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温与他的家人
乔安娜夫人是唯一能让泰温露出笑容的人,她的存在,令泰温稍稍保持着温情与人性的一面。乔安娜夫人的去世,对泰温来说无疑是极大的精神打击。他从此就变成了一个无情的统治机器。
有传言说乔安娜夫人与伊里斯关系不清不楚。乔安娜曾任雷拉王后的侍女,后来突然间被逐出宫廷,似乎更加深了人们的这种猜疑。
——我对于这个传说是不大相信的。以泰温的性格,必然不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对乔安娜夫人既然爱如至宝,那么说明乔安娜对他也是情深义重的。从伊里斯的角度讲,疯子的心思实在难以捉摸,他垂涎于乔安娜的美色或许是有的,更大的可能是,他将乔安娜看作是泰温的弱点,通过一些玷污乔安娜名誉的言行,达到羞辱打击泰温的目的。就算提利昂真是伊里斯的私生子,也可能是阴谋诡计的结果,不会是乔安娜明知而情愿的。
泰温心中至高无上的是家族利益和家族荣誉,他对自己的弟弟妹妹全都爱护有加。当父亲将小妹许给猥琐的佛雷时,十岁的泰温就站出来反对。然而在对子女的教导上,他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他是一个没有丝毫温情的父亲。黄金双胞胎足以令他骄傲,但实际情况是他对孩子们疏于沟通与教导,詹姆与瑟曦的不伦之恋,他不是一无所知就是不闻不问。
美丽的女儿于他来说不过是极具价值的政治筹码,他放任她成长为一个傲慢自大却又狂热追求权力的女人。
泰温眼中唯一重要的孩子是詹姆。这对父子之间的戏码在我们的现实世界其实也十分常见:两代人之间人生观和价值观的冲突。——这就好比说当今的现实社会中,商业巨头的老爹指望儿子上名校学管理继承家业,但是儿子的理想却只是做个流浪歌手。
于是泰温眼中至高无上的凯岩城这份家业,对詹姆来说成了难以挣脱的枷锁;泰温视詹姆为“唯一”的继承人,詹姆却认为你完全可以把家产给提利昂,因而对于这种“高压”感到不可理解;詹姆为了爱情和梦想懵懵懂懂披上了白袍,泰温却看懂了这是伊里斯对自己最大的报复,忍无可忍地与伊里斯彻底决裂。
提利昂被泰温视为耻辱,原因有三:第一,他的出生害死了泰温深爱的乔安娜;第二,泰温无法确定小恶魔是不是伊里斯的种;第三,他是个侏儒。
但实际上提利昂却是三个孩子中对父亲感情最深的一个,他自己意识到这一点却又痛恨这一点。提利昂在政治上的布局策划,处处烙印着泰温的影子。最大的不同在于,提利昂是一个有感情的人,“家人”是提利昂心中最深的痛。
卡斯特梅的雨季
这是一个为人津津乐道的故事,这是一曲传遍七国的歌谣。
故事还要从泰温的父辈说起。
卡斯特梅的雷耶斯家族,是西境兰尼斯特的封臣。这两家本来关系还是很不错的。在泰温的爷爷还是凯岩城公爵的时候,他的继承人,也就是泰温的大伯泰沃德,与雷耶斯家的艾莲小姐订了婚。不幸的是,这位未来的凯岩城公爵去平定多恩边疆地叛乱时牺牲了。没关系,艾莲小姐是一位胸有大志的女子,她把目标转向了泰沃德的二弟。
艾莲小姐成功地令泰温的二伯退掉了原来的婚事,自己嫁入了兰尼斯特家成为“准公爵夫人”。这个时候老公爵的身体也不好了,艾莲夫人把丈夫整治得服服帖帖,基本上就是凯岩城当家作主的人。但是这位夫人大概就是个克夫的命,没过几年,出了“黑火”叛乱,现任老公提恩·兰尼斯特去参加平叛,又死了。这个时候凯岩城还没到手,艾莲夫人也没孩子,没辙了,故技重施吧,于是她瞄准了下一任继承人,也就是泰温的老爸泰托斯。
泰托斯本人虽然是个软蛋,但是他老婆、泰温大人的母亲简妮夫人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两位夫人你来我往一番宫斗,艾莲连假怀孕的招都使了,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结果被赶出了兰尼斯特核心权力集团,嫁到了塔贝克家。
说来也是奇怪,艾莲夫人在兰尼斯特家肚子一直没动静,到了塔贝克家,短短几年就生了二女一子。简妮夫人一看也怒了,噼里啪啦给泰托斯生了四个儿子一个女儿,长子当然就是我们的主角泰温大人啦。——这件事,史称“子宫战争”。
后来泰托斯大人继位了。这个乐呵呵的老好人总是被人欺负。而且这个时候我们的泰温大人不在家,他到君临陪伴伊里斯成长去了。——女人真是不能得罪啊,艾莲夫人心眼儿小,变着法地欺负泰托斯,什么法儿呢?说来也很老套——借钱不还。她指使娘家人跟公爵借了大量金子翻新婆家的城堡,同时还借机吞并小贵族的土地,雷耶斯-塔贝克同盟实力大涨。
“九铜板王之战”后,泰温回来了。在第一次收债未果之下,他迅速架空老爸接管了权力,然后传召这两家来“承担罪责”,两家就公开反了。——大概泰温就等着这下呢,否则师出无名呀。他召集军队先扑向了塔贝克厅,艾莲夫人拒绝投降,很快就被灭掉了。之后泰温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接着去收拾卡斯特梅的雷耶斯家(歌谣里的“红狮子”)。他们家的城堡比较特殊,估计是因为开采金矿的关系,城堡只有一小部分是在地面上的,大部分都建在地下。这样的建筑想必大家都能了解它的易守难攻吧,所以雷耶斯家觉得自己有资本谈条件了。他们向泰温要求赦免,这也罢了,还想让泰温送弟弟们来当人质,姿态相当傲慢。——哎呀呀,我这样写着的时候都可以想象泰温碧绿双眼中闪动的冰冷怒火了。
泰温不跟他们和谈了。他派人把地堡入口全部封死,然后花了两三天的时间筑堤坝、修水渠,完成了一项水利工程:引来卡斯特梅溪水并将之灌入地堡。地下藏的三百多口人,无一生还。
传唱七国的歌谣《卡斯特梅的雨季》由此诞生。后来又有过一位不大听话的法曼伯爵,泰温只派去一位歌手为他演唱此曲,法曼大人就服服帖帖了。
附:《卡斯特梅的雨季》歌词译文
我自己从事过翻译工作,我知道这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特别是像诗歌、歌词之类韵文的翻译。能翻译出如此优美的古文实在令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也以此向优秀的译者们致敬。
原著原译
汝何德何能?爵爷傲然宣称,须令吾躬首称臣?颜色有别,威力不逊,各显神通分个高低。红狮子斗黄狮子,爪牙锋利不留情。出手致命招招狠,汝子莫忘记,汝子莫忘记。噢,他这样说,他这样说,卡斯特梅的爵爷他这样说。然而今天,每逢雨季,雨水在大厅哭泣,内里却无人影。然而今天,每逢雨季,雨水在大厅哭泣,内里却无魂灵。
民间文言翻译一
汝以何德兮欲我臣躬蕞尔小兽兮未见不同只色有别兮彼金此红尔爪利利兮吾爪破风爵爷乖傲兮如此作讼雨之霖霖兮旧日厅堂其声戚戚兮无人彷徨雨之霏霏兮彼时宫墙其声哀哀兮枯骨尽藏
民间文言翻译二
何以君之,彼爵与问,巧伪狸奴,何扰乾坤。红披金甲,利爪剑刃,尔必识之,雄狮强狠。彼爵曾言,彼爵曾闻,是夜风雨,厅堂无人,是夜风雨,无觅孤魂。
民间文言翻译三
孺子何人也,令我屈肢节?雄狮毛色迥,禀性无分别。金毛与红鬃,爪牙俱饮血。我爪利且长,视尔若草芥!”卡斯梅领主,慷慨辞激烈。而今领主庭,雨泣深深院。夜雨泣荒庭,魂魄无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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