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时候,妈妈总会给我们买各式各样的奶糕,(也称作冰棍,冰激凌)。放到仓房里。
仓房如同一个小冰窖。
里面藏着甜蜜。
我每天五点放学回家
就开始找奶糕吃。
那是一个爱吃的年纪。
追溯到更小的时候,
每天早晨刚一醒来,
第一句话先喊:妈——
妈妈在家就会立即答应。
我第二句话就会问:早晨吃啥呀?
奇怪,这句话,已经多久不再去问了呢?
小小脑袋瓜里,
第一装着妈,第二装着吃。
如果妈妈不在屋子里,我就一直喊。丝毫不会停下来。而且一直闭着眼睛喊妈妈。
所以,我天性执着。
又所以,我天生是一只小蝌蚪——总是找妈妈。
后来有一天,我放学回来第一时间就问妈妈——妈,买冰棍了么?
妈妈在做饭,没回头,说:没买。
我很失落。
特别失落。
接着,吃过晚饭,撤走饭桌。
我坐在炕上,完全忘记了冰棍事宜。大脑空白时,猝不及防间,飞过来几支奶糕。
那种突如其来的惊喜,和之前的失落可以匹敌。记忆犹新。
我迫不及待的打开吃着,
笑着看妈妈。
只听妈妈说,怕你吃完了不吃饭。
知我者,我妈也。
后来,长大了,自己“翻身农奴把歌唱”——随意吃各种冰的东西,便无法无天的放纵起来。甚至在炎炎夏日可以把自己吃成瑟瑟发抖。
直到几年前,医生明令禁止我吃辛辣生冷刺激食物,我才最终放弃了吃冷。
也许是之前,把一生的冰凉都吃尽了吧。
但是一看到这样花花绿绿的盒子,还是喜欢多看几眼。
想起妈妈曾经为了教育我们,绞尽脑汁的编织各种细节。
妈妈已经细弱如这冬日的草,
而我对她的谆谆教诲从不敢忘。
也许多年以后,她已不再这世上,
我看到这世间一切,都能想起她。
那么,她一样,还在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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