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父亲走后的第一个清明节。从没想过,我与父亲之间会这么早的存在“追念、怀念”诸如此类这样的字眼。总是在恍惚之间感觉父亲他并没有离开,但真的已经变成了再也见不到的人了。
一直很难准确形容自己对父亲是怎样的一种情感:有时是惧怕、有时是疏离、有时是愤懑、有时是不安与惦念。而此时此刻,我最深刻的感受是遗憾和难过。
阳春三月,明湖公园已是春花烂漫。这个地方承载着父亲生前我与他最后的独家记忆。时至今日,我独自来来回回,健身器材旁、荷花池回廊、步道边的长椅,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又一年,垂柳在春风中摇曳,也把我的思绪不断蔓延……
记忆中的甜
回忆往昔,发现自己记忆力真是差的可以。事实证明,最甜蜜和最伤心的过往,总是会被最先记住。
绞尽脑汁搜索尘封的记忆,发现自己6岁之前仿佛没存在过。与父亲最早的记忆,怕是要从一盒哇哈哈口服液说起。
童年的甜父亲年轻时是供销社的营业员,当时嘴馋的我总是盼着他下班回来,因为很多市面上新鲜出炉的小吃和小玩意,总是有机会第一手“掌握”。记得那天父亲下班很晚,家里还停电,母亲、哥哥和我在黑漆漆的烛火下盼着父亲赶紧回家吃饭。记忆可谓相当深刻,父亲一进家门,便从一直携带的黑色皮面公文包里拿出一盒哇哈哈口服液,让我和哥哥赶紧尝尝。
在十八线小村庄,当时哇哈哈可以说是大牌名牌了。记得父亲当时说这玩意不便宜,一盒子只有10只,我和哥哥一人5只,我俩还舍不得一口气都喝掉。
想想事情已经过去20多年,但当年哇哈哈的滋味至今也能回忆的出。真的是有多好喝吗?其实也不尽然。甜不过与父亲这段珍贵的回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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