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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婉刚从医院回来,难掩喜悦,踏着小碎步朝屋内走去,她要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分享给郑秋。
“翠儿,再等等,要不了多久,我就把薛婉那木头扫地出门。”
“秋哥,你说钱一到手就把她踹了,这都过去多久了,你不会真爱上她,舍不得了吧?”
“翠儿,你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我和哪个女人不是逢场作戏?我心里只有你。”紧接着,屋内传来一阵欢愉声。
薛婉想冲进去给那狗男女两巴掌,心里另一个声音告诉她不可以,出了院子,她一路跑到地里。
“郑秋娘,怎么从不见你那城里的儿媳妇来地里干活啊,你不会真把她当祖宗供起来了吧。”
“哼,要不是她在城里还有套房,我儿早把她踹了,好姑娘到处是,也不知怎就找了个一无是处的。”
薛婉躲在地里,大气不敢出,等那声音远去,她瘫软在地上放声大哭,原来,这一切竟是个笑话。
那场车祸后,她性格变得更加孤僻,在厂里独来独往,直到在食堂转角撞到一人,那人刚打的饭撒了一地,在她举足无措时,那人紧张道:“对不起,你没事吧,有没有撞到哪里?”她离开时,余光瞥到他狼狈打扫的身影,有点愧疚。
再次遇到,她正被一帮混混逼到墙角,“别喊了,一个孤女,谁会救你,识相点,以后跟着二爷,二爷罩着你。”说着,那脏手抚上她脸颊,就当她认命时,一个身影挡在面前,将她护在身后,那晚,她第一次把浑身是血的他带回家。
后来,他说他想出来和朋友合伙做生意,她拿出全部积蓄,在他眉头紧锁时,她陪他搬回村里,把自己城里的房子挂在中介出售。
回去的路上,她转身去找到了梁红。梁红是薛婉唯一的朋友,目前在镇上当实习医生。
“梁红,这个孩子我不能要,帮我弄些药。”
“婉儿,你考虑清楚,最好做个全面检查,做流产手术,更安全。明天我休假,你到我家找我,我陪你去。”
薛婉转身去了另一间小诊所,拿到药,她回了家。
“婉儿,今天检查的如何?”
“医生说,是吃坏了肚子,让注意饮食。”
“哦,对了,今天中介打电话过来,有买家看过房子很满意,让我们尽快去办手续。”
“晚几天行吗?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
“办手续很快的,我今天先去一趟,打听清楚,到时候你直接去签字就行了,今晚我去谈生意回不来,你早点休息。”
看着郑秋的身影消失在院外,她拿出药,送入口中,开始快速收拾行李,她很庆幸,当初两人并没有领证,郑秋说,先立业后成家,她便依着他。
几小时后,薛婉小腹传来阵阵剧痛,汗水浸透了衣衫,接着全身痉挛,她下意识拿起手机,“对不起,您的电话已欠费,请您续缴话费……”
当她再次睁开眼,躺在一间病房内,门外传来尖锐地喊叫声:“我没有钱,你们救她是你们的事,我又没让你救,这种毒妇,连自己的亲骨肉都敢害,就该让她去死!”
随后,还没酒醒的郑秋推开房门闯了进来,“薛婉,你个贱人,竟敢背着我把孩子流了,现在遭报应了,切除子宫,以后你再也怀不上孩子了,我看以后谁还敢要你!”
民警走了进来,他们是来协调手术费用的。即便从警多年,也从未遇上如此棘手的案子,男方无论如何都不同意调解,坚决不出钱,躺在床上的女人仍需继续治疗。
“警察同志,我城里还有套房子,已经找好了买家,卖了可以还上医院的费用。”
“你休想!”郑秋母子异口同声喊道。
在警方的介入下,薛婉出院后,拖着行李箱踏上了离开的列车。临别时,她看向梁红,“你不该救我!”
“薛婉,活着总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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