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在茫茫人海中寻访我唯一之灵魂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by徐志摩
山峦,树木,稻田,由远及近,倒退的速度,缓缓,匆匆,一辆开往维也纳的列车,熙熙攘攘的车厢,被一对夫妻的争吵打破了宁静,这对夫妻将两个陌生人连接在一起,促成了有人说浪漫,有人说话痨的爱情。
Celine 因吵闹换到Jesse 过道对面的位子上,那对夫妻从他们中间经过时还喋喋不休,Celine 和Jesse 同时投向好奇的目光,然后在一瞬间碰撞,相视一笑。
Celine 说:夫妻在一起很久,会丧失倾听对方的能力,据说,男人不能听见高音,而女人不能听见低音。
Jesse认为:这是自然规律,这样他们就能携手到老了。
Jesse 邀请Celine 去餐车,像是久违的朋友之间轻松的交谈,彼此之间有着某些未知的共鸣,从彼此的基本情况,到对生活的看法,聊天的愉快气氛让彼此深刻觉得人生中一个特别的人。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维也纳的抵达让他们不得不分开,Jesse 说服Celine 和他一起下车,也许是因为被Jesse打动,也许是Celine 自己也有意犹未尽的想法,十到二十年后感慨不会留下遗憾。
漫无目的的走在维也纳的街头,跳进一辆电车里,坐在最后的位置,阳光照耀在他们的后背上,相互提问的过程中,他自然的把手放到她的椅背上,交谈时她身体转向他,偶尔把散落在脸颊的头发撩到耳朵后,男人也曾试图帮忙,但没能下手,任谁看都像是热恋中情侣的甜蜜。
随意下车后,画面切到一家唱片店,在试音间的狭小空间里,在悠扬的音乐声更贴近彼此,小心翼翼的偷看彼此,剧中有句恰到好处的告白来形容这暧昧的美好:我喜欢我望向别处他望向我的目光。
Celine 带Jesse 到她小时候常来的墓地,这对她有着特殊的意义,“这些都是世界上走失的人,如果你的亲人或朋友都不知道你死了,那就像你还活在这个世上,他人可以为你编造一生。”
摩天轮上,他们第一次吻了对方,Jesse 显得羞涩、纯真,而 Celine 成熟动人,看手相的人说Celine 是一个冒险者、探索者,对女人的力量,对女性深深的力量和创造力感兴趣,正在成为一个女人,而对Jesse 只简单说了句他还在学习中,显然他并不满意,因此和Celine 有了第一次的争论。但就他们本身对自己的判断来说,看手相的人说得并没有错。
坐在古老的教堂里,Celine 说起自己奇怪的感觉,她常认为自己垂死的老人,认为自己的生活是祖母的记忆。而Jesse 则觉得自己是13岁的小男孩,不知道如何去成为大人,只能假装过着他的生活,当他不得不做时,他就拿出脚本,像他在初中戏剧表演中的着装彩排。
路过河边被流浪诗人给拦下,他衣衫狼狈,有顽固的黑眼圈,点着一根烟,坐在河边,等待过路的人,能不能赢得欢喜,得到报酬,全凭运气,也许他并不在乎过于具体的东西,他体验的是挑战和灵感激起的乐趣。Celine 说她喜欢诗人所说的“为你的生活添些什么”,我喜欢她让诗人读自己写的诗,它被赋予了新的生命,寄托了作者的情感,也是对诗人最大的尊重。
我们很难面对面说出真实,即使是亲密的人,于是寻找替代品,书信,或是第三者传达,往往最能表达的还是当年说出。Jesse 和Celine 巧妙的避免了直接的尴尬,又能完美的表达,在咖啡馆里,他们模拟给朋友打电话,无顾忌的说出对彼此的感觉,这让他们的心更近了一步。
夜越来越深,离分别也越来越近,没办法长厢厮守,这片刻的温暖也要尽情享受。从酒吧借酒,偷酒杯,配合得天衣无缝,来到草地上,在星星的注视下度过一个唯一的夜晚。直到黎明的到来,继续前行,在大键琴的伴奏的街上跳舞,在喷泉广场的雕像下,Celine 枕在Jesse 腿上,Jesse 朗读了一首诗:
时光飞逝如野兔
城里所有的晚钟
不要让时间欺骗你
你无法征服时间
头疼或担心时
暧昧地生命就匆匆划过
时间会拥有他的梦想
明天或今天
在车站他们缱绻缠绵,不舍和别离此时才深切的感受到,于是约定六个月后的同一天仍在此相见,她上了火车,他搭上去机场的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回忆不断扫过维也纳他们存在的痕迹,平静的多瑙河,问路的桥,坐过的长凳,清寂的墓地,静止的摩天轮,没有诗人的河边,狼藉的草坪,嘴角微微一笑,黎明谢幕。
没留下任何联系方式,电话,地址,一无所知,却能清楚地记得在一起的每分每秒,等待下个日落黄昏时相遇。
你相信爱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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