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记得你是谁
你无法描述伟大，也无法叙述渺小
你在人间又痛苦又喜悦
你在这里，又在那里
你是此，也是彼
你是你爱过的每一个男人
你也是他们伤害的每一个女人
你是他们不曾说出的道歉
也是胸口每一处愤恨
你是土地，也是海洋
你是阴沉天气下快速掠过沙漠的雨水
也是阴沟里找寻食物的老鼠
你是哭泣，也是欢愉
你是千刀万剐的刽子手
也是沾满鲜血的无言流泪的绞刑架
你是喉咙处不能说出的苦难
也是做爱时放声大叫的淫荡
你是沉默纯洁无暇的地母
也是放浪形骸无所畏惧的妓女
你是绿度母、苦行僧和花和尚
也是政治客、茶花女和吟游诗人
你是黑暗，也是光明
是丑陋，也是美好
你卑微，同时又骄傲
你踩着苦难，同时将它们丢弃
你握着圣经，同时质疑神的存在
你在梦里杀人
又在现实里捐款
你在恒星里凝视灵魂
又在草原上将它撕碎
你是这里又是那里
你是真实又是虚无
你对生活惶恐不安
又对梦境敬而远之
你的一半是生，一半是死
你的勇气用来赴死，痛苦用来苟活
你是精神疾病，又是治愈的药
你是浓烈的酒精，也是刺人的刀
你是三月刮的春风
也是二月冰冷的大雪
你的灵魂一半用来宿醉
一半用来不安”
——这是她的“暗黑时刻”。
暗黑时刻 敖登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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