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喜欢的城市,并在这住了很久,是一老居民了。
几年前偶然的一次机会我闯了进来,古朴的街巷,清澈的河流,街上到处叫卖的小吃,回荡在巷中的莺歌软语。还有在家家门口窗户时不时点缀的花盆或花圃,悠闲的行人,打着花伞的美丽的姑娘们。
我在街上租了一个店面,替人写写画画,代写书信讣闻什么的。闲时写些被风吹走的闲言碎语,写了许久不知寄往何处的一封信。
我像找到了家的感觉,便住了下来。我想对于我是最好的选择。谁没有在外腻歪的一天,心灰意冷的一天,疲惫地找个地歇脚的一天,想找个人随便说说的一天。
我的这个城市它没有名字,你可以随便叫它些什么,心血来潮似的,猫呀狗呀花呀草什么的,还可给它起个洋气些的名字,普罗米修斯,宙期,塞特,凡高,达芬奇,锅炉爷爷,汤婆婆,只要你想的和心中未实现的,什么都可以啦。
这里禅房花木深,曲径通幽处,一草一花,一门一窗,高兴或忧伤,一句或几个字它都可回应。
黑色的玫瑰含着黄昏的幽僻,它会绽开向我频频,满天的星星会挂在屋内,墙角的藤萝听着你的话腾腾地爬上墙,风会把我的话带去远方,飘飞的落红都写满我想要的话语。睡觉时有一莺歌软语,只要说一声,遥远的便有声音传来,如在梦乡。
城里尽是些失意有遗憾的人,也有些稀奇古怪的人,他们并没有隔阂,相处还算融洽。
我长年累月游遍大街小巷,或只作暂留,它都有求必应,无忧无虑如在快乐谷。
无事时缠着无脸人问他吃了那么多,为何都吐了出来?想去和锅炉爷爷学烧锅炉问他可否引见,如若自己也会遇见一个洞口,他是否也愿意一共前往?
忙着上网玩游戏,再回头不见了无脸人。
晚上回家睡觉,屋内的星星少了许多。
我快乐地忘乎所以,不在乎那些细枝末结,依向它不断地诉求,索取。
家里储存的冰淇淋吃完了,我大喊一声,冰箱里立刻满了,可没有我要的草莓味和柠檬味的,我怒火中烧,冰淇淋扔得到外都是。在屋内打滚,一直滚到街上。
我喜欢上了那个温软的莺语,要她天天陪着我,说话给我听,只是从远远的地方传来,我触摸不到感不到她的存在,仿佛在空气里倏得不见了笑脸。我着了迷,变着法说出我许多无理的要求。
闲逛的日子,整天无所事事,许久也无人来找我代笔了,城里又很少死人。
晚上回到家,屋内漆黑一片,剩下的几颗星星也不见了。我伤心地爬上床很快进入梦乡。
冷风吹来树木作响,我被冻醒。一头狮子张开血盆大口我吓昏了过去,再醒来四周空寂旷野一片。
冒出“爱一个人,而爱上一座城”,我的城不见了。
像梦一样,我流浪在外,心中苦楚何时再遇我的城?
我变得穷困潦倒四处游荡,行尸走肉苟活于世。轻飘飘得不知东西,一阵风就吹走了我。
春天醉死花下,冬天扎在草堆里,梦里再也没有小星星。
风把我吹到一山口,我钻了进去。我眼前一亮,一切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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