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烟曾让朋友带话给我,说是要我给她回一封信,再次听到阿烟的消息,我那悲伤的心中又注入了一丝欣喜,但悲伤仍旧占据着极大的组成。
其实心里早已妥协,也有很多的话想要同她讲。怀着一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心情,于洁白的信纸上我写了一行又一行,写到情绪激动,写到眼眶湿润。
不过,我终究还是没有寄给阿烟,因为我想等,等阿烟说“我愿意”,与其说是等,也许说是逼阿烟收回那个“做朋友”的决定更贴切。
只等一切都向着我事与愿违的方向发展,我才明白,那时的我该是有多么的愚昧。
我不知道阿烟懂不懂我那幼稚行为想要表达的一切,但却总觉得她会懂。于是,那些藏在心里的想要跟她说的话,一句也未曾向她说出口,直至后来,它们于我心中长成一刻参天大树,以痛苦覆盖我整个的青春。
阿烟曾来过我的学校,在周五。我想她肯定不是专门来找我的,因为在她来之前我不曾听到过任何她要来我们学校的消息,如果不是偶然的相遇,我想在她来到之前我们学校之前,我就已经离开了。
关于这偶然的相遇,我的内心是欢喜的,好像又听见了阿烟在说“我们真有缘”。于偶然之中,我们见面,我们交谈,我向她隐晦地向她表达想要跟她在一起的意愿,她赠我以沉默,于是,我们又分别。
像是默认了要做彼此的陌生人,自那次见面之后,我和阿烟便很久很久再也没有联系没有见过面了。
我知道阿烟高中要选择哪所学校,而且我也相信,凭她的能力她一定能考到她想去的那所学校,而那所学校,我也想去,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我知道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阿烟会在那里。但我想要考进那里,明显会有很吃力。
如果用差生来定义我的话,明显有些不够准确,而这,也是我的班主任老师比较头疼的事,为这,他不止一次地单独找我谈话。谁让我是那种偏科比较严重的学生。
数学、语文、政治、历史、物理我都可以考到班里前一二名,地理、英语、化学我总是徘徊在及格的分数线,想要凭这样的成绩考上阿烟想去的学校,那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中考的志愿只能填一家,别人填的都是志愿,而我填的却是一个梦,梦里有个女孩对我说“我们真有缘“。事实也如我所预料的那般,我意料之中的落榜,然后被随机分配到一个我压根不想去的学校。这样说好像也不够准确,准确的说是没有阿烟的学校我都不想去。
如果说新的学校能够遇见老同学算是一种安慰,但他仍然改变不了我对新学校的厌恶,尤其是在第一次月考之后,这种厌恶便更加深入了,甚至已经深入到骨髓。
我实在不敢相信,像我这样连自己想去的高中都看不上的学渣,竟然可以在新的学校新的班级里考出第二名的成绩,而且其中还有几科成绩是不及格。说实话,这样的排名不仅没有让我感到一丝的窃喜,反而让我感到十分的痛苦。
像是一个巨大的讽刺,讽刺着我的不堪,讽刺着我与周围一切的格格不入。一时竟让我觉得自己所在的班级就是个垃圾,所在的学校也是个垃圾。老师说:“如果你觉得你待的学校是个垃圾的话,那你想想,你是个什么?”
好吧,我是垃圾,班级是垃圾,学校也是垃圾,大家都是垃圾,如此一想,便也觉得心里痛快了,同时想要退学的念头像是一颗种子,于转瞬之间便长成一棵参天大树,刺破苍穹,也刺破一切妄图束缚、遮蔽我那颗想要逃离的心的阻碍。虽然我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该如何去。
高二的时候,我和老师在课堂上大吵一架,像是一个勇士,至少在我之前班里还不曾有学生敢明目张胆地顶撞老师,一怒之下,我将所有学校发的书都卖了垃圾,走出校门,竟也觉得心里一阵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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