一拆为二的牌照,当主人锁车离开时,可将小小牌照的一部分带走,而盗车人即使得到这带有半个牌照的车子也无法将其补办。但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一旦车子丢失,自己手中握着那牌照的一角又有甚屁用?而今思来,发明者果真是火星人的智商。
自行车驾照直到上个世纪90年代后期,伴着自行车地位的日渐式微,自行车牌照、驾驶证、看车职业等等一切与人们的出行密切相关的东西都与这个时代统统的渐行渐远了。(未完待续,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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