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贡问曰:“赐也何如?”子曰:女,器也。”曰:“何器也?”曰:“瑚琏也。”(《公冶长》)
子贡问孔子:“您觉得我怎样呢?”孔子说:“你是一种器物。”子贡接着问:“是什么器物呢?”孔子答:“瑚琏(宗庙祭祀用的器物)。”
钱穆先生说瑚琏是高贵华美的器物,此处应是孔子赞许子贡。还特别说明,不建议和“君子不器”联系起来。
李泽厚先生则联想到“君子不器”,所以说此处既是赞扬子贡又是指出子贡缺点的双重含义,同时还有开玩笑的意味。
稻盛和夫和李泽厚理解相当,认为孔子赞许子贡的同时,也是在告诫他不要骄傲,还要有进步的空间。如子贡等庙堂之器的人在孔子眼中仍须改进,反观我们自身,人应当不断挑战自己、战胜自己。
为何钱穆先生不建议与“君子不器”参考?不得而知。大概他从情感上更理解孔子和子贡吧。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为政》)
钱穆先生解释道只学不思考会迷失自己,只思考不学习会把自己封闭孤立。建议和温故知新一起思考学习的经验。
李泽厚先生认为这是一个认识论的问题,并引用康德作为注解——
“只有感性而无知性则盲,只有知性而无感性则空。”
李先生的知识储备令人佩服。
稻盛和夫看到的是将所学知识转化为自己“血肉”的过程。他说的是广义的知识可以来自客户、上司和同事等,需要经过自己的思考实现转化。公司内部这种知识的传递和学习,需要有基本的“哲学”——相似的价值观。如果一个人只思考不去学习企业内部共同的价值观,则就会偏离公司的发展方向。稻盛和夫把这种共同的价值观称作“正道”。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