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长缘浅,奈何造物弄人

作者: 墨成 | 来源:发表于2016-07-18 11:40 被阅读284次
    毕犴将军

    文/墨成

    1.   全城同庆

    喜乐在坛化城的上空婉转悠扬,城里的百姓不约而同地走出家门,兴高采烈地扶摇在道路两旁,垒成两道涌动的人墙。

    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不紧不慢地前行,身材魁梧的男人坐在高头大马上,挤出一丝害羞的笑容。胸前晃动着一朵艳丽的红花,时不时地向两旁喧哗的百姓抱拳。

    风满楼上,一张英气逼人的脸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万人空巷的景象。“毕将军排场不小嘛!”

    “黄爷所说甚是,快赶上格格出嫁了,就算是一个将军迎娶一个兵部尚书的女儿……”这位黄爷的随从一副奴颜媚骨的样子。

    “行了,我们走。”黄爷打断随从的话,不屑一顾地瞥了眼窗外。

    恰逢此时,一阵微风拂过,将新娘子的盖头帕掀起了一小块,别人或许看的不太清楚,但正准备转身的黄爷看的真真切切。只见新娘子肤白如雪,红润似花,发黑胜黛,初绽芳华的面容却又妖媚至极。

    “像,简直太像了。”黄爷的脸上微露转瞬的邪笑,甩袖向屋外走去。

    随从低头俯身跑向前去,开门侧立,满脸疑惑。

    武清弄

    2.   洞房花烛

    薄暮,毕府门前。

    气派的大门和挑高的门厅流露着明朗庄严,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喜庆的装饰和微醺的宾客映示珠联合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毕犴向同僚和乡绅作辞,背脊挺立的他离开宴席,那龙行虎步的背后仿若有气流流动。他径直走到洞房门前,端正下帽子,轻抚下衣衫,缓缓地推开了门。

    “可是夫君?”新娘坐于榻上,含娇细语似清泉过石。

    桌上的红烛在酒香里摇曳,毕犴忘却宴席的喧哗,缓缓走向新娘。他的手微微颤抖,似乎下了好大的勇气才去挑新娘的盖头帕。他轻轻地将盖头帕搭在床檐上,一阵粉香扑进他的鼻腔。

    “清弄,你今天真美!”毕犴涨红的脸直勾勾地看着害羞的娘子。

    “往常不美吗?”清弄不点而赤的樱桃嘴儿微微上扬,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慧黠的眼眸灵活地转动着,勾魄含春。

    面对如此无瑕的娘子,毕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欲。他伸出强有力的手臂将清弄推倒,迫不及待地撕扯开她的嫁衣,迟钝的清弄根本来不及反应,自己的宽片红色锦缎裹胸早已暴露在空气中。

    浓重的呼吸从清弄的脸颊上喷涌着,继而连绵到耳根,倏忽又摩擦回脸颊。清弄仰躺在床上努力配合着夫君的侵略,举手投足如风拂杨柳般婀娜多姿。沉沦的她感觉自己的亵衣被轻轻地脱落,绯红瞬间从脖颈飘到了脸上。

    “将军,将军。”正当毕犴要与娘子灵肉结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管家急促的敲门声。

    “有事明天说!”毕犴被突如其来的喊叫声息了鼓,表情僵硬的他声音低沉,没有从清弄的身上下来的意思。

    “皇上传唤你也不去吗?”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尖声尖气地声音。

    毕犴闻声,浅吻了下清弄,从榻上一跃而起。“刘公公啊,不知皇上昭我何事?”毕犴一边更衣一边言语。

    “皇上口谕:宣毕犴即刻进宫,有事商议。”门外再次传来娘娘腔的声音。

    更完衣的毕犴大步流星向外走去,将至门口时猛然扭头。只见娘子轻倚榻,双手撑扇,眉间朱砂都漾着幽怨。“清弄,等我回来!”

    夜晚皇宫

    3.   飞来横祸

    夜幕低垂,皇宫通往外处的大门缓缓关上。错落有致的殿群中央坐落着一座厚重而肃穆的大殿,沉郁的殿影带来阵阵压迫感,其上的红砖绿瓦无一不被渲染成墨。紧挨着大殿的是一座带有异域风格的小殿,其上并无珠光玉华,大异于前朝风格,檐角蜿蜒而无棱,似一怪蛇昂头舞动。

    “毕将军,去小殿侯着吧,我去禀报皇上声。”阴阳怪气的刘公公舞弄着兰花指柔身离开。

    待刘公公走后,面色凝重地毕犴来到小殿前,只见大门轻掩,无心听到皇帝和国丈的对话。

    “皇上放心,兵部尚书武崮已被关入大牢,殿内屏风后也安排了高手,就算毕犴武功再好,今夜也将必死无疑,明日武清弄就是您的妃子。”国丈姚野单手捋胡,眼微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好,寡人想得到的从未失过手。天下如此,女人亦是。”轩辕莫的脑海浮现出武清弄的影子,将手中还未打开的奏折扔案桌上,一脸邪笑。

    门前的毕犴忽感凉意袭身,他定了定神,悄无声息地翻墙离开了皇宫。久经沙场的他立下了赫赫战功,不明白为何落得如此下场。他想弄个明白,但在这之前必须让自己的娘子离开坛化城,甚至是轩辕国。

    快马加鞭的毕犴回到到府上,摇唤醒沉睡的清弄,并把轩辕莫和姚野的对话如实告诉了她。“娘子,娘子……”

    梨花带雨的清弄听到这个晴天霹雳瘫痪在榻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你现在必须离开,走的越远越好。”毕犴将娘子搂在怀里,平和的语气不容拒绝。

    “那家父呢,你呢,你们怎么办?”清弄斜肩仰脸,明眸中露出无尽的担忧。

    “放心,我早有打算,会没事的。”毕犴轻放下娘子,起身。“快更衣,我去准备盘缠。”

    毕府偏门

    4.   落荒而逃

    午夜,毕府偏门。

    新婚燕尔本该如胶似漆的两人紧紧相拥,夜出奇的安静,毕恭和心腹望着眼前的情景百感交集,丫鬟晓云摸着泪低着头将盘缠放进马车里。

    “好了,快走吧。”毕犴分开娘子缠绕在自己身后的双手。

    清弄依依不舍地上了马车,毕犴走到毕恭面前。“兄弟,你嫂嫂的安危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哥哥。”毕恭跃上马车,扬鞭长挥。

    清弄撩开窗帘,渐行渐远的她不停地呢喃。“夫君,保重。”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坛化城的街道上,到处都是蟋蟀凄惨的叫声。马车匆匆,马蹄急踏,溅起阵阵沙雾,就这样跑出了城门,向南郊奔去。

    “小姐,别担心了,老爷和将军会没事的,你要保重身体啊!”丫鬟晓云的眉头紧皱,不忍看清弄盈盈粉泪。清弄没有言语,将泫然欲滴的明眸露于窗外。

    几个时辰后,刚刚诞生的黎明如同一个嫩红的婴儿,在浓浓的泼洒中颤了三颤。旭日披着烈烈的酒气上升,将一种无限的醉意朝田野辽阔的天空酣畅地播散开。

    “嫂嫂,先拿这些糕点充充饥,中途我们就不作休息了。你看可好?”毕恭将一个食袋递进马车。

    “阿恭,我们去哪?”清弄放下撩开的窗帘,分唇启齿。

    “一路向南,去肆阜城。那儿是轩辕国和岱贯国接壤的地方,兄长在那买了一座宅子。”毕恭靠在马车上,眼睛四处巡视着。

    “肆阜城?那儿是不是有个戏园子唤作‘一鸣阁’,班主是个闲云野鹤。”清弄的言语里有些激动。

    “是的,不过蔡班主已经逝世了,和当今皇帝轩辕莫有撇不开的关系。嫂嫂认识他?”毕恭很是好奇。

    “毕副将有所不知,我家小姐特喜欢蔡班主的《初涉滇池》。”晓云见小姐沉默不语,鼓足勇气说道。

    清弄曼妙的身姿盈卧在马车里,青丝如云,云丝纷飞,紧紧纠缠。眉如新月的她羽睫轻颤,灵动星眸轻闭,唇齿分合地低吟起那首曲子:今昔何惜,何来凄意,秋风飞兮,枯有别离……执意非去总会春溢。

    夜幕再次垂临,马蹄声戛然而止。“嫂嫂,嫂嫂,我们到了。”

    毕恭站在路央,环视四周,突然五个骑马的黑影从天而降,步步紧逼而来。

    “嫂嫂,先别下车。”毕恭朝心腹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地拔出腰间的刀,向黑影跑去。

    “驾,驾……”趁此机会,毕恭跃上马车扬起了鞭,继续向南驶去。

    “留下两个人,其余的继续追。”黑影头领低沉吩咐道。

    深渊

    5.   坠落深渊

    两匹油光水滑的马儿快速驶过行人稀少的街巷,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股气。在马车的后面,尾随着三个飞驰的黑影,他们手中的刀在夜里发出阴冷的光。

    “毕副将,可否再快些,他们追上来了。”丫鬟晓云焦急地喊道。

    “驾,驾。”毕恭的脸上沁出了汗珠,频频驱赶着马儿。

    黑影最终还是追了上来,为首的一刀砍在马与车相接的流环上,一刀落在毕恭坐的位置上。毕恭吃力地躲开了,流环却断裂开来,受惊的一只马儿顺势脱离了马车,自顾自地向前跑去。

    另一只马看到同伴的离去,不停地嘶叫起来。车里的清弄和晓云因为马车的倾斜而尖叫起来,毕恭努力地保持马车的平衡,腹背受敌。

    “晓云,出来。”毕恭大声喊到。

    晓云听后,战战兢兢地从车里露出了头。“毕副……副将,何……何事?”

    “对不起了。”毕恭用闲置的那只手一把将晓云拽了出来,推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他倏地站起身,手中的刀不偏不倚地落在一个黑影的脖颈上,黑影瞬间坠马倒地。

    马车里的清弄被毕恭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以致像受到电击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状态。仿若失音的她随马车左右摇晃,既说不出话,也没了力量。

    “去死吧。”为首的黑影弃马扑在毕恭身上,巨大的冲击让两人相继滚地。

    马车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受惊的马儿声嘶力竭地嘶叫着、奔跑着。“去追,要活的。”黑影头领避开毕恭的刀,命令道。

    马儿似疯了般横冲直撞地离开官道进了树林,颠簸的马车让清弄的心儿跳的厉害,唇齿也变得抖颇起来。马车在树林里似无头苍蝇般碰撞着,马蹄落地的声音渐行渐息,最后在一声长嘶中戛然而止。

    清弄紧张地汗一股脑往外冒,略施粉黛的俏容因心脏的痉挛变得愈发的苍白。她伸出颤抖的玉手,探出空白的头,发现马蹄已深陷于水中。茫然不知所措地她像生根一样跪在车里,她的眼睛里含着被追捕的恐怖神气,远处的马蹄声想起,她怔了下,慌乱地跌下了车。

    她顺着河边不停地奔跑着,树林里的树叶被微风吹的簌簌作响。汗一滴滴从她那憔悴的脸颊上滑落,打在苍白且干涸的唇上,衣衫也因摔了跟头的缘故,变得有些破烂不堪。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她的潜意识里告诉自己:一定要逃出去!

    清弄含泪边跑边回望,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里,她只能闻着潺潺地流水声。突然,她感觉身体在向下坠,她变得无法控制自己,只能徒劳的拼命挥舞着四肢。

    清弄与砂华

    6.   情意肆裹

    “姑娘,你醒了。真是惊煞我也。”砂华一袭粗布衣衫,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朴素发冠之中,清秀的面孔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出完美的俊脸,略显浑浊的眸子里张扬着喜悦。

    “你是谁家的小姐,家住何处,为何跳玄明湖寻短见?”砂华望着榻上倾城的女子,怜爱之心瞬间膨胀。

    楚楚动人的清弄缓缓地起身、离榻,打量着屋内简单而不穷酸的陈设,然后拖着弱不禁风的身子走了出去。嘴里不停地叨念着,“我是谁家小姐,又家住何处?”

    湖畔的清弄定定地望着微风拂起的涟漪,随风摇曳的青丝仅用一根木簪固定,单薄的身体似要羽化飞仙。这一切被砂华看在眼里,不禁轻轻叹息。

    “回屋吧。”良久,砂华来到清弄身边,举起温暖的手为她绾起青丝,眉眼含笑,温雅至极。

    时间过得真快,似白马过隙,转瞬间三个月过去了。往事并没有因此而走进清弄的梦,她开始习惯这样的生活,喜欢“蔓珠”这个名字。这三个月砂华悉心照顾这她,与她相敬如宾,他一笑,便可以荡漾她的整个春天。她便知道,自己已离不开这个名叫砂华的男子,于是他顺理成章的说要娶她时,她羞红着脸同意。

    玄明湖畔的彼岸花开的正艳,微风拂过,羞红了它的脸。砂华将清弄搂在怀里,宠溺地看着她。忽然,他拉起清弄柔荑般的手跑了起来,风儿卷起清弄的发丝,相互缠绕。

    “蔓珠,我要带你去个地方。”砂华回头一笑,表情有失儒雅。

    “何处?”娇喘连连地清弄深呼一口气。

    “去了就知道了。”砂华的回应显然没能让清弄满意,她信手拈来一朵彼岸花,嗔怒地向砂华砸去。

    “啊呀,谋杀亲夫了。”

    “你……”

    两人跑着,闹着,不知不觉来到了目的地——肆阜城。只见城里的百姓熙熙攘攘、人山人海地站成了两排,相互议论着什么。

    “老乡,发生何事了。”砂华牵着清弄的手,来到一个和自己年岁相仿的百姓面前。

    “小哥有所不知啊,岱贯国被轩辕国打败了。皇榜上说,今日轩辕国皇帝会率兵前来会见投降的官员、将士,你看,来了。”

    砂华望着百米外的浩荡阵势,来不及道谢,便拉起清弄准备离开。“蔓珠,我们走”

    不知所终

    7.   造物弄人

    两人穿过一条街道,来到一座宅前,砂华扭头瞅了一眼空荡的巷子,抬手叫门。“王婆,王婆。”

    “哪位?”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窸窣的碎步声。

    “这是哪?”面似芙蓉的清弄,胸前此起彼伏。

    “一鸣阁的后院。我哥的……”

    这时大门“吱”地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一妇人。“二爷来了,快进来。”

    “王婆,你带蔓珠先去粟粟姐的房间,我去蒹葭铺一趟。”说完砂华便转身离去。

    “二爷真有心,唉,老爷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王婆看着花容月貌的清弄自顾自地言语。

    “难道砂华的兄长……”清弄的言语里夹杂着些许惊讶。

    “是的,轩辕国皇帝轩辕莫弑父登基前来一鸣阁听曲儿,看上了老爷之所爱——红罂粟,并带进了宫,谁知次日又送了回来。后来轩辕莫登基后封丞相之女为后,粟粟小姐忘不掉薄情郎,老爷也跟着殉情了。”

    清弄坐在粟粟的榻上,思忖着王婆的话语,两行悲泪划过勾人心弦的脸颊。而后,她头微抬,被床榻对面墙上的一幅人物画像所吸引,对视,瞠目结舌。“像,和自己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人儿。”

    难道她就是粟粟?清弄眉头微皱,满脸疑惑,她的头开始胀痛,表情开始扭曲。就在这时,院子里喧哗起来。“屋里的人,赶快出来。”

    “蔓珠,不要出来。”清弄推开轻掩的门,看到砂华被两个人押解着,院子里站满了官兵。

    王婆闻讯跑了出去。“官爷,你们这是作甚,我们没做任何作奸犯科的事啊?”

    “滚。”王婆被一个官兵一脚踹倒,一刀断了性命。

    这一切被清弄看到眼里,她屏住呼吸,脸颊涨的通红。她想跑出去救砂华,可双脚却怎么也抬不起,头痛愈发的厉害。

    “记住,她是清弄。”这时官兵后面现出一台轿子,停在了砂华的面前,为首的官兵慌忙撩起帘子,一个英气逼人的男人从里面走出。

    “你是何人?为何抓我?”砂华的面目近乎狰狞地望着这个身着明黄色长袍的男人。

    “住口,见到皇帝还不下跪。”为首的官兵一脚踢在砂华的后膝。

    “呸。”皇上二字激起了砂华无尽的怒火,他想到了兄长和粟粟姐。

    轩辕莫夺过举刀官兵手里的长刀,落在砂华的肩上。“我要让你痛不欲生。”说完便拂袖向清弄所在的房间走去。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清弄跌跌撞撞地倒在了榻上,头似炸裂般。

    “你不叫蔓珠,你是原兵部尚书武崮的女儿,你叫清弄。”站在门前的轩辕莫面无表情道。

    清弄的青丝已被自己柔乱成杂草,她的脑海一片混乱,浮现出无法拼凑的片段。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披头散发的她声音沙哑。“我父亲呢?”

    “死了,包括你家其余的七十二口。”轩辕莫的声音低沉。“我杀死的。”

    “为什么要杀他们?”清弄停止啜泣,声音此时已显得无力。

    “你不觉得你很像她吗?可惜,我在你大婚当日才发觉。”轩辕莫的眼睛落在墙上的那幅肖像画。

    “我的夫君也被你杀了吧!”清弄缓缓地抬起头,脑中已经有了毕犴的影。

    “是的,怪就怪他们不配合吧。”轩辕莫的眼睛依旧盯着那幅画。“我想再次得到她,哪怕就一次。”

    房间里出奇的静,清弄若无其事般绾好青丝,阳光透过镂空的窗子洒进屋里发出耀眼的光,她苍白的嘴唇微微上扬,挤出一丝笑容。

    清弄的目光盯在房间正中的檀木顶梁柱上,眸子似檀木样血红,喉间发出一丝轻蔑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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