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寂寥,万物沉寂在夜色的睡梦中,河津尝试摆脱昼伏,暗红天空的忧郁漫过星空,叶尖凝珠誓把万象每帧定格,膨胀的混沌压抑稻田蛙声。
雨针恣意溅破虚无,万物点头示意苏醒;温室蓄意吞吐,裹着风倒映湖镜的鱼肚白;雨化的嫩芽挣破大地温度,依偎着亲人的怀抱;公鸡破天荒压起哨,簇拥在配偶身旁孕育新生。
狗尾巴草依恋信使缠绵悱恻;公牛堆勾心斗角群争打斗起来;野狗顺着河水逃避嬉戏的紧张。
夜未央,雨神早已罢工。万物逐渐萌动着温室,风拨动雾霾的天际,撒播热情的火苗。万物始终保持懈怠,恰如享受着阳光带来的光泽。直到信使趋着热情加快燃烧的脚步,为它们披上黑色禁欲的衣裳。纵使调皮的火苗为生灵涂炭,哀鸿遍野不为之怜惜。暖风清理着大地的残骸,雕刻世界毁灭后的样貌,连点缀地面的湖泊都快要窒息。
上天厌倦了火苗的肆虐,乘风化雨,拼命洗涤毁灭的凡尘。有幸生还的生灵也抱着断臂残肢,镀上死亡的黑金色,虽经洗礼也难以改变颜色的歧视。抱残守缺,便是对自己最好的守卫,紧拥挥泪也汇聚川泽,湖泊无奈接受来自它们的苦涩,再转移给大海。
大地也不甘示弱,顺着陡坡要把黑黄色的身体蜷缩一团,自然携带的泥石流势把万物冲刷殆尽。它觊觎绿被的苍翠,不知不觉向返璞归真贴近。泥石流蜷缩得愈猛烈,它反而兴奋起来。招架过后,放眼望去即是无边无际的泥海,从山脚延伸至海岸,生命的始终跌落至万丈深渊。
天亮了,梦该醒了。从山脚眺旭日东升,远望天际还有一抹红晕环;大地仍是灰蒙蒙一片,抛却绿色的外衣久久不能释怀。湖泊憧憬着昔日的辉煌,把身体滋润大地;把土壤的每个毛孔浸湿,唤醒者生还的伤灵。
遗憾的是,大雁北飞在天空排下希望的种子。梦碎了,美好走向幻灭,生息如梦初醒。它一定知道,未来草长莺飞之时,习得乘凉之所才是明智。渐渐地,梦境点燃生还,却迎接着生息。
大自然,奇妙地,恍然如梦。山上的坡峰传来雨声,淅淅沥沥的,大雁的种子——投胎转世回到最初。它想冒芽,有点清冷;可是,站在前人的指点上,它茁壮成苗。
它是解梦师,也是施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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