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两本王安忆的小说《桃之夭夭》、《米尼》,都是关于文革时代女孩成长的故事。王安忆下笔细腻,人物性格鲜明,故事发展符合性格逻辑。
《桃之夭夭》的主人公郁晓秋是单亲妈妈带大的,上有兄姐,却因异父以及性格的原因,相互很疏离。她漂亮、有媚感而不自知、善良,虽经常被母亲用粗暴的方式惩罚,被周边的人排挤诽谤,但就像作者一直强调的,她有一颗向善的心,积极勤劳,最终开出自尊自爱的花儿来。
而反观《米尼》的主人公米尼,父母早年走港,留一个阿婆照料,与兄姐也比较疏离。能言善辩,聪慧、本身性格活泼极有幽默感,但在遇见丈夫后,命运急转直下,始终摆脱不了恶男人的影响,最终沦为娼妓,成为恶之花。
郁晓秋和米尼都被男人抛弃过,都有过肌肤之亲,前者在领证前,男人面临琐事和亲人的压力畏缩不前,转娶他人。他们曾经患难与共,艰苦的下乡日子因两人分担甜蜜万分,可惜经不起世事的蹉跎,最终分开了。还好郁晓秋自尊自爱,善良,没有为此沉沦,终于获得后来丈夫的体贴尊重,将自己的生活经营到正轨上来。
米尼自从遇到那个后来成为她丈夫的男人,就一路滑向深渊。匆忙结合,丈夫因偷窃入狱,怀孕生子,为了维持经济,米尼也开始偷窃。丈夫出狱后,两人在工作单位工作不久,丈夫就开始不安于现状,不想工作,要去找刺激,两人因第三者插足而离婚。但离婚后又牵扯不断,最终被前夫带着走上了娼妓之路,两人的儿子因父母的不良示范,也走上了犯罪之路。最终,前夫在被抓后特意供出了米尼,一起进了监狱。
米尼的丈夫是恶之源,和米尼一样聪慧过人,从小就会和家长、老师玩言语的机锋。因那个时代家庭、学校的压抑,一个小偷窃事件的不当处理,导致他性格走向了极端,缺乏爱,追求刺激的感受,虚荣漂浮。
但吸引了米尼:一个同样缺爱的女孩,想给予爱给他,但只会以低自尊的方式,最终被拖入恶道一同沉沦。
郁晓秋让我心疼,如果我有这么一个孩子,一定从小仔细爱护她,不想她受一点委屈。当然郁晓秋一路受过的磨难也帮助铸就了坚强,但我就是很想抱抱她,给予她安慰、夸奖她善良、自强。让她知道她没有错,旁人的白眼诽谤是人性之暗、时代之恶。给予她支持。
米尼让我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那个男人如附骨之蛆让米尼不能摆脱。我很想对着她的耳朵大喊:快醒醒吧,他不值得这么爱,你拯救不了他的恶,先拯救你自己和儿子吧。可惜我只能看着她一步步滑入深渊。
这两个故事让我体会到,儿童期的关爱有多么重要,养成孩子向善的性格,培养不低级的趣味,自尊自强是很可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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