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花儿香;六一,好阳光。
六一,儿童节,歌儿到处唱。
小学那首烂熟于心的儿童歌曲,还是十几年前听过了。不知现在上小学的孩子们,是否还能听到这首年代久远的歌曲。
在人生的第二十三个儿童节里,这首歌如今又隐约的在耳畔回响,虽然我不再过节,也无法再次体验儿时过节的那种欢乐,但当初六一那种喜悦与欢快之情依然深深印在我脑海里。
印象中的六一儿童节,那天总是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心情格外美丽。早上从家里吃完早饭,爷爷奶奶会给我们准备零用钱,我和姐姐一人一块钱,或者两块,那都是平时很少有的待遇,只因今天是儿童节,是我们孩子的节日。每个家长几乎都会在这天,给自家孩子零花钱,无论家里经济多困难,一年一次的儿童节,学校老师们很重视,孩子的我们更在乎。
那天,整个学校都不用上学,但是每个学生和老师都要准时到学校,为庆祝六一的狂欢而做着各种个样的准备。包括打扫教室和整个学校周围的卫生,布置教室里的板报,以及各种歌舞节目表演的彩排。那天学校旁边的几家小商贩,会把家里的铺子搬到学校的操场上来,各种好吃的好玩的,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那天,每个人的兜里多多少少都揣着一点零花钱。家里经济最困难人家户的孩子,兜里也会揣着皱巴巴的四五角钱,可以买四五样小东西。一袋清甜的小冰只要1毛钱,一袋盐菜1毛钱,盐菜就像被染了红墨水的烟丝,吃起来甜甜的,略带一点点酸味,吃完几个小手指头也染得通红,不时还用嘴巴吮吸两口,因为手指此时也是甜的。盐菜里面还装了一颗玻璃弹珠,那是我们儿时最喜欢的玩意。有的人甚至不是想吃盐菜,而是想要里面那颗崭新晶莹剔透的弹珠。他们买来盐菜取出弹珠,盐菜自己吃不完,就慷慨分给小伙伴吃。
还有零卖一毛钱一根的辣条,5角一袋的方便面,都是那时候难得的美味。吃完手指头都舔上几遍,就连方便面里的佐料,也是好几个小伙伴聚在一起,你倒一点,我倒一点在个人的手掌心,小心翼翼的用舌头一点点舔食。
家里经济稍微富裕点的孩子,在六一那天会得到四五块钱,对许多人来说这可是个令人羡慕的数字。他们也会放开买各种吃的玩的,让一旁的许多孩子羡慕不已。而兜里稍微寒酸一点的孩子,会把皱巴巴的几角钱分为好几次来用,他们最多一次用一毛钱,去买一根辣条,一包盐菜,或者一袋小冰,慢悠悠的吃着。生怕自己钱用完了,没东西吃了,看着一旁的人吃而不好意思。
校长把喇叭从办公室里提出来,不一会儿里面就响起了儿童节之歌,歌声悠扬,在操场的上空回荡。就连远山上的人家户,大概也可以听见此时此刻学校的广播,感受到学校里热烈欢快的氛围。不一会儿,校长在操场前面的升旗台上,拖着长长的有线话筒,宣布全体集合,把全校的孩子整齐的聚集在了操场上,宣讲儿童节当天的相关注意事项,并宣布表演节目开始。
表演的人多数是学校的学生,也有学校从乡里请来的艺人。记得有次,我们邻村有个会吹螺号的苗族人,被学校请去给我们表演了呢。他在台上吹着螺号,绕着棋台转圈圈,脚上一跳一跳的,像一只猴子。还有演相声的,有跳舞的,也有唱歌的。记得好像是在一年级还是二年级的时候,我也登台唱了一首歌:《青春舞曲》
太阳下山明早依旧爬上来
花儿谢了明年还是一样开
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
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
······
那时的我还没到青春期,却在唱着青春逝去的叹歌。多年以后我还是没搞懂青春是什么,我是否曾体会过那种所谓的青春。此刻蓦然回首,青春却已远逝。
那时的我却也奇怪,没到青春期,却有了青春期里的冲动。在小学的某个六一儿童节里,看着台上校长女儿的表演。在《咚巴拉》动感的歌声中,她扭动的小屁股深深吸引了我,我下面竟不自觉的硬了起来。那时校长的女儿已经读六年级了,胸前微微凸起,那时的她大概已经有过月经初潮了吧,而我好像还在读二年级。之后暗恋了她好几年,她笑起来时的样子,一直深深的印在我脑海里,直到现在仍无法忘怀。
在那之后多年,我总共见过她两次。第一次我还是在上小学,她已经在上中学了,她弟弟和我是同班好友。有天奶奶带着我不知出去办什么事,路过校长家门前时,校长家人热情的招呼,以及我好朋友对我的吆喝,我和奶奶去校长家里做了客。奶奶在屋里和校长他们聊着天,我和校长的儿子在外边骑自行车玩。她好像在房间里做作业,我和好朋友在门外场子上轮流骑着自行车玩,不一会儿她竟悄悄从屋里跑出来,坐在了我正在骑行的单车后面。我回头发现是她之后,我有点不知所措。我之前是会骑自行车的,好久没骑便生疏了,不敢载人骑行,更不敢载她。因为它让我感到紧张,让我心跳加速。她笑着对我说,你试着在我一下,我坐你后面,不用怕你可以的,她鼓励着我。我不知如何拒绝,其实我也不舍得拒绝她,索性载了她一圈,不过她坐在我身后,两脚基本上是着地的,她也许是怕我摔倒,可以帮我撑一下。
第二次见面,还是我们三个人。那时我和她弟弟在镇上念初中,她在县城上高中。那天是周日,也是我们住校生返校的时刻。我们三个从家里步行到镇上,一路上不记得聊了些什么。到了镇上,我和她弟弟在路旁的长凳上坐着陪她等车,她要坐车去县城。
她不经意间问了我一句:“来中学上学了,学习上会不会感到有压力?”
那时我想了想,简单的回了一句,感觉有一点点吧,虽然那时我对压力这个词语还不甚了解。
“那你平时感到压力,会采取什么方式去解决呢?”她再次问到。
之后我记不得是怎么回答她的,也许我变得哑口无言;也许那时车刚刚来了,来不及回答,便匆匆与她挥手告别了。
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为了各自的学业奔忙,她读完高中上读大学,而我读完初中上高中,彼此错过的那么巧合。
时光流逝,儿时欢快的节日已一去不复返。而回忆里,总有那么一个人无法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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