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的风铃还在响动,
轻轻地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床边的风扇也还在运作,
持续平稳的机械声,
很难让人觉得吵闹。
已然是过了立秋,
我的身下还是一张凉席,
想来秋天真正的到来,
还要一段时日。
可就算是如此,
我养的荷花也来不及开了,
那小小的荷叶端的是可怜,
要以怎样的姿势收拢,
还是放冰箱里冻结?
我感到了身下的凉,
想着这一张硬板床,
怎么能陪我过冬。
我抓不住夏天的尾巴,
即便是穿着超短裙,
吃着超大号的冰淇淋,
它还是一点点远去了。
窗台病恹恹的樱桃枝,
一晃就簌簌落下几片黄叶,
落在碎泥里,
泥土上密密地生着苔藓,
那感觉并不美妙。
朋友说外面又像是要下雨了,
我不解那个又字,
明明这两天的阳光正好,
不曾有雨水光临,
他却说天总是要下雨的样子。
我哑然失笑。
晚来天欲雨,能否无伞乎?
我从来不爱打伞,
也从不担心回不了家。
因为等着我的是干爽的毛巾,
和冒着湿润温暖气息的浴室的空气。
再不敢嫌弃旁人的话语累赘,
自己还不是这般絮絮叨叨语无伦次。
身边有人在讲着梦话,
冷不丁吓我一跳,
她梦见什么了语气里透着那么多疑惑。
我曾经梦见迷路,
迷得很有水准一路杀妖打怪,
最后身受重伤不知获救没有,
应该是被同伴带回去了,
凭空冒出来的有共同利益的同伴,
因为我们谁也走不出去。
聊天的时候话越聊越少,
唱歌的时候气息愈来愈弱,
画画的时候心情越画越烦躁,
没有什么事情一蹴而就。
无端端地想起了又一个梦,
英语老师给我讲数学题,
在考场的时候,
然后另一个老师在我卷纸上写了,
类似于“这个学生作弊取消成绩”的字眼,
然后英语老师很失望地看着我,
好像我是天下最蠢的人。
我当时的想法是认真弄会这些题吧,
虽然考试已经结束。
梦中的每一个情节都有他的预言能力,
只是我们常常忘记又常常在事后想起,
又怎能不信。
也大可以笑我愚昧。
天底下最大的幸福,
就是在该睡觉的时候,
睡得着。
那些梦真是精彩,
可惜只我一人能够领会,
笼子。
每一个梦都是一个笼子。
我刚刚才想明白这一点。
我干嘛要学着解梦,
它从来没起到过作用。
马后炮而已。
晚安的下一句,
是 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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