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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大雪封门》品读:标题和开头要抓住人

《如果大雪封门》品读:标题和开头要抓住人

作者: 时雨普降 | 来源:发表于2023-07-20 09:37 被阅读0次

飞鸟集读写计划实验班作业

写下这个标题的时候,我迟疑了一下。品读,感觉尚不够格,小说作者徐则臣,那是茅奖获得者呀,我这······何德何能。

作为规定动作~课后作业,不完成的话,累计两次会被开除,瞧瞧这威慑力,够大吧。

再者,读写计划,读字在前,先要学会阅读,善读者善写。所以鸟伯乐这作业,是让学员迈出第一步:读。读的同时要广泛联想,要联系主题,要深悟作家用意,简而言之就是学思践悟。

作业的要求是,就小说的标题和开头品头论足一番,谈谈自己的看法。好吧。

01 标题

此前没读过这个短篇小说,对这个标题正好发挥想象,天马行空,无论说什么,大概都不会犯错误。

如果大雪封门,是个假设句,那就是大雪还没有封门,会有万千可能要发生。后果是好是坏,是诱惑是陷阱,是抽象是真实,皆尚未可知,可以勾着读者对正文产生无限好奇,尽可以想入非非。

假设的条件,首先是大雪。不仅大,还很白,很寒冷,是触觉视觉都很冲击的意象。试想我们置身雪乡,抬眼望雪,大地一片洁白,视觉的冲击是不是很干净?世界是不是会变得很静谧?人喧嚣的内心是不是一下子很安静?另外雪在我国北方,还有升华或者死亡的文化意象。一种形态转化为另一种形态,物质不灭,灵魂升华,是一种献身之后的坚强民族内核精魂。

大雪究竟有多大?最好是封门。那就是出不去门了呀!与世界物理隔绝,交通不便,你不来,我不往,物质怎么传递,情感怎么交流,相思迢递隔重城。要是必须交通交流,就会衍生另外万千种可能。那么这种可能或者不可能,再有感情丰富无所不能的人的参加,瞬间就五彩缤纷万象更新了。

我有点急不可耐读下去的冲动了。

刚看了第一遍小说。妈的既没猜中开头也没猜中结尾更没猜中主题,茅奖作家太他妈的狡猾了。世界那么大,生活艰难的各色各路普罗大众无不盼着一场大雪封门,那样“将是均贫富等贵贱,将是高楼不再高、平房不再低,高和低只表示雪堆积得厚薄不同而已”。我想到的是文中的“我”故弄玄虚的“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将是银装素裹无始无终”,而作家描写的逼仄人生,要的是勇于揭露和承担社会责任的“大雪封门”,还是仅限于“如果”。

这个标题太正经。

02 开头

一写北京底层烟火气的故事就少不了国骂,脏不脏不知道,口头禅。读了这开头就想让人骂娘。肯定有人间不平。

宝来被打成傻子回了花街,北京的冬天就来了。

这第一句的信息量惊人。宝来人名就像是底层烟火人生的小配角、工具人。民间称呼熟悉的小孩“宝儿唻”,你看多随意,这名字起的,一点不文气。 “被打成傻子”,下手多重啊,还拣要命的地方打,结果成了傻子,废了。人生的冬天从此开始,悲戚戚,泪洇洇,故事再往下演绎,指定是苦或者难。

冷风扒住门框往屋里吹,门后挡风的塑料布裂开细长的口子,像只冻僵的口哨,屁大的风都能把它吹响。

冷风是加害者,施虐者,一个“扒”字读出墙倒众人推的惨烈。如果这风是人的话,就是个置生死于度外的法盲强闯民宅,活脱脱一匪徒。门是破的,这家穷。穷到用塑料布挡风,可恶的是竟然裂开一个细长的口子!那就是家徒四壁,穷得叮当响。 屁大点风就能将它吹响,呵呵,多么弱不禁风啊!极尽夸张之能事,强烈的对比手法,通俗又立体。这是一家穷苦人的蜗居,不撑事,无权无势受人欺。

行健缩在被窝里说,让它响,我就不信首都的冬天能他妈的冻死人。

一个“缩”字有点意思,啥意思?虽然趋利避害钻进象征着自保意义的被窝,却不信邪,缩是暂时的表面退缩,心里却不服气,最底层老百姓的坚韧与抗压跃然纸上。

我就把图钉和马夹袋放下,爬上床。

“我”的工作性质浮出水面。

风进屋里吹小口哨,风在屋外吹大口哨,我在被窝里闭上眼,看见黑色的西北风如同洪水卷过屋顶,宝来的小木凳被风拉倒,从屋顶的这头拖到那头,就算在大风里,我也能听见木凳拖地的声音,像一个胖子穿着四十一码的硬跟皮鞋从屋顶上走过。

出租屋是平房,丰富的想象,蜗居的住所被寒冷包裹,平房的屋顶是宝来此前休闲的主要场所。木凳被狂风拖行也许是宝来挨打的映像,那个四十一码硬皮鞋的胖子可能就是被施暴的宝来。即使闭上眼,也挥之不去。

自然环境的描写与人的境遇水乳交融。

宝来被送回花街那天,我把那双万里牌皮鞋递给他爸,他爸拎着鞋对着行李袋比划一下,准确地扔进门旁的垃圾桶里:都破成了这样。那只小木凳也是宝来的,他走后就一直留在屋顶上,被风从那头刮到这头,再刮回去。

行万里路的皮鞋足够睹物思人,可是最亲的他爸却无感,大概同是天涯沦落人吧,破皮鞋不是怀念是负担。宝来没有被打之前没有存在感,残疾后更是无用到拖累家人,从艰难谋生到拖累家庭,就像狂风中飘零的木凳。

段落至此交代宝来被暴的后续,勾起读者阅读下文的兴趣。究竟发生了什么?宝来为什么被打成残废?寒冷注定会有风雪,可与大雪封门又有什么直接联系?小说开头一段已经把读者拿捏得死死的,不读不行。

小说把大自然的寒冷场景端出来,让读者感同身受。同时又借助“我”的联想,若有若无地引出宝来被打致残后人们内心的寒冷。这就设置了人们想一探究竟的悬念。如果大雪封门,是不就是掩盖了内心的惶恐与不安呢?大雪封门后这一切就都太平了吗?

是为标题和开头品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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