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摧树木,严霜结庭兰。"家乡的冬季,与北方冰封雪飘不同,但草枯叶衰,天寒路冻却大体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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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冬季,两个显著的特征是"瘦"和"枯"。
山依旧绿,但在寒气中瑟缩了不少。山脊越发显得突兀,一道道山棱越发显得枯瘦。如果说春天的山是滋润的,夏天的山是葱郁的,秋天的山是多彩的,那么冬天的山就是瘦削的。它就像画家笔下老者的素描,佝偻着脊梁,袒着胸背,露出根根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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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水,也瘦削了。山水涓细了,河水低落了。水面上蒸滕着薄薄的雾气,水声似乎因隔着一层雾气的白翳之后,越发显得呜咽了。河里的水草和岸边的倒影,这时,也在寒水中瑟瑟地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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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枯萎了。许多的树,落光了叶子,只余着枝枝丫丫,费力地挺着。有些枝丫的顶端,还残留着几片枯黄的叶子,似乎留恋着晴空,眷恋着往昔。也有许多常绿的树,树叶依旧绿着,但树下的落叶一层层叠加着,如果没人扫去,踩上去软绵绵的,沙沙地响。连长青的松树的树杈上,也可以看到一簇簇的枯黄的松针,层叠着,静静的悬挂着,有时可以看见上面沾着水珠,在寒气中湿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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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样瘦而枯的冬景,人们会想起些什么呢?岁暮冬寒?可谓"凄凄岁暮风,翳翳经日雪。倾耳无希声,在目皓已洁。"而已。也可能想到的是"春的消息"。"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也许你这样安慰自己。也可能想到的是人生的晚景,生命的终结已经不远。这样的想法可谓多愁善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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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冬就是冬,就是个日子,该咋过咋过,该干嘛干嘛去!一一我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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