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我依然是沉浸在激动和害怕之中不能自拔的。因为答应了少爷要在出游之前把<<月亮和六便士>>给他,我抓紧了时间地在翻篇,却总是不自觉地走神。我告诉我妈把节目的声音调小,她就干脆去了里屋,也依旧没有什么好转。音乐就更是不敢去听了,那些强硬灌进耳朵的歌词会更不讲理地押走我的心思。
今天是二月二日,我在午后请少爷喝咖啡,已经放了他两天的鸽子了。后来我才发现这竟然是个这么二的日子。
开场照例是他感情生活的进展。这是一段剧情曲折,飘渺得有些不切实际的故事,深受朋友间的关注和推崇。熟络一点的,更每每都是津津乐道的段子。所以若是能先人一步从当事人那里听些只言片语,日后讲起来就多了些谈资,自己的身价和光环都会有所升华,好像能独家弄到超人或是蜘蛛侠的照片一般。
作为回报,我把故事里辛齐天的姑娘原型指给了他看。有了长白山的经历,我对他的评价本是不报希望的。这次少爷居然出乎意料地慷慨。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都只能存于虚构的故事里。
生活里的谈话最终还是要回归生活,这一次有关于梦想。我喜欢同少爷谈梦想,因为梦想就是他在我意识里的标签。鸡哥在这时候就不是那么受用了,他的标签是幸福。到不了的都叫做远方,回不去的名字叫家乡。完不成的才可以算做梦想。在我看来,鸡哥已经有人他想要有的一切,梦想这东西就有点画蛇添足了。
少爷有着读建筑设计的人特有的设计理念和实践精神。仅仅靠着跟咖啡店借来的一只笔和桌上的餐巾纸,我脑子里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就或多或少地被勾勒出了些轮廓。好像风筝拉上了线,虽然依旧飞得很高很远,瞧不清纸面上的图案,但至少手里能扯住点份量,让可能的一切有迹可寻。
咖啡很快就见底,梦想的交流才刚起了头。只希望这样的交谈接下来还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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