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关山是什么样子的,我都不能看上一眼;关山老家的老娘可否安康,我都没能回去;腊肉似乎在干燥的风里不断风干,梦中的一棵树向我走来,骨头的痛痒在树丛里虚静,不断蓬乱的头发冲冠为谁?干渴的唇舔不到从天而降的温润,只能久久回味童年关山的一场漫天大雪,一只“怪兽”搅扰得山民不得安生,比雪还白的羊满街都是。我是一只囚居笼中的蚂蚱,吟诗但声音沙哑。
《大地的居所》是聂鲁达唯美而深啨的问候,我又沉迷于诗魔洛夫先生光怪陆离的意象世界。诗可以点亮一盏心灯,却驱不走这世间的病毒。桑提亚哥在和鲨鱼的搏斗中凸现出“硬汉”形象,乞力马扎罗的雪照亮了爱的誓言。我和龚学敏神遇在频临的诗句里,聆听木心先生的神侃不啻与一位博学世故老人的围炉交谈。
整理、遴选、校编书稿是我在腊月对付庸常的艰苦卓绝的壮举。半生的心血是痕印在雪白素笺上的朵朵梅花。翻校打印成册的书稿,曾经的苦难与坎坷岂止是岁月蹉跎人易老的慨叹,泪眼潸潸的我在暗夜里哭泣什么?
散文集的交付出版又可慰我一颗苦心孤诣的心,几许文学前辈大家的热心鼓励扶掖又是我腊月最好的“新年礼物”。成为中国散文学会的一员和几个平台征文的获奖昭示着我要过一个“文学年”。
而临池不辍苦练书艺是我对抗疫情最有效的手段。写着写着,不知腊月过半,年而将至,一张张、一摞摞练笔的毛边纸飘散在腊月的槛外。
含饴弄孙的乐趣充斥着我的腊月。一家人坚守居室,为的是不使小外孙女变成美羊羊。发长不能理,日用物品买不来,不出门的日子使腊月变得异常灰暗。而外孙女的顽皮逗乐绝对是这个腊月里的春意融融,小小人儿的会心一笑简直融化了我和妻子的心。
年货没办,更大的忧心是:这个年咋过呀?来年的春景还那么美好吗?
好在,我还健康的比较幸福的活在人世!
2023年1月8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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