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记365

23号早上，不，应该是上午，都9点过了，儿子从楼上下来，他一边咳嗽一边向大门外走去，我说饺子早都煮好了你去吃啊，他像聋子一样，一溜烟走到老远，我在背后还听到他一边走一边咳。坏了，他“阳”了，天天外面跑从不戴口罩，显然这下中招了。

他在外面兜一圈，到下午才回家，手里提着杂七杂八的水果，还有几节甘蔗。我说你好像感染了那个，最好不吃冷东西。我试了一下他的额头，没发烧。到晚上，我又去他房间，再摸他额头，依然没发烧。看来情况不严重。

这天晚上，我自己却一夜未眠，感觉被窝里怎么也睡不暖。第二天，也就是24号，起床后，感觉喉咙和气管深处发痒，自然就忍不住要咳嗽。之外没有其他明显的不适。也没发烧，饭吃的不香。儿子那是不是阳了，我是不是被他传染了，我是不是也算阳了，我没有把握。感觉身上的衣服少了，得加衣服。上身里边再加一件紧身的薄毛衣，下身里面加一条毛裤，一下子全身都暖和起来了。由这判断，不是我发烧了，而是气温有这么低。这天晚上，和前晚一样，只穿球衣球裤，感觉被窝里暖暖的，没失眠。一样的条件，头天晚上为什么一直感到睡不暖，不懂。

25号白天还是嗓子痒，咳嗽。晚上失眠鬼又来了，打死也睡不着。

26号，昨天，只想成天歪在床上，哪里也不去，饭都不想做。中午老婆说杀牛佬赵xx打电话叫去拿牛肉。这接连好几年，腊月都是买那人家的牛肉，熟人，人家打电话来了，只有去了，反正只有3里路。

这老赵见我来了，装烟，先聊聊天，他说你也不忙。

这人算是乡下勤劳致富的能手。他目前以养牛为主，还养羊，养鱼，种藕。从前还开过割谷机丶打田机，承包过大片农田，还做泥工。在疫情之前很多年，也就是2001年高速路开通之后，他一直在我家附近的高速服务区那里跑黑车，我老婆近10多年一直在服务区超市上班，经常帮他介绍旅客，得点回扣，成了熟人，是这么来的。2020年疫情来了，还有高铁通了，这边跑黑车的生意逐渐没有了。他说以前跑车一年要挣好几万。现在只有养殖这一块。养牛养羊养鱼种藕，他干了30年，有丰富的经验，说着说着，他建议我也养点羊玩玩，说一头羊值2000元，10头两万，这样一年下来你退休工资全存下了。很简单，赶它们到稻田里吃稻茬就行。我说稻种下田至收割这4个月羊吃什么？他们家附近有荒山，我们家这边没有，这就是问题。他说哪里哪里可以放。

当然，我如果对养羊丶靠这挣一笔钱特别感兴趣，我会听从他的建议，困难肯定也会克服的。问题是我对这个哪有兴趣，天天放羊，这也太乏味了。他说我又不打牌又不钓鱼，生活也太无聊了，不如做点事。他一方面也还羡慕我退休工资不少，另一方面觉得我浪费时间可惜，他是按他惯有的“财富经”为我设想问题，他换了我有这条件，一定要养一批羊，挣钱多爽啊！

站在他家门口这边朝南边望去，宽广的稻茬田里，远处有他家7，8条大牛在那里游荡，近处还有几只大大小小的山羊。我几步走过去，一只大肚子母羊被一根长绳子拴住拽着，母羊跟前还有3只比拳头大一点的小白羊，分外可爱，显然它们出生还不久，而这母羊却又一只大肚子拖在地上，快要分娩的样子，这母羊应该不是3只小羊的亲妈妈。旁边一只白公羊，我抓住它的两角，试了下它的力气，我使使劲它想动一动很费力。20米外还有一只高高大大的黑羊，应该不是一个品种。

在暖暖的太阳地里，和小羊们玩一会儿也挺有意思。

老赵从屠宰棚子出去一会儿，我才和羊们近距离接触了一下，我想体会一下养羊会是一种什么感受，还可以啊，这小生灵挺乖巧，挺可爱。牛，笨笨的，其实也挺可爱。把牛羊杀成肉，我觉得有点残忍，不仁道。猪不行，性子太烈，又脏又臭，我讨厌，把它们杀成肉，我没意见。

昨晚7点前，妻兄发了两次视频我没接，我很郁闷，不想说话。过了一会，我女儿来电话，因为我们总有大半年没打过电话，我当然要接啦。开始她说听不清我这边的声音，她又换一种打法，才正常了。我们从这聊到那，最后我喉咙忽然发哑，才停下了。聊了66分钟。今晚睡早点，8点半还没到，我就钻到被窝里。显然喉咙发炎了，下午和那老赵天南海北聊了好半天，还抽了支烟；晚上又这一聊，现在嗓子都哑了。以前成天讲课，喉咙总不哑，奇了怪了。哎哟，鼻子也突然堵了。

又是一夜无眠，有一阵子，我一边不停地暗骂失眠鬼，一边似乎又在做一通浅浅的梦，这是一种什么鸟状态，弄不明白。天快亮的时候才睡了一眨眼。真折磨人。

今天我到9点才起床，看到老婆早把那牛肉早放进大锅里煮，满满一大锅水，还有浓浓的茴香味，我不懂她在搞什么操作。烧到两三个小时之后，我发现，开始这满满一锅水都快烧干了，那两大坨牛肉下面的汤汁都黑黑的，冒着烧糊的味道，闻不到一点牛肉香。反正是她花的钱买的东西，她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今天依然是喉咙发痒微痛，咳嗽，症状没明显加重也没减轻，我到底阳没阳还是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