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不是东西

作者: 聞人 | 来源:发表于2017-08-21 09:14 被阅读0次

    初中毕业后的第十天我努力回想三年光景留给我的东西。五六个好友,一个需要我挖地3cm深思的女人,鉴于友人数量多于女人为了省点口水,免到了晚上与朋友相聚成了哑巴,择了后者说些那时哭今时笑的事儿。

    最初因初二一回班会上我俩隔着三米的空气和地板天花板,我眼神游离在场中人外在课本上练字写坏了十来页,深且细,估计剑道高手也不过如此。

    坚持完每课一练后我的目光转个弯落在了对面人们上,她在我斜对面的视角里恰巧我患有轻度斜视将她拉入了眼帘。

    长发披肩瓜子脸蛋,很瘦带几分清秀。正专心看着场中的泡沫,或许泡沫存活时间不长她看了几分钟收回目光撞入了我的目光里、仍是专心的表情我们间这条斜线倒没怎么扭曲。约有个两三分钟样儿我生怕禁不住诱惑收了目光连她的柔和颜色也没瞧见。余下课程我兴趣全无,阵地转移到她身上,手里头玩转着笔目光隔三岔五瞄准她。她被我一整低头不敢抬起,时不时抬头看看见我目光不收连忙低头。

    忘了手中比掉了几回不知还能写不。

    连续掉笔十来回后班主任终于让我惹恼了,抬手指我,说,你给我出去站着。…还有你,也给我出去。炒完我班主任懒得看我移开目光正好撞见低头的她,怒气愈发盛了。

    我二人并肩隔了一掌的距离站在教室外头,在班主任强烈要求下不得不人手一本语文书。她矮我半个头脑袋瓜深埋书本,我说,你近视吗。

    她诧异的抬起头脸蛋纠成了苦瓜,说,你有病啊。我意识到她没有近视尴尬的抽动嘴角,说,你怎么也被叫出来了。我一提扇动了她的火气,苦瓜脸瞬间消失绷起,说,还不是因为被你看…。显然,她不好意思说出口。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她又说。我摸摸脑袋察觉没少去一半松了口气,说,什么啊。她将我无辜的表情看成装蒜,说,你,你有种。我心里暗道当然有种啦,表面上笑了笑天晓得笑哪知鬼。连我不知含义的笑到了她眼里翻译为幸灾乐祸,她说,你你你你…。我接上一句,我很好啊,你没事吧。

    靠窗的一个女生受不了我们的叽叽喳喳,说,你们打情骂俏能不能闪一边去。

    她口里原已准备好的粗话卡在喉里,涨红了脸。

    我脾气上来,说,说什么呢你。女生切了一句不再言了。

    我却不知这种事是解释不得的。

    剩下的半节课里涨红脸的两人像木头耸着,脸上挂着羞色想换也换不成了。充当木头的时间里我仔细理清有关她的信息,学习不错,回家好像有段顺路的。

    另外的…没什么另外了。

    你的书好怪啊。她忽然开口。我收拾心思看了眼语文书,出来时随便翻的正好翻到涂鸦练字的一页。

    我说,应该吧。

    她细看几眼摇头又点头,说,字好难看我看不懂诶,不过那些线条却不错哦。

    我大受打击,说,我苦练的字不会太糟吧,可线条是我涂着玩的啊。

    她再看几眼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之后,说,我觉得字才像涂鸦。

    我无力的拉下脑袋,说,这样啊。

    她见我模样失落脑子转了转,说,对了后天要出黑板报你画的线条不错到时记得帮忙哦,当作是你…看…我的赔偿吧。

    我脑袋一时没转过弯,说,我是苦力吗。

    她忽觉眼前人有点愣,顺着说,恩。

    最后,我好像答应了。

    等待的时间很是漫长,我想起与她回家是一路后由满心期待到心神难耐恨不得调整时间拿到班主任面前,说,时间到了,可以下课了吧老师。

    放学后我直奔校门口立着等她,毕竟在班里都认识少不了尴尬。脑海里塞满了她的影子使我忘了与两位好友的约定,重色轻友大概就是我这状况了。结果没等到她反先迎来了两位好友,出于私心我寻处角落隐藏不曾露面。

    十来分钟吧,我倚着校门无聊的仰望天空享受自以为的孤独时,她的身影遭夕阳拉到我脚下。瞧见我她本欲躲开但出黑板报的事情得我帮忙便迎了上来,说,你怎么还不走啊。我搬出早已想好的劣质的借口,说,等个朋友,可能先走了吧,一起走吧,我懒得等了。迫不及待的我说出了真正目的。她笑着打趣,说,什么朋友吗。我耸耸肩,说,要不怎样。她对我的无所谓摇了摇头迈出步伐,说,那种朋友趁早绝交算了。我踏步跟上与她并肩,说,我也没少放他们鸽子,绝交个鬼啊。我再次打量了一下她,蓝白色牛仔裤白色短袖背着扁扁的书包。她转过头说,你怎么不带书回家啊。我说,带了也是摆设不如省点力气。她颇为意外,说,真搞不懂你这种人成绩怎么那么好。我否决性的摇头,说,也就语文政治历史生物啊,其他的及格的问题大着呢。她眼里闪过责怪,说,那你还不带书回去看。我说,没心思读,见着书想一把火给烧了。她又说,那你语文怎么可以那么好啊。我努力的思索理由,良久才说,看书多一点吧,而且我喜欢写作对语文兴头也上得来。你作文一般得几分啊。她语气有了期待。我给他失望的答案,说,不超四十五分。她摆摆手,说,比我还差。我急步上前转身倒着走与她对面,说,不是的,关键是我写字难看而且内容与所要求不相符合。她啊了一声说,你连主题都抓不住啊。我说,怎么会呢,主题是抓住了可我下不了笔啊,至少我写不出回让自己呕吐的内容。所以咯我写的要么离题要么够不着老师的眼睛,自然低分咯。她眯了眯眼,显然我的话他一时半会了解不来,说,为什么呢。

    我说,不知道,我喜欢随心。

    聊着走着到了岔路口互相道了再见各自回家了。

    往后的日子里我与她渐渐熟识,有说有笑。

    期间黑板报一起办了多回,有时一齐踩着凳子她左我右她写我画,我自觉浪漫至于她心中想法我暂时缺了胆子问不出口。有一回还是多回记不清了,我画完时候她才写到一半。舍了粉笔我却侧身将目光毫不犹豫的放到她身上,反正她专心写着应该发现不了。然而…我看着看着忘了限制她终于发现了,说,你看什么。

    我说,看你。

    她说,我又不好看。

    我说,才怪。

    她说,写完了,洗手去咯。

    之后吗,这事许是没有下文了,因为我脑袋瓜乱了。

    上了初三她倍感压力,我倍感轻松。

    当然,是学习上的歪了不好。再前进一点,我的眼眶已经在晕眩了。

    我养成了一个习惯,上学等她,放学等她,幸好头发达不到发白的地步。

    某一天下起了倾盆大雨我忘带伞她吗自然是没带的。结果是我二人一同在路人看笨蛋的目光里淋雨回家。我问她,为什么不借把伞啊。她仰面对空闭上眼,说,我喜欢淋雨,你呢。我踩着雨水溅起水花洒在我俩身上,说,淋习惯了。她傻傻的问,你家没雨伞吗。我迈出的步伐因她一句话没控好力度啪的一下,雨水跳起老高让她的脸蛋更湿了。她愣了愣回过神来立马捏了拳头挥动,说,不说个令我满意的理由你就等着挨揍吧。我双手摊开,说,没事反正你打的疼也疼不到哪去。我家养牛吗经常到山里去,天那脾气谁能猜啊,淋雨怎么能少呢。她松了拳头,说,感冒没有。我踢开顺流在马路的水,说,感冒也是少不了的,不过习惯啦没过个三两天药都不用碰自然好了。她抹把脸上水珠向我甩来,说,笨蛋,都带伞吗。我说,懒得带,走在山里空着手才舒服。雨非常配合的愈下愈大,她高兴得唱歌。

    在岔口,我说,明天在这儿碰头,我有事要告诉你。说完不等她多言界雨水掩了表情我转身快步离开,留下一头雾水的她。,回到家照例吃完饭撇下碗筷与电视对峙去,眼里映出的是精彩的唯美动漫画面连着心里的图像拥挤成一团乱麻。我喜欢她了吧,或者是爱,可爱情是个什么东西呢。是方是圆是扁是宽或乌龟与王八。更重要的一点,爱情是大是小是否在我手掌紧握的范围内。还有,爱情能吃吗,嘴馋的想到,吃了会坏了肚子吗。

    爱情是个什么东东,总结以上我恍然发现它是个麻烦东东,此刻的我正被他搞的死去活来的。我从未注意到爱情两字的上方四个大字闪闪发亮,危险物品。

    我全心全意练着爱情二字其他哪能入眼,除非天塌了把它砸到我眼前。

    次日的天万里白云遍布投下大片大片的光影,充满了美好的色调。我对即将到来的因此增值了信心。远远看去她的背影斜倾在电线杆上,我轻步上前于她背后站着收了呼吸,说,我喜欢你。

    …发愣时间…

    并肩行走隔了半支手的距离。

    没有下文的半句对白横在我俩间说他很孤独,独自闷了大半路途后再也撑不住消散了。平坦的马路空荡荡的,这会儿的学生几乎领先了老长的路绝对不会迟到了,我与她则反之。突然开始怀念之前的几个月时间,我本是寄宿的趁着身体不适为由请了长长的假,以确定可以与她共同上学放学。每天早上班级里最后到达的肯定是我们,一前一后罚站的肯定是我们。

    安静路上我吐不出一句话她像嘴巴封了胶布欲言却无法只能心中自语。一前一后进了教室,不出意料的场景是班主任亲自坐镇,说,出去站着。在一班同学习以为常的表情里我俩迈动僵硬的脚步一前一后自觉得很。

    截然不同的日子开始了。

    相见路过无言目微斜。

    不敢再开口的我提笔写信给她,一度表明心意,她一度闪过以朋友的口气聊着。来来回回初三上学期过去了。

    她说,初三了该为自己负责了我不想分心现在对我们而言太早了。

    总算有了结果。我想。

    下学期展现在我眼前的一幕另产生了撞墙的冲动。她与一个他关系渐好飞速升温着,在班级里笑语连连遮掩对他们来说根本是虚设的言语。我慢慢的察觉了她的失落,下课间一个人靠着阳台,闭目,抬头,唱歌,发呆。我压不下关心颤步走近她并肩着。

    无视,无言。

    我们互相知趣的不开口打破沉默,直到上课铃响了老师来了我们才转过身分了前门后门进去。

    这成为了我们共同的交流。

    下雨时候,她会像个傻子跑出去淋雨,只要不是太大的。因为她不是真正的笨蛋,我依旧陪着她,我很高兴她没有再次拒绝我。

    写给她的最后一封信里的结尾处,我加重了力度-我等你,两年。

    纸应该划破了。

    处理乱麻的绝佳办法是放把火全烧了,我的乱麻受了潮我正用火烤着。希望这段时间短点,不,长些吧…还是正好就好吧。我整合心情回到毕业后的第十天,已经口干舌燥了。跑回屋里猛灌茶水解渴,喝得凉水没了喝热水发觉烫人才止住喝水的势头。天色渐暗今天横满了乌云见不着太阳气温骤降不少。翻出她在我生日时送的礼物从头看到尾挥着空空的五指,空气在膨胀。

    我说,爱情不是个东西,是南北。

    我仍旧没注意要爱情两字上方的危险物品四字瘦了一些,颜色深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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