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英歌h
年初二天气晴好。窗外传来阵阵清脆的捣衣声,阳台俯瞰,一群村妇嘻嘻哈哈捶捣衣物,捶乱一池春水、捣碎一塘霞光。
村道陆续开来一辆辆小车,很快排起长队,城里的车下乡拜年了,三五成群的亲眷提拎着礼品开始进村入户。
公婆虽已不在,可家在根在。今天是王兄姐妹回娘家拜年的日子。趁大队人马未抵,我先去山野间游荡一圈,走向乡间小路,穿过一座村庄。路边一户人家的院墙外,又见多年前的那株结香开得正旺,甜香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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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间有几排大棚,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草莓开着朵朵白色小花。很想钻进去自己采,穿过看草莓的窝棚却未见人影。一位中年妇女在公路边摆摊售卖红艳艳的草莓,她说采不到还没熟,就这三篮。30块钱买一篮回去给孩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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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蓝蓝,阳光暖暖,拎篮草苺神清气爽。正心旷神怡呢,王兄电话打来,大姐夫骑三轮车买菜被车撞了。回返途经村边一处拐弯路口,警察和保险公司正在处理现场,三轮车歪斜一边,地上一团团带血的纸团,人已送去医院检查。肇事者是同村的人。
天有不测风云,意外总是来得猝不及防。中午有消息来,似无大碍,但脑中有积血,腿有伤,需住院。一旦入院无法探望,大家分乘两辆车赶往医院急诊室。
大年初二医院急诊室丝毫不见冷清之气,走马灯似的忙忙碌碌。
大姐夫已年过七旬,没成想牛年第二天便遭此飞来横祸,躺在床上被各种监测仪器和输液管包围环绕,刚挺过药物过敏脸色惨白。
虽有儿子,关键时刻还是女儿靠得住,床头床尾、忙前忙后。规定核检后一床一护,陪护的事就交给大姐夫女儿了。
虽然出了这种意外,年还是要照过。今天是女儿阳历生日,女婿特地从城里订来大蛋糕,大家围坐一起,为她唱生日歌,也算是一个十分难得的有意义的生日吧。
吃完蛋糕,带孩子们去附近的芝堰水库和芝堰古村,感受山水风光和古民居文化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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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行于八卦迷宫式的古村落窄巷,踩踏着富有年代感的青石板,听淙淙流水沿巷角的水沟穿村而过,农家柴灶炊烟袅袅,阵阵饭菜的香气诱人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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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计划晚上大家都去隔壁大姐家吃晚饭,我以为大姐夫出事住院,晚餐会变更地点。可“外甥打灯笼——照舅(旧)”,大人孩子呼呼拉拉20余口齐聚大姐家小院。
说实话,饭菜虽丰盛并不十分可囗,不过吃的不是饭菜,是亲情。就这样,年年春节,今又春节,一年一家吃一餐,吃了一餐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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