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诺动了动手中的毛巾,歪着脑袋琢磨一番,仔细一想,不对头的哎!陈默应该回个电话过来的,都这些时候了,都不晓得他在干啥子咧,还不回个电话过来,真是的。让我有些好等,也许他还没钻出被窝呢,拿他能有什么办法呢!或许我应该守在电话旁,陈萌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片子,可不好糊弄的,万一今天坏了我的事情,可就不好咯。对头,应该去电话旁看看。布诺将手中的毛巾搭在了摩托车上,躬起身来,敞开身子,伸展下身子骨,扭了扭腰肢,环着手撑在地下,低下头去透过裆部瞧着上面的天空,正瞧着出神呢,忽然间,又听见隐隐约约的电话声,布诺忽的抬起头来跨开大张步,飞剑似的冲了进去,立即刹住在电话旁,捡起电话靠在耳旁处,拖了拖声腔,然后说了一句,“喂,谁呀!你要寻谁。”
“你大爷的,你说我寻谁啊,少给我装腔作势哦,一耳的假引子,让我耳窝堵得慌。”陈默眯了眯笑眼,鼓圆了嗓子眼说道。
布诺听闻陈默的话语,嘻嘻作怪的笑脸顿时换了一种表情,看似有点严肃,实则面带笑意一字作态,微微做拢的双眼有了一些狡意,却能够安然一笑。嬉笑的说道:“你小子啊!就是张狂。难道不晓得你是‘陈默’吗?还那么的巧舌如簧,怎能对的起你爸妈给你起的名字呢。”布诺向来就是这麽直率和语言尖酸刻薄,一点都不晓得别人的感受和反应,一股脑的就把这些话倒了出去。他会晓得电话的那一端的人儿有些什么不适吗?
“我就是张狂了些,身体壮了些,还有一点点就是暴力了些。然而这些就是我爹妈给的,怎么,对我有意见,还是对我爹妈有意见呢?而且,我跟前还有一个哭鼻虫呢,别告诉我不是你招惹的哦。”陈默在说这番话时,正翘着二郎腿,抠着左手的指甲呢。
布诺此时抱着电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听着陈默的话,做着各种古怪的表情,来调节自己欢乐的节奏。
“啊哈,是吗?你欺负你妹妹。不得不说,你现在都敢欺负你妹妹了,勇气可嘉。你说你,欺就欺负吧,竟然让她流眼泪出来。好一个失败的哥哥呦!”布诺带着戏谑的口吻戏道,其实他自个心里跟明镜似的,陈默怎么会欺负陈萌那个娇蛮的公主,都趋之不及呢,还不是自己的事,也许言语过了些。
“布诺,你少来这招‘打折扇’,我会欺负她吗?不知早晨是哪个不知趣的人儿打来的电话,三言两语,她就哭鼻子了,我也是够了。”
“我去,你就说我打的电话不就行了吗?还加个不知趣,至于吗?你奶奶的。”
“行啦!布诺。你就说什么时候出发就行了,少给我捣鼓这些没用的行吗?那来那么婆婆妈妈的烦恼劲呢!我还要等你呢,我还得准备不是,你就麻溜点,行不?”
“嘻嘻,行啊!你就在家稍等片刻,我稍后就到你家门口处,到了就鸣笛。”
“好,你赶紧点。我先挂断了,待会见!”陈默果断挂断了电话,他可不想再听布诺唧唧歪歪了,免得灌些耳引子,在耳旁嗡嗡个没完没了。
“嗯哼,小样,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了!”陈默闭口不语嘻嘻笑道的摇着头,面有一副得意之意,似有些回味知趣。陈默用手挠了挠头发,顺手拿起扔在沙发上的套装,看见杵在一旁一动不动的妹妹,陈默念叨了一句“真是闲的没事,看看电视也行,何必事事都要多此一举呢?”念叨完头也不回,就速速的下了楼去。内心着实苦闷的陈默,对妹妹一点办法拿不出来,打又下不去手,训她呢,反而倒吃一耙,吃鸡不成,反倒蚀把米,只好任由她去了,仿佛天空之中出现了一张无比无奈且掺杂着悲屈苦难的脸,任由云朵撕扯着他的头发,揍着他的脸蛋,脚侧踹着下颚,让他无处遁形······
陈萌看着拐下楼角的哥哥,狠狠地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扔向了衣柜处,禁不住泪儿的挑逗,一滴咸泪又挥别了眼角来到脸蛋处打转玩耍。
布诺看着床上那一套泛白色的运动套装,满脸的兴奋感油然而起,心窝里暖暖的,美美的。布诺站在镜子前左瞅瞅右瞧瞧,双手插在裤兜里,仔细的揣摩着镜子里那个帅帅的自己,不经意间翘起了嘴角微笑着。布诺拽起了自己的背包,挎在背上,出屋关了屋门。推着摩托车出了自个家的门,上了锁。
布诺骑着摩托车驰聘在道路的中间,两旁的田野向后倒置,田野里那些辛苦耕作的人儿无不是在享受着大自然的恩惠,沉浸在耕作的喜悦之中,都不舍得抹去额头上的那滴汗水,任它们流落在田间,滋润着脚下的土地。迎着风儿,追赶着脚下的路,这也是布诺的一大做派,力求唯美,潇洒,以至于不留余力。一拐道,二拐道,三拐道,左倾斜右倾斜,一个潇洒的转道,帅帅的背影,印在天地交际的那一刹那之间。减速,慢行,刹车,鸣笛。布诺提腿下车,取下了头盔,将头盔放置于镜头,依靠着车身,望向远处的村庄部落······陈默闻声便出现在了门口处,叫喊了一声,杵在那里发什么呆呢?还不赶快些进来,还指望我要请你似的。布诺回过头来,笑嘻嘻的看着陈默傻傻的作笑,像无赖似的。怎么了,有意见吗?你磨磨蹭蹭的,像婆娘,还指望我来接你吗?
“你个鳖孙,等等我怎么了,你是不情愿还是怎么的?”陈默搂着胳膊板着脸说道。
“怎么会呢?不就是想看看你的反应吗?噢,你妹妹呢?怎么都不见得她的影儿呢?”布诺也不忘四处瞅瞅,也没见得半个影儿。
“她呀!像极了闭月羞刀的闺妇,逮着谁,就给谁一刀。你寻她做啥?想做白面肉坨吗?让她来几刀。”
“你倒是讲清楚些嘛,什么叫做闭月羞刀啊?我就是问问咯,我寻她能做啥。”
陈萌闻到外面的鸣笛声,就晓得布诺已来到自家门下,就径直的走了出来,来到台阶处影着青砖墙望着下面那个依靠在摩托车旁的布诺,眼里净是一些冷气,就冷冷地观望着笑嘻嘻走了进来的布诺,和哥哥嬉笑打趣,自有一番得意之象。陈萌抬头看了看上头的太阳,眯起了双眼,感受着这周围的灵动之气,忽然间嚅动嚅动了嘴角就哼哼的作笑了起来······
陈默拍了拍衣服,转过头来说道:“有些人儿呢,明明想吃咸萝卜,可一来二去吃到口里的却成了酸萝卜,你说可笑不?”你看那边的青石板上有今天早晨有我妹妹摘的葡萄,可新鲜着呢,你可要多吃一些,你向来好吃,就不要客气了,我到屋里再收拾收拾,尽量快点出发。布诺还想搭话来着,刚伸出胳膊,陈默却一头钻进了屋里,留着布诺一人在院子里面发愣,布诺摊了摊双手,张大了嘴巴,俩眼珠子直溜溜的打转,闷哼了一声哦!灰溜溜的看向了周围四处,轻声轻步的走向了那个盛放葡萄的青石板处,看着晶莹剔透的葡萄盛放在一个带有青花瓷的盘子里,却显得那么的可爱诱人,布诺不觉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双唇。布诺顺手拿起了青石板上面的一个奶糖块,剥开糖纸,将糖块送入口中,美滋滋的嚼了起来,眯起了双眼,感受着那纯纯的奶香味······
“布诺哥哥,我的糖块好吃吗?你干嘛不吃那个大块的呢?吃一小块,也忒瞧得起我了吧!”布诺被身后的声音猛然的惊吓到了,身体首发一愣,心扑通扑通的撞了下,差点吓得布诺在纯纯的奶香味中没回过魂来,布诺拍了拍胸口,没好气的转了过去。一见到是萌妹妹,布诺的脸色咻的一下红了起来,看样子,绝对不是害羞,绝对是害臊的样子咯!布诺看着眼前的萌妹妹,不知言语怎么变得巴结起来,面容臊红的布诺好不容易从嘴里挤出了“好吃”两个词,陈萌一瞧眼前这个人儿的囧样,就咯咯的发笑了起来,笑的是那么的开心和无畏,那么的张狂,一点儿女孩的好样子都没有保留,也许,这就是她的样子。一笑完毕,紧接着第二次,臊的布诺不知如何是好。
陈萌瞧着布诺,心底可是一番高兴,就是不露表面洋溢之词,就是要好好的羞羞眼前的这个人,让他好好的领略下什么是害臊。“呦!布诺哥哥,怎么你的脸色红的这麽厉害,是不是我的糖块有问题问题呢!这也不应该的,为什么我吃的时候好好的呢!难道我的糖块不情愿让你吃,不过没关系,青石板上还不有一块大的吗,你也可以尝尝,也许可以祛红呢!”布诺此时已深深晓得陈萌的厉害,可现在是有口难言,有怨难平。
陈默此时掀开了珠帘子,身着一身天蓝色的运动装出现了。看见布诺和妹妹在对话,只是妹妹语速清浊有致,但语气紧紧地逼向了布诺的心灵深处,令布诺难言难隐,表情十分懈怠了模样,可真是难为他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自己种下的瓜,我已经帮他尝了一口,剩下的只有靠他自己解决了。说起来也是蛮好笑的,陈默作正了微微间发笑的嘴巴,很难见得布诺有些时候的糗样,这次可被我瞧了个正着,以后得好好的和他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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