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笼秦淮月笼纱,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诗人杜牧在游秦淮河的时候,听见歌女在唱《玉树后庭花》,有感而作了这首诗。这首诗在《唐诗别裁集》里被沈德潜评为绝唱。自古来评说,皆认为通过商女的靡靡之音,批判当权统治者。也有认为是底层人民的麻木,对国家兴亡毫不关心。可是,兴亡大事,该有他们关心么?
商女,在古代借指歌姬,女伶。唐代,歌姬,女伶统称秋娘。亦称秋女。白居易琵琶行中有“曲里曾叫善才伏,妆成每被秋娘妒”,之句,指的就是歌女。同时,古人把宫商角徵羽与四季相配,因为商音凄厉,多以商指秋,故秋娘,商女都指歌女。
唐宋二代宫妓、官妓、家妓和市妓组成了歌妓这个群体。宫妓和官妓身份较为特殊,她们的活动范围主要局限于宫廷和地方官府。而家妓和市妓不但数量庞大,同时也是与文人士大夫阶层的生活关系最为密切的群体。唐宋文人和歌妓交往或家中畜养歌妓的事例,比比皆是。由于她们都是作为统治阶级上层的享乐工具而存在,他们的存在就是像工具一样。
歌妓们是集美貌和高超的才艺于一身的特殊群体。天宝年间,著名的宫妓念奴就是最好的例证,“念奴有色,善歌,宫伎中第一。帝尝曰:‘此女眼色媚人。”作为承平侍宴的服务工具,容貌美是其赖以生存的首要条件。
她们不光有色,而且还要善解人意,且具有较高的文学修养。如果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是给大家闺秀们恪守的金科玉律,那么,歌妓则不受这一律条的约束。由于她们所交往的对象基本是雅士文人以及官僚学者,因而,她们也要具备相当的文学修养,才能更好的满足这些学养甚高的享乐者的需求。
但是,与这些美好特质相对的却是歌妓们的社会地位极其卑贱。唐宋二代,“奴婢贱人,律比畜产”。作为身份卑微的歌妓,她们往往无法掌控自身的命运,或者是被主人随意的转赠、变卖,或者是因年老色衰而被遗弃,或者是因为所处的环境发生变故而衣食无着。即使曾红极一时,但最终的命运往往是十分凄凉的。如《乐府杂录》中所载:“开元中,内人有许和子者……既美且慧,善歌,能变新声。”因而深得玄宗宠爱。但在安史之乱中,她流落到扬州,只得以卖艺为生,最后终老于长安妓院。连这种曾深得君王赏识的宫妓遭遇都如此令人惋惜,其他几类歌妓的命运就可想而知了。
“律比畜产”,国家法律上把他们作为畜产来对待,作为歌姬,就是当时社会的最底层,权势的玩物。他们在有权有势的人眼里就是很下贱的玩物,平时被蹂躏被欺辱,一旦有了大事,要么灭国,要么换代,权贵亡国跑路了,你还能指望曾经压迫侮辱过得底层人民纪念你么?你该怎么要求他有亡国恨?亡了的国对他有什么恩情?或许亡掉还是她们的心愿。
在满清末年,八国联军攻打北京。在好多记述里都有一些记载,八国联军进北京的时候百姓是很安全的,大家都出来看热闹,而没有门户紧闭不敢出门。八国联军从广渠门攻城的时候,百姓争相带路,还有百姓“热心”地告知从下水道进城又快又安全,联军采纳了建议后从下水道攻入广渠门的镜头,两小时结束战斗。不见得百姓有多喜欢八国联军,倒是从这里不难看出来他们是多么讨厌统治者。在满清末年,国待民如草芥,则民视国如仇寇,当年甲午海战,百姓不也争着看北洋水师如何被炸吗?
国不爱民,民也就不爱国。国不知有民,民亦不知有国。
反正国家又不是老百姓的国家,是皇家的,老百姓有何德何能能当汉奸卖国?封疆大吏都投降的投降,逃跑的的逃跑,还指望平时跪着当奴才的底层屁民给你当炮灰,开什么玩笑!国家是不可能亡的,对底层人民来说,换个皇上,也未必是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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