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后阳台,抬头只见半个弯月悬挂西天,不由想起张孝祥《水调歌头》中“徙倚栏杆久,缺月挂帘钩”“远思渺难收”的词句。是啊,日子过得真快,转眼又是一个新月。就在这一个一个的不经意间,阴晴圆缺的沧桑轮回,已经把青春年少甩开很远。眼见天荒地老,激情不再,可那镰弯月依旧,抛却史海钩沉,单凭那凄婉格调,足以欲罢不能,横亘古今。
古往今来,唱月者众,但大多与明月、圆月、中秋关联。倒是孟浩然的“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杜牧的“沧江好烟月,门系钓鱼船”,白居易的“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张继的“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父对愁眠”,赵嘏的“独上江楼思渺然,月光如水水如天。同来望月人何处,风景依稀似去年”等诗句,唱的是月,道的是情,分明是别有一番滋味。
本人犹喜半月,不满不溢,能圆能缺,似乎本是一种做人的道理。因此就想,行空的是月,凝月的是人。赋予月色的各种情感,反衬着的是人的心境。就应了那句吧: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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