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萌还停留在刚才对话的情绪之中,暂时还没有缓过神来,整个面部都充斥着愤怒感,嘟着嘴巴,连呼吸的节奏感也变的快了起来,一呼一吸的节奏根本就满足不了她那岔愤的心,连眉毛都成了倒八字的喜感了。陈萌紧紧地攥紧了拳头,越紧越用些力道,龇咧着牙齿,拳头在嘴巴前瑟瑟发抖,眼神中是着满满的火野,就只待东风吹过来,燎燃整个山野。
愤怒的陈萌将手中的电话直直的扔在了沙发上,本就是一部座机,那个电话线还被拉得直直的,显些有些委屈。电话被孤零零的扔在了沙发上,仿佛就在那一瞬间,孤零零的场景就好像定格了一些人儿的命运,有些悲伤,也有些无奈。不巧,陈萌这一连贯的动作被刚刚拐上楼角的哥哥瞧在了眼里。湿漉漉的头发,颈部处还有些水珠,陈默应该是洗漱完毕出现了在这里,上身穿着白色的体恤,下半身则是一个大裤衩,脚底下蹬着一双橙色的拖鞋,一动不动站在那里。陈默只是在拐角停顿片刻,看见妹妹那娇蛮的卖相,就知道没必要支会她,免得我俩之间又吵起来。陈默从楼梯拐角处出现在屋子门口,又从门口处出现到室内的衣柜前,准备寻来一身衣服,去游玩的时候穿的。他不晓得背后有双愤怒的眼睛在盯着他看,仿佛这两个人都生活在空气里似的,都是那么死沉死沉般的沉闷,来去如风,形容他们两也是很蛮到位的。墙上的挂钟似有些乏力,只是那清脆的‘哒哒’声有些响儿罢了!陈默拉开了衣柜的门,似乎是柜子年数久了些而已,竟发出了‘吱吱吱’的噪声,陈默只是记得这个衣柜是妈妈当年的嫁妆,是姥爷当年不顾那些姨娘们杂言碎语的情况下陪了过来的,妈妈是相当的疼惜呢,把它当成了宝贝来看待的!做工也是相当的精美,材料也是上等的杨木,不但褪了杨木的水分和糙面,还打滑的十分的光滑,既上了面光的核桃精油,还打了油面的底蜡儿,柜边的边条上的一系列绢花也是一刀一刀刻出来的,经过年代爱意的滋润,可越发越精美了,况且还是红艳艳的牡丹花呢!陈默顺手挑出了一套非常宽松的休闲装,去好好的玩耍些,很久都没有这麽兴奋过了,还好布诺那小子记得我,得记得他的好,嘻嘻。只是他为什么还不打电话过来呢?该不会又来‘打折扇’这一招吧,量他也不会的。在陈默思考之余,妹妹陈萌可越来越来气,看起来那么貌美的姑娘,也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儿,可瞧见她的表情,不能让人不得已不怎么认为的,也许是陈妈妈太宠着了,都不会克制自己的脾气,好像人人都会成为她的发泄包似的。
“喂,哥哥,你没有瞧见我不开心吗?为什么不理我?我首先是个人吧,是个人的话,你是不是应该和你面前的这个人打个招呼呢?再者,我还是你的妹妹呢,你不理我没有关系。看在妈妈的面上,你是不是也得和我打个招呼呢?你以为你的周围只是空气和摆设吗?我也是出气的,懂吗?”陈萌眼睛本来就大些,长长的眼睫毛看起来也更美些,但此时的眼睛里却满含着悲屈的泪水,恶狠狠地瞪着陈默,牙齿咬着下嘴唇久久没有言语。
陈默手里拿着衣服,关好了衣柜的门儿转过身来,将衣服扔在了沙发上,双手提了提半裤,坐在了沙发上,扭过脸去,面无表情的瞅着妹妹,就这样静静的瞅着,瞅着妹妹那悲屈的面容,似有些于心不忍,但天会晓得她大清早的在发些什么神经,这样的事情,我已渐渐地习惯了,但是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的言语竟越来越犀利了,竟让我无话可说。
陈萌那胖乎乎的脸蛋,泪珠却在脸颊上打转,不知为什么,此时的自己就想哭泣,而且还需要许许多多的泪水,来祭奠这一时的委屈,好让有的人铭记于心。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却无动于衷,只知道目视他眼前的一举一动,来满足他所谓的好奇和不屑。“请问怎么会有这种人呢?而且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人还是自己哥哥呢!”可是这一切自己都早已********,总想着能享受到哥哥的关怀,就那么一丢丢也行啊,可是从来都没有过。越想越憋屈,陈萌的泪水早已控制不住,顿时便淆然泣下,没有了原来的模样,就像极了泪面玉人儿,让人不禁顿起疼惜之意。陈默嚅动下嘴唇,想极力说些什么,喉结发力,迟迟张不开嘴巴,似有些难受和不忍!陈默在难受之余,无奈之下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说“有什么事情,你自己就不能吱个声吗?你又不告诉我,我怎能理解你在清晨时的负面包袱呢?”陈默面对眼前的胞胎妹妹,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触,总是霸道的她,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就喜欢发脾气,而且还得理不饶人。可现在,却是泪兮兮的面人儿。陈默软绵绵的说出了这样的话儿,实在是让自己很别扭的,都认不清自己的模样了。
陈萌嘬巴了嘬嘴巴,双手在后背相互拉扯着,使尽了力气,来宣泄着自己的不满。眼前这个木木的家伙,竟没有一丝柔情,连兄妹间的嬉戏打闹都曾没有过,看来在校体队练傻了,有木有楞的,陈萌向不远处的那个家伙翻起了白眼,只是红红的眼圈似乎让她看起来更加可笑,更加白痴。陈萌身着一身粉蝶色的连衣裙,扎着俩小辫子,辫子上还有带有蝴蝶结的发绳,颈部佩戴了绿翡翠色的坠子,很适合她的肤色和气质,红彤彤的脸颊,看起来更具少女味些。
陈默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座机,看见通话的话机被孤零零的扔在沙发上,话机和座部之间的联通线被拉的经直经直的,陈默在这一刻似乎明白了过来,就问道:“有电话通过来过,是不是?你就是因为这个生气的,是不是?”陈默猛地转过头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这个人儿,似乎要挖透这个人儿的心窍,来解自己的未解之谜。
“是,是有电话通过来的,是我朋友的,不可以吗?我俩之间闹了不愉快,行了吧!”陈萌昂起了脑袋凶愤愤的说道。
陈默瞧了一眼这个表情有些莫名的妹妹,嬉笑着哼了一声,面带喜悦的笑意,向陈萌摆了摆手,说:“你可以不说,这个你开心就行,生气这个有必要吗?难道是因为人家没给你买糖吃吗?真是可笑,你懂吗?”陈默站起来走向了座机处,一脸的木然和不屑。
陈默拽拉着话机和座部的联通线,话机被拽了过来,看似一个简单合理的动作,在这同时,却被无限的放大了。陈萌的眼睛随着话机被拽过的痕迹而移动着,脸色越来越阴沉,屏住了呼吸,用力的撕扯着衣角,好像一切都在笼罩在陈萌的怨怒中而不动声色。陈默将话机拿在手中,抱过座部按起了话机键,审视间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笑意,冷冷的,轻蔑的······将布诺的电话回拨了过去,话机放在了右耳处,静静地等待着。
玲,玲玲,玲玲玲······
屋内的电话响了好几声,响彻着空荡荡的客厅。布诺却在认真的擦拭着心爱的摩托车,用水冲了好些遍,随机用手中的抹布仔仔细细的擦拭着每一处,布诺超喜欢摩托车锃亮锃亮的感觉,特别是在阳光下,布诺特享受午后那段在太阳下邂逸的时光。布诺隐约听到有电话的响声,但停下来仔细一听,没有一点声响,也许是耳根发鸣,产生幻觉了吧,明明没有声响的,怎么却好似听见呢!布诺低头嘀咕道:“怎么自己老是神兮兮的,怎么就是不能放过心中自己呢?是不是自己说陈萌的时候有些过了,一直是神不在焉的状态呢?”布诺极力的甩了甩头,好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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