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渚翁道:“这样也好。登龙,你去把你二师兄和三师兄叫来吧!”
于是萧登龙出了门。过了一会儿,萧登龙和两个人进来了。只见这二人一个是一名彪形大汉,穿着朴素,是江渚翁二弟子赵五德;另一个穿着华丽,身体微胖,是江渚翁三弟子金天麟。二人都大约三十来岁左右。
二人齐声说道:“师父。叫弟子有什么事?”
江渚翁道:“今天,为师命你们即刻下山协助兰陵王高长恭夺取天下,并辅助他练习《魂炼天书》。”
赵五德一听说此话,慌忙跪下,说道:“师父请不要赶弟子下山。弟子哪里都不去,只想常伴师父左右。”
江渚翁慈祥地说道:“五德,不必这样,快快起来!”
于是赵五德缓缓起身。
江渚翁说道:“你们四个在我身边多年,这时是时候把你们放出去闯荡一番了。”
高长恭听及此,说道:“师父,在下有一言想说。师父乃当时高人,为何不随四位徒弟一起下山,共同辅佐本王夺取天下。他日建功立业,拜将封侯,指日可待。”
江渚翁道:“我无心于富贵,就不去了。”
其实江渚翁年轻时确实有匡扶君王,指点江山的意气。但时过境迁,如今的江渚翁已经经历了太多人世间的人情冷暖,已经不再有当年的意气。
这时候江渚翁对赵五德说道:“五德,我有些话要单独对你说。”
于是江渚翁屏退其余四人,对赵五德说道:“五德,在四个弟子中,你心地最为纯洁朴实和稳重。你没有大师兄的固执死板,也没有四师弟的年轻气盛,更没有你三师弟的奸诈狡猾,贪财好利。为师知道你舍不得师父,但在临走前为师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交派给你。”
赵五德说道:“师父但说无妨,弟子无不领命。”
江渚翁道:“《魂炼天书》为师已经决定传授给兰陵王,但此举不知道对人世间是福是祸。其实在《魂炼天书》之外,还有一门克制它的武功。”
赵五德大惊,说道:“什么?师父!世间上竟然还有克制《魂炼天书》的武功?”
江渚翁说道:“这个兰陵王练成《魂炼天书》后,他为了扶助大齐,对抗大周,必定多杀伐屠戮。你看他诚信为天下,为百姓可好,若怀揣异心,定要帮为师讲他除去。”
赵五德说道:“弟子领命。”
江渚翁继续说道:“克制《魂炼天书》的武功就在少林寺慧梦大师那里,你下山后可秘密寻访慧梦大师,让他将这套武功传你,这你便有了对抗兰陵王的资本。”
原来江渚翁一方面想将《魂炼天书》传下去,另一方面还担心修习之人心怀不轨,因此做了两手准备。江渚翁最亲近的便是自己的二弟子赵五德。
斜阳西下,文峰山外的山路上,江渚翁为弟子四人并兰陵王五人送行。弟子四人分别一一拜别江渚翁。
萧登龙拜别江渚翁时,江渚翁对萧登龙说:“登龙,你年纪轻轻便胸怀大志,颇有师父当年的风范。你此去必定会一心一意辅佐兰陵王取得天下。但你的缺点是年轻气盛,遇事冲动,希望你遇事多听听几位师兄的意见。”
金天麟此时哭着说道:“师父,弟子陪伴师父左右多年,未曾离开师父。今日一别,不知何年再见。不知道师父还有没有奇珍异宝,赐予弟子,让弟子练功未成还有本钱做些买卖。”
江渚翁道:“天麟。你这贪财的毛病还没有改。罢了罢了,你下山之后一定好好辅佐兰陵王,别忘记我辈侠义宗旨。”
沐远恩向江渚翁拜别时,江渚翁道:“远恩,你天分极高,武功自成一家。但有时却太执着于正邪之分,门户之见。希望此番下山历练后能有所改善。”
赵五德拜别江渚翁时,江渚翁嘱咐自己说的话千万不要忘记。
最后高长恭拜别江渚翁,江渚翁说道:“希望殿下得到《魂炼天书》后能够心怀天下苍生,成为一代仁慈的将军。”
高长恭说道:“谨遵前辈教诲。”
五人下山后,萧登龙回头望了一眼师父。但心里忽然想起此去经年,不知何日再见,便又望了望师父,可是这一望,师父已经不见了。心道师父本来就是来无影去无踪,这没什么奇怪的。
只是萧登龙当时还不知道,方才的那一望,是他望师父的最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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