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5.15
BY 竹纸
逝颜说,好久没听到你的走马了,快有两年了。她们唱的真的难听,你什么时候有空唱歌我听。
两年了吗。可我明明觉得,一切都发生在昨天。认识他们在昨天,所有的欢笑在昨天,不眠的夜也在昨天。我唱给陌生人听的每一支歌儿,都萦绕在昨天。
5月5号的时候,小乔给我发QQ系统好友纪念日的截图,上边说我们成为好友已经730天。原来,真的已经两年了。我有两年,没再有过随心所欲的生活了。
有时候谈及起以前的快乐,我很感动有很多我已经淡忘的事,总有人替我记得。小乔说,还记得有一段时间你家断网了只能到外边蹭网,那时候每天我们都在等你来,你走的时候,尽是不舍。那个时候真好啊,世界对我每天都是崭新的,我们从不谈及曾经,只向往理想与爱情。
有天早上醒来发现,小丑给我发了一段很长的话。他说,我再也不是曾经的那个我,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了,变得不会找人吐槽,不会喝酒,只是默默的蹲在墙角里点着一根又一根的烟。想找个人一起吃个饭的,可是这半年好不容易交的一个朋友又离我而去,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孤独,我看不惯这世界,可是我却无力改变,所以我变成一个他们眼中老实巴交的汉子。可是谁知道我能在一个他们并不熟悉的地方,释放出真实的自己,甩头,死墙,跳水。和一群不认识的人一起唱歌,喝酒,我们彼此不问前程,不问工作,甚至连职业都不知道。最后走的那天,彼此依依不舍。有些人摘掉手上的防晒纹身套(特low那种),有些人把脏辫放下来,有些人去掉脸上,嘴上的鼻钉,唇钉。也许这就是我们这种老实巴交的汉子的真实面目吧。我们不惧怕生活,我们惧怕妥协。可我们都妥协了。
第二天早上我问他是不是喝多了,他说,只是习惯了。深夜写点东西,可是没有本子,又懒得打开文档。于是随便找一个人就巴拉巴拉说很多,然后睡觉。
原来不只是我有着难熬的夜。
两年前,还没有过这样煎熬的深夜。还记得那个夏天,我每个夜晚都坐在桌子前,心爱的琴就抱在怀里面。我给他们唱歌,唱赵雷,唱大冰,唱花粥,唱陈粒,唱好妹妹,唱麻油叶。那时候所谓的民谣还没有分崩离析在大众面前,有许多旋律甚至没有出现在各大音乐播放器的页面。雷子还没有登上央视的荧幕,好妹妹还没有开过所谓的演唱会,粥大爷是我们口中的流氓歌一把手,陈粒还在豆瓣征集新歌的歌名。
如今我每每唱起那首《种种》,回想到自己当时似乎无止境的热情,身旁好像都响起午夜的微风,于是我会有安宁。
两年前的我一定想不到,仅仅是两年后,我就对曾经热爱的所谓民谣乐开始了不屑。那些张狂地说自己爱上民谣的人,你们有没有真正了解过什么是民谣乐,知不知道为了你们口中草草的几个字,有些人险些付出了一生。我多希望自己生在“河酒吧”的年代,几个人几把琴就很快乐,不知道像小索一样的人在天堂过得还好么。
记得那时候我在夜里唱起那首《乌兰巴托的夜》,偌大的房间里只亮一盏幽白的灯,没有了车水马龙的世界是别样的安静。路过的中年男人背靠着明明灭灭的路灯,我无法想象他的表情。很久以后彬哥对我说,那个晚上,你把我唱得难受了。
是因为夜吗,竟有那么多人听懂了一个十八岁女孩的心境。
两年了。这两年里,熟悉的名字来了又走,长长的列表只剩越来越多的陌生面孔。凌子问我,你现在还在群里么。我说,我一直在啊,可是再也不会像以前那么活跃了。偶尔看见有人顶着个熟悉的马甲,我都要忍不住问一句,还记得我吗。我可能是消失太久了,以至于,对于很多人来说,我已经是可有可无了。
知道吗,虽然我还没有放下吉他,可是已经开始听摇滚了。虽然我还给人唱歌,可是总希望那些旋律是给你们的。虽然我有时候看起来是很快乐,可是我早已厌倦了淡如水的生活。
陌生的人儿啊,还记得曾经的我么。那能不能让我,让我再唱一支歌。
给你的。
陌生人,还记得我唱过的歌吗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