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什么是信仰,我该如何回答。我夜夜思索,你日日等待,始终未果。
我也在追寻答案,内心的渴望不曾比你少半分。他告诉我,我是个理想主义和浪漫主义者,言语精简,却恰到好处,猛地一下击中我坚固的甲壳,直达那柔软的心尖。那是我多少个日夜反反复复辗转反侧追问自己却没有答案的答案,我欣喜和感动,除了你,竟还有人能如此看透我。
我热爱文字,为什么?因为孤独,文字是我唯一的热爱唯一的慰籍,除此之外,我找不到什么能比这个更能让我快乐安静安心的事情,我有多热爱,大概只有我看过的每一本书,写过的每一个字知道。如果要让我表述一下重要性,那应该是,不是有了它我会怎样,世上有了太多有形无形的东西,并且不断增加,可是如果世界上突然没有了某一样让人不一样的东西呢,比如,思考的能力,比如,艺术的灵感,没有了它们,人类和动物怕是难以辨分。如果我没了文字,我便不再是我,我是谁,我谁也不是,谁也不是我。
我坚信悲恸才是贯穿人短暂又漫长的一生最本质的东西,别无其他。快乐,愤怒,怨恨,都只是时间隙缝里短暂的存在,是上帝让人一生不至于过的平淡无奇的设计。我如此坚信悲恸,坚信悲恸的力量,坚信悲恸所能迸发出的灵感和爱愿。我们同样深爱着悲恸,可我却愿意留一些空间储存些快乐,快乐留给谁呢?好像显得徒劳而无用,于我而言,快乐是无用的,无用才是它弥之珍贵的地方。因为它没有功利性,它没有实用性,没有利益性,纯粹透明,是发自内心的爱愿所迸发出的喜悦,可是,爱愿又在哪里,偏颇一点理解,爱情呢?
微笑不等同快乐,喜剧不等同快乐,任何故意而为之的笑脸都不等同于快乐,那只是刺激了某种神经罢了。我也知道,爱愿也不等同于爱情,爱情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可是也只有爱情不止是“男女私情”的时候,所谓博爱才能是人类之爱。爱情如此高尚且美丽,如同史铁生老先生所说:博爱是理想,而爱情,是这理想可期实现的部分。爱情应该是浪漫的,是允许被幻想,允许不受常规的限制的,如果连爱情都是循规蹈矩,我看不到博爱的存在。
因为不能却拒绝爱情算不算得荒唐,那是残疾,不能是一种残疾,拒绝爱情又是另一种残疾。爱情本来是弥补不能,却又生出另一种残疾,这不是悲恸,这只是人性的懦弱。
我还信什么?我信人性本就黑暗,是因为有了爱愿,所以世界才能勉强保持平衡,这大概又是上帝的游戏了,他想看看,到底谁会臣服,可惜他看了数千年也没看出结局。或者,这不过是他一手安排的人间戏剧了!
我还是不知道信仰是什么,但我知道,我有信仰,,信仰也从来不被规定,那不止于宗教,如果你在寻找信仰,你也就走在信仰的路上。
任何所谓天堂只要许诺可以一劳永逸的到达,通向那儿的路上都会拥挤着贪婪。 ——史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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