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和村

一

在桑植，

无论你走到哪里，

都能遇见坡坡岭岭，

都能看到不尽的山峦。

有村落就在这些山里，

并且山里总有这一寨那一村。

曾遇上一个在外地做事后落户，

带回的娶的外地的媳妇一一

她夸张而震惊地慨叹：

桑植的天好小啊，

可能只有一巴掌大；

举目四望，

我的天，

四围除了山还是山！

二

曾从人潮溪的西莲去白石，

车爬了一坡又坡，

直上到卓家垭一一

这里虽然叫卓家垭，

其实已经没有人家！

在海拔1300多米的垭岭上，

有种植作物的土地，

有长着草的山上坡岭，

还有坡岭边低矮的坟墓残碑！

看到那一个个坟，

你就知道：

这山上以前一定有人居住的村寨！

三

有一次问老父亲，

我家东北面的那个大山塆里，

那么宽广的地方，

怎么没有人家？

父亲说，

怎么没人家？

你没看见沟边山脚边甚至路边的那些坟么？

有坟的地方在它们的不远处就一定有人家，

就一定有山村！

那里叫孟家塆一一

以前是有人户热闹的地方，

后来因处于红区和白区交界地，

经常打仗；

后来又常遇土匪一一

住的人家难得安宁，

就全迁走了！

四

山中的村的有无，

总是有原因的。

你若是细心，

凭借那些坟，

也能看到山

和山上那些村的前世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