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月初那场雪,我正在云南腾冲晒太阳,羡慕嫉妒被机智的我深藏了。不就是雪嘛,美景还伴着严寒,路滑,和哆嗦呢,哪有我蓝天白云晴日相伴来的美。
但今日,身在南京的我,等雪的我,还没等到雪,就被各种关于雪的段子笑岔了气!
雪来到南京的上空,一直在尴尬中徘徊!
因为雪知道,这场雪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雪。
而是上升到了一定的政治高度!
雪一直在思考……
该怎么下?
下多大的量?
下小了,气象局不满意。
因为他们都预报了暴雪。
下大了,公安局不满意。
毕竟他们交警人手不够。
不下吧!教育局不满意。
人家都通知学校放假了。
雪一直在南京的上空憋着,徘徊着,犹豫着……
还有严阵以待的扫雪大军。
雪,来与不来,人们已经先乐开了花,大伙们盼雪,更多是盼望,雪带来的快乐!这份快乐是因为雪在这里是稀罕的,珍贵的。
尤其是一两天的稍纵即逝的。(南京的扫雪大军和设备和这个城市的房价完全成正比)
严寒反衬出我们平时忽视的温暖和感动。各层各级的关心和问候会更替在头条。
关键迟到早退,翘个班什么都可以名正严顺了。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 这场腊八将至未至的雪,带着温暖和浓浓的年味在朋友圈里纷纷扬扬的飞舞着。
大雪,腊八重合,严寒与温暖相伴扑面而来,与我而言,我也是盼着下场痛快淋漓的雪的,这些年的大雪总是在朋友圈里下着,纷纷扬扬,惊艳四座;偶尔会在深夜来临,我从不知道她下得有多大,只是清晨看到屋顶,树梢上白白的一片,在午后就化为乌有。总觉得遗憾,在没有儿时那欢乐的画面。
童年时侯的雪,会从下午开始下,纷纷扬扬,密密匝匝,从四面八方袭裹而来,一会儿功夫,屋顶白了,麦田白了,最后,门口的小路也模糊了,“雪纷纷,掩重门,不由人不断魂”。那时候的冬天真是冷,下雪的日子,关上门,家里会生上火盆,记得妈妈会在难得出不了门的日子里看闲书,若是一家人都在,腊月的糯米面也粉好了,妈妈会烧水烫面,现做糯米圆子,炭炉风门打开,小铝锅倒上油,七成热,穿好的圆子沿锅沿轻滑下锅,一个接一个,很快就嘭嘭的作响,“快盖上锅盖”听到声响,妈妈忙吩咐,打下手的我慌忙照做,炉火烧得旺,屋里暖洋洋,油炸糯米圆子香气四溢,出锅后沾上白糖,外脆内粘,又香又甜,是记忆中冬雪天最馋人的美味。
傍晚时分,雪若是还没停,我们这些窝在屋子里的娃们,吃饱喝足可就呆不住了,打开门缝,一会伸出手去摸摸急吼吼前赴后继扑向大地的雪花,比比谁手上的落雪多,一会探出身子,抓把地上的积雪,比比谁手里的雪花握成的雪球大,直到大人喝斥一声:要打了,门开着,凉风都进来了!才怏怏退回屋子,坐到火炉旁烤烤已被雪花浸湿的衣袖。
临睡前会再看眼屋外的雪势, 雪夜天愈明,雪还在下,我们便也在父母唠叨年底岁未关于耕种,关于忙年,或人情事务的闲聊中沉沉睡去。
而,今夜,夜已深,雪未大。腊八已过,年逾近。
就让这纯白轻盈的雪花,安安静静的下在心底。一样美好!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