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这世上,总是要与人交集,不说话总是不行的,因为不是哑巴。如果心情不好,实在不想说话了,那就不说吧,管不了别人怎么想。
玉红今天忽然就不说话了,天擦黑的时候琴姐来玉红家串门,玉红一句话都没有说。
琴姐进门的时候,玉红就坐在沙发上刷手机,电视开着,声音很大。那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屋里没有开灯,玉红看见有人从门外进来,慢吞吞的扭过头看了一眼,因为逆光,也没大看清楚来人是谁,直到琴姐说话,玉红又慢吞吞的扭过头去看电视。
琴姐随意地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又开始说话,玉红一直没说话,尽管她知道这样子不礼貌,可她又管不住自己,心情不好就是不想说话。玉红把手机扔在沙发上,专心地看起电视来。电视里正播放央视6台电影频道,电影很好看,玉红很快就被电影吸引了,她还是没有说话。
琴姐一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自己的事,什么有关疫情防控的,什么做核算检测的应急预案,琴姐说得挺带劲,玉红就只顾自己看着电影不说话,更没有回头应一声。
这时候屋里光线很暗了,看电视有些刺眼,玉红站起身来走到一侧,打开电灯的开关,屋里一下子亮了起来,玉红觉得自己不说话有些尴尬,走到电水壶跟前打开开关,很快电水壶就发出了“吱吱”地响声,玉红又坐在沙发上认真的看起电视来。
琴姐还在一个人说话,她好像一定要把自己今天参加疫情防控培训的情况都说一遍给玉红听。尽管玉红一句话也没有说,但琴姐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她是要给玉红传递一个信息——我琴姐是妇联主任。
琴姐依旧在一个人说话,说着她的事情,玉红也依旧很认真的看着电视。水壶里的水开了,玉红听见了“嘀嘀”的提示音,但她并没有像平时那样热情的给琴姐泡茶。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走着,琴姐终于说完了她的事,嘴里叨叨着“我走了”,然后就出了门。玉红觉得不好意思,就在琴姐走出门的时候也起身跟了出去,这时候,琴姐已经走到了大门口,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琴姐的身影终于消失在门庭的阴影里了。玉红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站在廊下,就这样怔怔的发呆。直到她感到腿上有些冷,这才赶紧进了屋,又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春风,夏花,秋树,冬雪,如只跟自然交集,有这些就够了,玉红想。
听过,关系是麻烦,类于相见不如怀念。
总是切肤体会,有不如无,宁愿清净点,再清净点。
对的人,互给的不是烦是自在,像天空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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