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乐嘉有一套非常出名的“色彩性格”理论,认为红色的人开放直接,蓝色的人间接严谨,黄色的人直接严谨自我意识强烈,绿色的人开放犹豫亲近性强。
在将人格进行大类划分之后,只要将你认识的人根据特征安放在里面就可以了。很有意思的是当我们认定某一类人属于哪一色彩后,就会直接的从这一色彩特征对这个人的所有行为就进行解释和分析,甚至期间带有很强的自我说服的特色,就是因为是这个颜色的性格,所以行为带有这种特征,而不是因为行为带有这种特征,而这个人属于这一颜色。
心理学上有很多人格理论,从区分人格类型到分解人格构成要素,到最后发现每个人都是复杂而统一的,所有人都会有主性格,主性格构成人的主要行为模式;同样的也会具有很多附属意义的性格要素,在偶尔表现出与主性格相似也可能完全相反的性格特征。
在所有的病症中,最容易怀疑自己患上的大概就是抑郁症。很多人问我自己忽然情绪低落是不是抑郁症,自己不开心是不是抑郁,但其实是一种误解,不开心,失去兴趣是患上抑郁症的持续表现。抑郁症患者由于血清素和神经递质改变,无法感受到原来可以使他开心的东西,所以表现出持续的无情绪、或者空虚寂寞不被理解等想法。
而多数认识别人的方法就和我们怀疑自己得了抑郁症一样,以点概面,因果倒置。
一个人对待服务生的态度、路上是否会接过别人发来的传单、在公交上是否会让座、衣着打扮是否得体甚至包括性向、地域、家庭都是判断一个人的线索。诸如此类的标准很多,这些越来越详细的“隐形规则”诉说着我们越来越希望快速看看懂一个人的迫切心理。
二
我觉得学了心理学后很明显的一点不是我学会了什么,而是很多人认为我会了很多。会来问我如何从细节看穿一个人,如何辨识他人的性格,还有更有趣的是问我如何从微表情判断他人心理活动。
但其实所有的行动都是在看穿他人的表面上隐藏真正的自己。每一个渴望学习“读心术”的人都隐藏着一个不想别人看穿的灵魂,而尴尬的是,我们渴求“理解”别人,却害怕“被人理解”。
肉唐僧有一段关于女权的话稍加改动一下形容迫切希望成为看懂他人的人刚好合适:所有的“看人”专家都处于一个尴尬的境地,他们带着自己做的眼睛看世界,但是由于时间太过仓促,镜片的度数还没有磨合到最合适,这导致了“专家”阵营充斥了大量的冒牌货,他们好像什么都知道,但是其实又什么都不懂。
我们越渴望“知道”,其实看明白的越少。
三
前段时间去给一个很有意思的实验做了被试。
实验中每次会同时呈现两张照片,要求我们在1-9(1的吸引力最低,9代表最高)中选择出右边照片中的对我们的吸引力,而图片下面会给我出两张图片中人物关系,例如:两人是同性恋人,两人是异性恋人,两人曾是好朋友等等。
实验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测试在所给条件影响下对个人魅力值的影响。实验结束之后和朋友聊天时听她说伴侣很好看的男生对她吸引力较小。听到这个结论我稍微吃惊了一下,不过想想有点意外也有点情理之中。
香港独立导演游静曾花费七年的时间在香港、澳门、日本札幌的少年感化院里教导媒体工作坊,并制作了一部叫做《坏孩子》的纪录片。她在一次演讲中说到:“这次的片子听起来很劲爆,在主流媒体难以看到,可是你看片子的时候突然会发现这些小孩都这么普通。就是在劲爆和普通之间的矛盾,是我希望观众能都从我的剪辑中慢慢思考、慢慢体会的。”
世界的坚硬之处在于他让每个人不得不坦露自己的柔软,而渴望看到他人的柔软让自己坚强是一种迂回而温柔的处事哲学,不是不对,而是普遍意义上没有那么有效,毕竟任何人的内心都不会缺少太多的武装。我们渴望知道,我们在渴望中目光变得更加狭小,而在这种狭小中我们愈加看不清楚。
每个人都有自己判断一个人的标准,这套标准武断而复杂。社会也有判断一个人的标准,这套标准粗暴而简单。在这些标准里可以仅因为一点否定一个人的所有优点,也可以因为一点而掩盖一个人所有的缺点。但其实丢开自己和媒体手中放大镜,会发现一切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认识一个人最害怕的是偏见,今天古力娜扎又上了热搜,然而依旧不是因为什么好的事情。我很想知道,若是再有一位明星像乔任梁一样,那些曾经不断用放大镜描绘他们每一个行为的人,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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