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河马
平静,安静的出奇,在梦境中居然也能如此的静谧!这种玄幻的感觉,让灵魂的躯壳,肇始有些失重感,酷似于一只脱手的氢气球,轻盈又舒缓的升腾着,毫无任何轨迹可循,只知晓它在寻觅一处“领空”,上空中最顶端的高空,而我所能目睹到的,就只有它从圆形到圆点,再至消逝的过程,仿如每一阶段都充满着种种的神秘气息,萦绕在熟睡的脑海里,整夜都挥之不去。
是失眠还是落枕,自身也无法界定,惟有酸胀的肌肉,以及有些紧绷关节,令内心对松弛二字的状态,好生怀念。
要能从说故事的角度而论,这是一个较好的题材,至少人物、情节都是在梦中真实的发生过,也主观的存在过。宛如此时此刻的房间里,这扇透明玻璃窗的功用一样,缓缓地倾泻着屡屡阳光,真实又光亮的无以复加。
春天的物候,放眼望去,亦都是鲜红嫩绿,芳草萋萋,除了抹去春雨的叨扰,就剩下这泥土和苔藓的葱茏之色,它们毫不含糊的舒展着傲骨的仪容,清隽又曼妙,人们更是津津乐道的称颂它为“肥沃”。
这是一场时间迂缓的洗礼,是万物与大地的圆融,更是生命与郁勃的故事,它们和善可亲,欢蹦乱跳,是希望,也是一场美丽的邂逅,一次专心致志的等候。
曾几何时的那些坚硬、致密、以及纹理均匀的记忆,仿佛都能在此季节得到圆融与重现,这种柔软又细腻的气候,令内心深处的刚毅,渐已趋于平缓,宛如涓涓小溪一般,澄澈又不失灵动的流淌,浸润在如此美妙绝伦的景致里,环绕于人间三月的春天里,心情自然就变得越发的自如,一种常乐的自足。
世间如此之巧,世界如此之大,世事如此之快,而如何汲取三者的精义,做法却因人而异。这本就是个永恒不变的话题,孤独与寂寞并非是人生的主题,志业与志气常常于坚持不懈相同行。一想到这,沉默便久久的持续着,直至我微微地睁开双眼,一瞬间,一闪念,一切都一如往常,仿佛空气都流动着熟识的味道,轻盈又清新。
没错,我承认自己是位有梦又偏爱做梦的人。梦境,常常是我组织回忆的剧场;梦呓,更是我即兴的台词,它们始终都在翘盼着下一句的言辞,因为期许所以变得新奇,诚然在梦里我早已喜闻乐见,乐此不疲,可心灵却依旧惘然若失,不知所以。
确实,深刻的东西多数是与我无关的,内心仅对鲜活未知的事物充满好奇,它们就像是一种美丽的模拟物,仿如记忆中的片段,可在此不停地反复玩味,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梦,能使愁闷的内心变的松弛与平静,有梦方能生爱,只是梦的结果多数是一颦一笑,喜忧参半,可梦的内容却可绘影绘声,气象万千。而那位爱做梦的人,是否还在孜孜矻矻的逐梦和筑梦呢?
倏然间,右侧床头柜上的闹钟,一如既往的急促响起,可我的梦就这样被惊扰了,消失的无影无形........
河马先生,书于黎明时分
2020.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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