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两树烂漫桃花前,他伫立良久,神思悠悠,终不能解孕妻为何事不辞而别,而今又去了哪里?
忽听院门“吱呀”做响,出来一挎篮老太,面如菜色肤多皱纹,耷眉耷眼的如霜后菊花。她惊见门口兀立一人,身子一抖,怔了许久,终还过神儿来,出语冰冷:“做什么?”
他赶紧致歉解释,老太听他说完,并不言语,视他若路边草木般锁门扬长而去。
次日,为表歉意,他携斗米前去。
半开门缝处,老太问他何事,他表示来意,不知何故,老太也不客气,劈手接过米粮,转身关门,留他于原地。
正要离去,忽听院内传来婴孩“呀呀“学语声。好奇之下,他贴脸于门上,凝神跻目。只见老太正与坐地婴儿嬉戏。
顿时恍然悟出,老太拒己之因,竟是担心我这个陌路人于孩子不利。
错矣!我眷恋的不过是两树桃花而已。
他虽做如是想,但院内老妇赤子还是勾起他的一腔温情。
等安顿下来,定接家中老母同住。
若妻还在世,他们的骨肉也该有如此大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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