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实录
执教者：曹晓丽
整理者：赵瑞雪
全国首届深度语文研讨会
暨中学语文小说文本深度解读与教学研讨会
2018年12月9日
上午
08：30-------09：30 曹晓丽老师执教《孔乙己》
师：好了，孩子们，上课吧。
生:老师好。
师：好。请坐。
师：鲁迅对待这部作品他是怎么看的呢？我们首先来看看鲁迅先生他是怎么说的。孙伏园，也就是鲁迅先生的学生兼朋友，在《鲁迅先生二三事》中记叙到：“我曾问过鲁迅先生，在《呐喊》文集中，哪一篇最好。他说他最喜欢《孔乙己》，所以译成了外国文。”那我们今天呢，就一起来看一看这部作品除了鲁迅先生喜欢，这一百年来有很多的学者都特别的喜欢，到底是什么样的永恒的东西，让这篇小说穿越百年，成为永恒的经典呢？那首先呢，我来检查一下同学们预习效果。同学们，经典呢，它往往会给我们构造一个鲜活的典型的世界，那孔乙己给我们构造了一个怎样的世界？这篇小说，构造了一个怎样的世界，构造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让我们忘不掉？
生：咸亨酒店。
师：对，咸亨酒店。那里面你要添一些人物，你会添谁呢？小伙计，还有呢？掌柜的，还有呢？短衣帮，对了，还有呢？还有我们的主角孔乙己。那孔乙己是什么样的人呢？昨天我们做了预习单。我统计了一下孔乙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五位同学觉得是可笑的，有十六位同学觉得是可怜的，还有十位说是可敬的。我当时看了同学们这样一个投票之后，我觉得挺惊讶的。因为，有十个同学觉得是可敬的。我们今天呢，就大约分为三个派：可笑派、可怜派、可敬派。那么我们首先来看一下孔乙己的可笑之处表现在哪里。下面呢，给大家三分钟的时间，你既然觉得孔乙己是这样的人，请在文本中寻找证据。三分钟时间够不够？
生：够
师：好，三分钟准备一下。
生准备，师巡视。
师：大家准备好了吗？好，我们来看一下，孔乙己的可笑之处表现在什么地方？谁来说？
生：觉得他可笑表现在四个方面。第一是一服饰，具体在第四段：穿得虽是长衫，可惜又脏又破，十多年没有补没有洗。可见他穿得长衫，却脏得不成样子。长衫是尊贵的代表，却又脏又破而且一直穿着它，这就是孔乙己的死要面子。
师：刚刚这位同学抓了这几个关键词：他穿的是长衫，长衫又是什么的代表？尊贵的代表。但是这个尊贵的长衫是怎样的？又脏又破的，而且鲁迅先生怕我们不理解这个又脏又破，还做了补充：似乎十年都没有补也没有洗。是不是？这位同学觉得他可笑是吗？好，这是一处。
生：还有从他的语言，第四段：别人嘲笑他偷书，他争辩的是窃书不能算偷。我认为，他是在用封建的社会的文化来反驳人们对他的嘲笑，但是这些话在现在我们看来是十分可笑的。
师：窃书不能算偷，窃书是什么意思？
生：就是偷的书
师：偷书不能算偷，同学们，这逻辑是不是有问题？对，还有吗？
生：还可以从他的生活中看出，从生活中看出他的可笑，主要体现在第五段，就是他终于没有进取，又不会营生，这体现了他只会学习书本上的知识，却无法自主生活，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书呆子。所以可笑。
师：是一个书呆子，所以显得可笑，生活上是吗？好，还有吗？
生：还有从他的本性上。也是在第五段。他拥有者一样坏脾气，便是好喝懒做。他原本可以靠抄书勉强过日子，但他并不这样做。这导致他可怜。但可怜的根本是他十分可笑。
师：好，可笑。还有其他同学要补充的吗？
生1:还有一个在第四段，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东西，孔乙己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他其实要说我没有偷书，但是，后面有人亲眼看见他偷书，他狡辩说窃书不能算偷。所以我认为他可笑。
师：奥，现在我就想问问同学们，孔乙己到底偷书了没有？
全体：偷了。
师：他不是说，你污我清白吗？你怎么看出来他偷书的？
生3：还是第四段，有人说，孔乙己脸上又添有新伤疤了。而孔乙己回答的时候睁大眼睛说，显得非常的紧张。
师：显得很紧张，同时显示紧张的表情还有吗？
生4：就是后面说，孔乙己红脸，额头上的青筋条条绽出。
师：对，红脸，青筋，又说窃书不能算偷，明显像一个不会撒谎的小孩子对吗？他的表情出卖了他，他的前后语言上也出买了他，就是个笨小偷，那他不去争辩就好了吗？他为什么要争辩呢？
全体：要面子。
师：好，我们在这里标注一下：要尊严的笨小偷。我们在第四段的时候，第一个同学说，他穿的是长衫，又脏又破，似乎 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我们刚刚说，十多年没补也没洗，这像不像个乞丐，而且是多少岁的乞丐？是个老乞丐是不是？那他又是个怎样的老乞丐呢？穿长衫的老乞丐是不是？我们可以在旁边标注一下。好，同学们还有没有发现孔乙己的可笑之处，有吗？还有一个地方：他跟小朋友们分茴香豆的地方，是不是？这是不是可笑的地方？具体到哪个地方很可笑？
生5：孔乙己着了慌，伸开五指将碟子罩住，弯下腰说不多了已经不多了。他说，不多不多多乎哉。行为和语言可笑。
师：好，同学们他保护是什么东西？
全体：茴香豆。
师：可他着急的像是保护宝贝。那是小孩子自己跑过来要吃他的茴香豆吗？
全体：不是，是他分给他们的。
师：他分给孩子们多少？
生：一人一颗
师：他想做个慈善家，现时中是最吝啬的慈善家。除了这个之外，同学们再看一下，众人哄笑当中，还有哪处大家也觉得可笑。还有吗？
生6：第六段。孔乙己喝了半碗酒一直到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是行为神态上可笑，关键词就是不屑置辩。
师：不屑置辩是为什么？大家问他，孔乙己你识字吗？他为什么不屑置辩？不想回答对不对？如果我们问李家豪，李家豪你会弹吉他小星星的单曲吗？李家豪会怎么样？
生：不屑置辩
师：为什么？因为对他来说太简单了，那孔乙己为什么不屑置辩？因为识字对他来说太简单了对吗？可是，别人问了他一个问题之后他就没法回答了，别人问他你怎么连半个秀才都没捞着呢？孔乙己想说明他是个读过书的读书人，可是他却没办法去说服别人，他到底是识字还是不识字，所以他在别人的眼里显得特别可笑了。所以呢，我们现在看一下孔乙己为什么显得可笑？
师：我们给了这么几处。一出场的时候像一个穿长衫的老乞丐。在偷了东西别人质问的他的时候又是个要尊严的笨小偷。在给孩子们分茴香豆的时候，又是最吝啬的慈善家。在别人质问他是否识字的时候，他想说自己是个读书人，可是别人眼里又是不识字的读书人，所以就显得孔乙己很可笑。原因是什么呢？就是因为他自己的认识和现实的处境发生了错位。自己认为是穿长衫的，要尊严的，慈善家一样的读书人，而在别人眼里呢，你不过就是老乞丐，笨小偷，又吝啬可能还不识字，这就是他的可笑之处。所以孔乙己一到咸亨酒店就会给大家带来笑声。这样的语言在我们文章当中出现了好几次：第三段当中说，只有孔乙己到店，才可以笑几声；第四段中，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第六段，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第八段，于是这一群孩子都在笑声里走散了；第十段，不一会，他喝完酒，便又在别人的说笑声中慢慢的走去了。同学们，发现这一幕一幕可笑的场景，好像在这一幕一幕可笑的场景背后始终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这一幕幕可笑的画面。这双眼睛是谁的眼睛？
全体：孔乙己
师：孔乙己的眼睛？
生：小伙计
师：小伙计的眼睛是不是？而且是多大的小伙计？
生：十二岁
师：十二岁的小伙计，为什么能够记得呢？我们看一下小伙计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同学们浏览一下，用几个词来概括一下。
生：傻傻的
师：对，傻傻的，样子太傻，怕侍候不了长衫主顾，还有呢？
生：手笨
师：手笨，为什么？
生：因为掌柜说他干不了这个事情。
师：好，长的太傻，侍候不了长衫主顾，让他侍候这个短衣主顾，又要去干嘛？孱水。他做得了做不了这活啊？说他脑子太笨，除此以外，他还有什么样的特点？还有呢？他每天的工作做的怎么样？
生：他每天的工作很多很无聊，过着千篇一律的生活。
师：对了，过着千篇一律的生活很无聊，是不是？对，所以在这种无聊的情况下，无聊也就滋生了我们的看客，于是他就记录下了这一幕一幕孔乙己可笑的画面。好了，我们再看一下孔乙己的可怜。十六位同学都说孔乙己可怜，现在我就想问下同学们孔乙己的可怜之处表现在哪里？你觉得孔乙己哪个地方显得很可怜？谁来说说，你们找的地方？
生：我觉得首先就是他生活在的这个社会里面，这个时代，他很可怜。
师：你可以在文本里找出，具体说一说吗？
生：比如说，第五自然段，他原来也读过书，但终于没有中举，又不会营生。其实我认为，他也有可笑的地方，他不会生活不完全是他自己的问题，还有当时整个社会风气不好，因为当时民不聊生，所以就好多读书人都没法继续学习。还有就是，第十一自然段，最后就是他来要酒，他要买酒。但是掌柜还给他开玩笑，小伙计看出来他手上都是泥，而且是坐着手就那样走过来的。
师：对，就显得他很可怜，谁还有吗？
生：就是在第十段，有一天，大概是中秋前的两三天，掌柜的正在慢慢结账，一直到最后面的竟偷到丁举人家去了，这说明了他实在是困难的没有办法了，去偷一些高贵人家的东西。说明了他的贫穷，后来他又被打断了腿，于是就有了第十一段的。
师：被打断了腿，他很可怜，可是他是小偷啊。
生：但是，他还是因为社会的原因他才去偷东西的。
师：社会的原因？你怎么知道呢？小偷啊，该不该打折他的腿？该啊。小偷有惩治小偷的法律是不是？其他还有吗？
生：我想稍微做一下总结：首先呢，他是一个读书人，这是他的身份。但是，他生活的这个社会是大多数读书人选择的路是科举，但他却没有选择这条路，以至于他没有办法营生，然后没有办法生活，然后去偷东西然后去遭人取笑。但是他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的可恨之处就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坏习惯造成的，比如说好吃懒做。但是呢，我们说他的可笑，讲的是他的语言，他的行为，他的外貌，他本质上的可笑，但是如果再往深层想的话，他是可怜的。因为可怜的不只是他，还有取笑他的人，可怜的是他们的无知，因为孔乙己说的语言大部分都是诸子百家的真理，但是那些人却不明白，反而过来取笑他，所以孔乙己是可怜的，取笑他的那些人也是因为他们的无知而可怜。
师：说得真好，同学们听明白这位同学说的了吗？好像有些同学还不太明白。好，他说可怜的不只是孔乙己，还有取笑他的那些人。那现在我们再来看看除了这些地方可笑、可怜，孔乙己还有没有可怜的地方？还有吗？
生：第四段，他身材很高大，花白的胡子，穿的虽然是长衫可是又脏又破，似乎十年没有补也没有洗。
师：这刚刚大家不是找的可笑的地方吗？
生：因为在这上面可以看出，他的长衫又脏又破，似乎十年没有补也没有洗，说明他的家境很贫苦，没有钱买衣服，所以我感觉他挺可怜。还有一处，他时常夹着些伤痕，说明有人一直会欺负他。
师：总受欺负是不是？而且还很大岁数了对吧。
生：嗯嗯，说明他是活在社会底层的人。
师：好，请坐，说得非常好。好了，我们刚刚找的可笑的地方，这位同学说他可怜。好，你说说你找的是哪？
生：我找的是第六段，孔乙己喝过半碗酒到孔乙己立刻显出颓唐不安的模样。我觉得这里别人都觉得他没有文化，都在嘲笑他。也能看出孔乙己在社会中的地位。
师：刚刚这一段好像也有同学找过，记得吗？谁找过？刚刚那位同学说他是可笑的，现在这位同学说他可怜的，为什么可怜？你给大家说一下。
生：因为别人都嘲笑他没有文化，这可以看出孔乙己在社会中的地位。
师：嘲笑他的到底是什么？大家都觉得他没有文化吗？嘲笑他的到底是什么？你看，别人说你当真识字吗，他是怎么说的。他不屑置辩的时候别人怎么说他，别人说什么，你怎么连半个秀才都没捞着呢，对吗？这个时候嘲笑他的是什么？是他不识字吗？嘲笑的是什么？
全体：地位
师:嘲笑的他的地位，他的经历，什么样的经历？他没有中秀才是不是？同学们，没有中秀才，这是孔乙己来说，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悲剧的事对吧，也是伤心的事，是他的伤疤对吗？额头上的伤疤是外在的伤疤，那他没考上秀才是什么伤疤？对，是内心深处的伤疤。所以，当人们嘲笑他的时候，这个时候我们就感觉到他是非常可怜的对不对？还有吗？
生：还有就是在第十段。第十段其实整个一段都可以看出来，好多人都知道孔乙己腿是被打折了，然后就好长时间没来喝酒，但是他们都不重视他，没把他放在心里面。
师：对，按理说，他带给咸亨酒店这么多的笑声大家是不是应该非常重视，可是呢，他不在怎么样？依旧也是这样过的对吗，好。其实，孔乙己最可怜的地方是哪一回呢？是在我们的最后一段是不是？我们请一位同学来读一读这一段吧。
生读：中秋过后，秋风是一天凉比一天，看看将近初冬；我整天的靠着火，也须穿上棉袄了。一天的下半天，没有一个顾客，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温一碗酒。”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那孔乙己便在柜台下对了门槛坐着。他脸上黑而且瘦，已经不成样子；穿一件破夹袄，盘着两腿，下面垫一个蒲包，用草绳在肩上挂住；见了我，又说道，“温一碗酒。”掌柜也伸出头去，一面说，“孔乙己么？你还欠十九个钱呢！”孔乙己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下回还清罢。这一回是现钱，酒要好。”掌柜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孔乙己，你又偷了东西了！”但他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偷，怎么会打断腿？”孔乙己低声说道，“跌断，跌，跌……”他的眼色，很像恳求掌柜，不要再提。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人，便和掌柜都笑了。我温了酒，端出去，放在门槛上。他从破衣袋里摸出四文大钱，放在我手里，见他满手是泥，原来他便用这手走来的。不一会，他喝完酒，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坐着用这手慢慢走去了。
师：好，这一段看了之后我们就不会忘记了。这一段是孔乙己最后一次到咸亨酒店，这也是我们感觉孔乙己最可怜的一次。具体哪些地方能表现出孔乙己的可怜？
生：就是先从他的外貌穿着看，他脸上黑而且瘦，已经不成样子；穿一件破夹袄，盘着两腿，下面垫一个蒲包，用草绳在肩上挂住；这就可以看出，他的脸比以前憔悴，他的穿着破烂不堪，显得他的身份也很卑微。
师：最重要的是他盘着两腿，说明他怎么？他的腿被打折了，他的处境特别可怜。他来到咸亨酒店，迎接他的是什么？掌柜的首先说的一句话是什么？是问孔乙己你怎么了吗？是什么？
全体：要钱。
师：对，孔乙己，你还欠十九个钱呢！首先问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是钱。那就说明掌柜的对孔乙己是冷漠的。是吗？然后呢，说完了又接着他说，孔乙己，你又偷东西了！是不是只是掌柜的是这个样子，其他人是什么样子的？哪个句子能看出来？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人，便和掌柜的都笑了。众人哄笑，而他就在这种哄笑声当中来了又去了，直到他离世了，掌柜的还始终记得他的十九文钱。那我们想要说的是，孔乙己欠着这“十九文钱”离开了人世，但人世间也欠下了他太多应得的同情。同学们有没有发现，刚刚我们在找可笑的同学找可笑的地方，可怜的同学找可怜的时候，我们都发现了可笑之处、可怜之处好像都是谋合的是吗？为什么会这样呢？其实是这样：所有笑声后面，都站着一个可怜的孔乙己。当我们从看客角度看时，就觉得孔乙己他很可笑。可是当我们进入孔乙己的内心，去试着理解他的时候，我们就会觉得他很可怜。这就是同学们为什么找的同样地方的原因。还有同学觉得是孔乙己可敬，我特别想要知道这些同学怎么发现他可敬呢？谁来说一说？
生：我觉得他的可敬在第四自然段。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偷了书。这就看出他是为了学习知识去偷书。
师：你就说他偷东西偷的是什么？偷的书。这个地方表明他偷的书，他没有偷钱？能看出来吗？
生：他争辩的时候说的是窃书，没有偷其他的东西。
师：他说的窃书，窃书不能算偷是吗？好，这位同学说他偷的是书，为了爱读书去偷书，表现了他的可敬之处。还有同学找到其他的地方吗？
生：我觉得在第五段还有，但他在我们店里，品行却比别人都好。虽然没有现钱，但是一个月定然还清。
师：对，从不拖欠品行很好，还有吗？
生：还有一处就是第十段。一个喝酒的人说到，他怎么会来，他打折了腿。一个读书人，为了书而放弃自己的腿，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
师：他去偷书的时候是不是想着拿腿去交换？
生：不是
师：不是是吗？他没有料到这样的结局是不是？好，其实这两个同学找的差不多，还有吗？还有同学。
生：我想补充一下，因为我觉得窃书他确实是一种好学，但是深究的话，可能是孔乙己对社会的法度还有他自己现状的变相反抗。还有一点就是，文章有些地方比如第六段，他对大人是不屑置辩的，但是在第八段对孩子是十分热情的。我觉得是孔乙己是认为孩子是中国复兴的希望，但是大人已经和他一样，根本就没有希望了。
师：嗯，对，所以他为什么要去找小孩子呢？
生：因为他希望小孩子可以顶天立地。
师：小孩子能够顶天立地，他想让小孩子获得更多的知识，那他去找小孩子，教小孩子写字的时候，小伙计是什么反应？
生：不耐烦
师：不耐烦是不是？极度的不耐烦是不是？即使是这样，他都很热心，请坐。她说的是教小伙计写茴香豆的时候，表现出他很可敬。还有吗？
生：还有一点就是他给孩子们分茴香豆的时候，虽然我们看他是比较吝啬的对吧，但是呢，他有这种心，就是他是愿意去给他们的，而并不是说他要自己留着，而且他已经比较贫穷了，还给那些孩子。
师：对，虽然分的少，分的少是因为他自己本来就少是不是？好，这也表现了他的可敬，还有吗？还有同学要补充吗？好，我现在发现找的可敬的同学都是在细处又再深究了一遍，然后呢，多质疑一点又往前进了一步，那再多问孔乙己几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孔乙己为什么好喝？为什么喜欢喝酒？原文是好吃懒做还是好喝懒做，为什么他不是好吃懒做？谁来说？
生：我觉得他是要麻痹自己的精神，让自己逃离现实。
师：麻痹精神，让自己逃离现实。是这样的吗？你能想到喜欢喝酒的是谁？
生：李白
师：还有呢？
生：阮籍
师：阮籍是不是？也就是大家想到的这些喜欢喝酒的，都是历史上的名人。什么样的身份？文人对吧。他们往往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喝酒呢？社会混乱，或者对自我的生活不太满意的时候是不是？他们就会用喝酒这种消极抵抗的方式来面对他们落魄的现实。所以为什么喜欢喝酒？因为借酒消愁，文人本色。那我再问孔乙己一个问题，为什么懒做啊？你长的这么高大，不会干活啊，挣钱啊，拉个板车啊，为什么让自己这么落魄呢？为什么呢。
生：他对他自己的认识，他是一个文人。一般文人不会做那种苦力活的，所以，他给他自己设定是一种当官的，但是他没有当官，所以他懒做。
师：他觉得他自己是当官的，所以他懒做。
生：我觉得有可能他是想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比如说他去抄书，他只是为了挣钱，为了养活自己，但是他如果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去为国家做贡献，也可以从他和小孩子的交际看出来，他从小就想培养孩子们的学习能力。所以他是很有上进心的，只是没有一个好的机会让他去找一个有意义的工作。
师：这两位同学说的都是他对自己的自我认定，不是去做粗活的。还有谁做补充？
生：其实先从好喝懒做分析一下，好喝就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过得不好他才喝酒，懒做的意思可以从懒看出来，因为他是给别人抄书的，抄书可以让生活稳定下来，而懒是一个人的弊端，这个懒就造就了现在的情况。
师：哦，你说懒是人的弊端。懒是因为他们的思想观念不一样是不是？好，这里面其实是什么原因呢？为什么不去做像短衣帮的活来养活自己呢？因为孔乙己他被一种思想给钳制了。什么样的思想呢？就是君子劳心，小人劳力是吧。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他想不想去做？他不想去做。刚刚同学说他想去做官，他其实不是说去做官，他觉得他是个读书人。那我再问大家一个问题：他为什么偷书啊？为什么只偷书不偷钱？
生：我认为这也是他的一种思想，因为他是读书人所以他偷的是书，而那些小偷他们偷的是钱。因为钱比较珍贵，而书小偷一般不偷。他偷书觉得自己不算偷。
师：他觉得自己不算偷，我们前面看到他说，窃书不能算偷。我们觉得他的辩驳很可笑是吗？但是我们现在想想，大概孔乙己就是这么认为的对不对？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偷钱去买书呢？
生：如果他偷了钱，别人肯定是偷。
师：因为他偷了钱，别人认为他就真的偷了。但是，偷书那不是真的偷，因为在孔乙己看来窃书不能算偷是吗？
生：首先，孔乙己是个读书人，所以说他偷的是书，这个跟他的身份是有关联的。而且，在他骨子里面已经刻下了他读书人的身份，而且也刻下了读书人的文明，所以说，他窃书完全是因为他的好学，而不是因为他对物质、对财富的欲望。
师：哦，对，说得真好。这里除了窃书不能算偷，还有一句叫，君子固穷，就是君子可以能够坚守自己的贫穷。我们大家觉得你偷都偷东西了，还把自己当成了君子，他其实想说，他可以忍受自己物质的贫穷，不能忍受自己精神的饥饿，所以，他热爱读书却只能去偷书，我们再问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教小伙计识字？最重要的是，小伙计把看成乞丐一样的人，那他为什么教？刚有人说他因为他觉得他是寄希望给这些孩子。那为什么呢？孔乙己作为读书人，他觉得他有种使命。什么样的使命？传承文化，立己达人的使命。那我们再问孔乙己一个问题他为什么总说半懂不懂的文言文呢？为什么呢？
生：因为他是一个读书人，但是大家都不肯定他是读书人，所以他就想给大家证明他。
师：向大家证明他是读书人是不是？都是这么认为吗？大家找一找，他都是在什么情况下说的文言文？找一张，第一次说的什么？是在什么情景下说出来的？很急的情况下。第二次说的是在什么时候？别人问他你怎么连半个秀才都捞不着的时候，又是之乎者也了。还有什么时候？保护茴香豆的时候，说了一些啥？多乎哉不多也。为什么说文言文啊？大家都嘲笑你，别人都听不懂，你还是说为什么？
生：因为有句话说，当人最急的时候，说出的语言都是最擅长的语言。其实孔乙己呢，他说的文言文在他心中都是完全理解而且认同的语言。所以说，他就很自然的说出来了。但是让人听不懂，孔乙己又想用文言文表达自己的观点。
师：刚刚有位同学说的他想炫耀自己，也有同学说他着急说的是他最擅长的、潜意识的语言。你着急的时候说的是什么？家乡话是不是？我着急的时候我说的也是家乡话。也就是说，我们着急的时候说的往往是我们的第一语言是不是？那么孔乙己的第一语言是什么？文言文。所以说，他作为文言文说出来的时候，这是他作为读书人生命的底色。所以，我们看一看，说孔乙己可敬那也是对的呀，因为他坚守了一个读书人的形象，穿着长衫，即使又脏又破；他坚守了一个读书人的热爱，爱读书，哪怕贫穷也要读书；他坚守了一个读书人的语言，文言文；他也坚守了一个读书人的使命，去教小朋友去写字；他坚守了一个读书人的尊严，在他最后一次离开咸亨酒店的时候，文中说，他喝完酒，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坐着用这手慢慢走去了。为什么不是坐着手慢慢爬去了而是走去了，为什么？
生：因为有尊严。
师：对了，因为走和爬相比，走里面有尊严。是不是？有人说他穿衣服、他说话这些都因为是虚荣，但是我所理解的是，一个虚荣的人，常常是一个最容易随波逐流的人，而孔乙己恰恰是最不容易随波逐流的人，然而这样一个孔乙己，却最终走上了绝路，为什么呢？我们有很多同学都说这是社会的原因，我们现在来看一看，社会的原因是什么原因？我们先把孔乙己还原到他所生活的这个社会当中，孔乙己所生活的社会就是我们小说中的第一段:鲁镇酒店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那这胶带的是鲁镇酒店的格局。同学们，我要说的鲁镇酒店的格局不是给同学们在预习单上呈现出来的那个图，而是阶层。真正的格局是阶层，同学们，我们来看一下我们这个格局里有什么样的阶层？有长衣帮，短衣衫，短衣帮，长衣衫，还有一个掌柜的，那我就要问一下同学们，孔乙己属于哪个阶层？属于长衣帮，还是短衣帮？哪个？
全体：短衣帮、长衣衫…
师：对，我们都不知道他到底属于哪个阶层，我们先对比一下各阶层怎么对待孔乙己的？长衫客是怎么对待他的？这个没有写，只给了我们一个背影，只给了小伙计一个背影。那里面有没有穿长衫的人物呢？有吗？想一想，长相会是谁呢？小伙计还是掌柜的？
生：在文中孔乙己是唯一一个穿长衫站着喝酒的人，这说明他肯定是有长衫的。
师：他有长衫，那他是不是属于长衫派？我们小说里面有没有穿长衫的典型？掌柜的是不是？长衫是什么的象征？珍贵的，有地位的。最重要他是什么样的身份？读书人是不是？里面有吗？没有，想一想谁家有书呀？丁举人是不是？丁举人是怎么对待他的？丁举人是把他打折了腿，那像丁举人这样的人是不是只有一个？
生：不是
师：为什么？
生：很多举人家里都是那样的。
师：很多举人家里都是那样的，他们是怎么对待孔乙己的？孔乙己是不是只有一次被打折了腿？还有很多次是被打伤了，对吧？都是因为什么被打伤了呀？偷书被打伤了。那就说明长衫客是怎么对待孔乙己的呢？不断的制造孔乙己的悲剧，是不是啊？那么短衣帮怎么对待孔乙己的呢？不断的嘲笑孔乙己的伤疤，是吗？那孔乙己属于长衫客可还是短衣帮？
全体：都不属于。
师：都不属于。我们的文章当中有这样一句话：孔乙己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一个人，他哪也不属于，他既不属于长衫客也不属于短衣帮，他是零余人，他是这个社会多余的一个人。所以说他是唯一的一个人，他真的就是唯一的一个人吗？不是，对了，是一类人，世上的孔乙己不止一个：隋唐以来兴起的科举制度已经僵化，虽被废除，但仍然根深蒂固。在戊戌变法前，在全国每年有100多万人读书，参加考选“秀才”只有百分之一入选，那么我就要问一下同学们，考不上秀才的有多少人？
生：九十多万人
师：九十多万人对吧，咸亨酒店里有一个孔乙己，那咸德酒店里有可能有一个李乙己对吧，那咸慧酒店里面可能会有一个张乙己对吧，还有王乙己，这样的人很多很多，是吗？孔乙己他不止一个，还有一个在这里：鲁迅的父亲作为会稽的一名生员，因屡试乡试不中，精神极度抑郁，不得不靠酗酒甚至吸鸦片来排解内心的苦闷，最后在鲁迅15岁那年因病去世，父亲的病死在鲁迅的心灵深处烙下了极其深刻的烙印，它构成了鲁迅后来对落第文人精神状态关注的主要动力源。鲁迅成年后，他又深切的感受到了许多传统文人落魄的痛苦，谋道无门、谋生无路的痛苦，既不能拯救社会，也不能拯救自我。在这种双重痛苦的压力下，他们就会往往选择酒、鸦片或者古碑的方式来麻痹自己，也就是说，孔乙己不只是一个人，孔乙己是一类人。其中一个就是鲁迅的父亲，所以当我们看到，孔乙己是一个可笑的人，是一个可怜的人，是一个可敬的人，我们还看到孔乙己是一个可悲的人。可笑，是他给我们呈现出来的一个表象；可怜，是我们所看到的他的一种遭遇；可敬，是它里面潜在的一种精神；而可悲呢，是他们、是孔乙己们的一种命运。他不管怎么努力，这些人都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就像鲁迅的父亲一样。其实呢，难道只有孔乙己才可怜吗？刚刚同学就说了，在整个咸亨酒店里面，谁不可怜？短衣帮不可怜吗？短衣帮也可怜。他们站着喝酒被歧视，酒被掺了水，他们也不自知。那长衫客不可怜吗？长衫客脱下了他的衣服以外，他还是一个孔乙己，是不是？同学们，我们看一下，我现在就问同学们几个问题：同学们，想一想，如果孔乙己说出来的之乎者也是丁举人说出来的，会怎么样？好有道理，是不是？那大家是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吗？崇尚的是他所说出来的知识，还是崇尚的什么？
生：地位
师：对了，他的地位是不是？那我再问一下同学们，如果被打断腿的是短衣帮呢？会怎么？可能会同情对吧？那同学们再看一下，掌柜的对长衫客、短衣帮是什么态度？对长衫客是怎么样呢？让他里面坐，对他很尊敬。对短衣帮是怎样的呢？是欺骗的对吧？媚上欺下，这样一个氛围，就是咸亨酒店的氛围。他没有对知知识的尊重，他没有对弱小的同情，而咸亨酒店它不只是一个咸亨酒店，他还是整个社会的一个缩影，在这样一个社会中，难道只有孔乙己才会可怜吗？难道只有孔乙己才会可悲吗？所有的人都是可悲的，都将是可悲的，那我就想问同学们一个问题：孔乙己离我们有多远？是不是100年的时间？是吗？我们现在还有孔乙己吗？
生：有
师：嗯，有的
生：我认为是有的，因为先从整个世界来看，第一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第二个原因是因为孔乙己它象征着这一类人，他代表的就是他们这类人生来就是穷的，他们的质并不是特别的穷。
师：嗯，那我再问一下你觉得你会成为孔乙己吗？
生：有可能，因为他是受到了打击，他才会喝酒，才会走到这样的地步，假如一个人，他不管有多大的信心，他长时间受到打击，他总会崩溃的。
师：受到打击会崩溃，他可能就会成为孔乙己，那请问你有可能会这样吗？
生：我觉得我也会成为孔乙己，社会变了，但是人的心不一定变了，就是说我们现在一直处于一种忙碌的状态，然后我们的心就是很少会往那种崇高的地方想。因为我比较懒，所以说，我觉得有可能会成为孔乙己。而且受挫能力太少了，每次一受打击，心情就会可能就会跌到谷底。
师：你们俩说的都是受不了挫，所以可能成为孔乙己。那孔乙己是不是受不了挫？还有呢？
生：我认为以后的世界不能再靠利，靠的是才华，如果我们大学没考上，然后每天泡在酒吧里，别人可能以为我们是那种人。
师：哦，在你眼里，考大学那个制度和科举制度有点像是吗？那你觉的你要是没考上大学，你会天天泡酒吧吗？
生：有可能
师：真的？你不要再受这样的选择，因为现在的路有很多嘛是不是？
生：其实我觉得可能，从可敬的方面来讲，我可能达不到他的境界，虽然现在社会变了很多，但是他的那种为国家着想，现在说是可悲的慈善家，他虽然可悲，但是也是一个有心的慈善家。
师：大家都说我可能成为孔乙己那个落魄样，那你说我可能成为孔乙己那么可敬的样子，是不是这样的？这是换一个角度来说。还有谁愿意分享一下？我今天听到了同学们真正的心声，嗯，你说。
生：我觉得可能也不可能成为孔乙己，我觉得可能是因为第一点是，未来的社会是未知的，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第二点是我们人是会变的嘛，不可能一直是自己想成为的那个样子，不可能是因为我们也会找到自己的目标，不会成为他这个样子。
师：找到目标就不会成为孔乙己这个样子是吧，好，我们先听大家怎么说。谁还想说？
生：我觉得这是很可能的，因为，现在还是举行的还是那些考试才能考上研究生、公务员之类的，所以会出现很多人考不上，然后就会落魄成孔乙己的样子。
师：哦，都感觉是科举制度，没有考上就会落魄成孔乙己的样子。
生：我认为是有可能的，首先，我们这个社会呢，是人人平等的，但是依然和他们那个时代一样，也是需要科举，也是用学历来证明自己，但是我认为学历并不等于做事的能力，所以现在也有那些高学历的人士，也只能呆在家里，靠父母养活，而且呢，现在这个社会中有很多人其实都是沉睡的，就像上周二，我们有一个演讲，有一个人演讲的就是沉睡的大多数，现在这个社会有很多这样沉睡的人，他们不明白到底什么是应该做的，不明是非，只是按照大多数人走的路去选择，但是这些就导致了那很多考不上的人，考不上的人就没有办法让自己的精神醒过来，就成了沉睡的人，而沉睡的人就成了孔乙己这样的人。
师：好，刚刚这位同学说除了科举没有考上，最重要的是他的精神上是一个沉睡的人。现在我们就来说，我们可能会像孔乙己，为什么呢？我们可能会懒，我们学的知识可能不是那么有用，觉得自己很落魄是不是？还有我们可能会像孔乙己一样受某些观念的钳制，比如说，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我们有些时候也不屑于做一些小活，你的衣服都是谁洗啊？洗衣机洗对吧？你是不是出去像孔乙己这样呢？但是这些都都是一个表面的孔乙己，包括同学说的科举考不上我们会落魄，他都是表面的孔乙己。一个实质的孔乙己应该是怎样的孔乙己？就是刚刚有位同学说的精神上的沉睡，那我们接着说本质上，他是对知识对知识对制度对文化的一种盲从和迷信，他相信那一切，他一直去做，他缺少那种对知识对制度对文化的一种反思和质疑，所以我们前面在说，孔乙己他是一个坚守的人，其实大家不知道他看似在坚守，他不是有意识的在坚守，他是无意识的在固守，他没有觉得这一切是我应该做的好，他是被这种思想钳制了，他盲目的迷信它并且一直坚持这么做，但是他却不知道给了他思想的这一切，给了他这种想法但却没有给他活路，那世界发生变化了，时间的大潮流已经在往前走时，孔乙己他还在原地踏步，这是它最悲哀的原因。这才是我们成为孔乙己的一个原因，是吗？我们去相信某些东西，为什么我们要举行少年演说家？为什么我们的少年演说家不断的会有一些好的主题？为什么？就是希望在上养成一个什么样的习惯？反思的习惯，质疑的习惯，审辩的习惯。我们要是具有这种精神，就不会盲从，也不会迷信任何一种知识制度，文化，这才是我们真正要做的，这才是我们要真正实现的自由人。有第三条路吗？有哇！或许我们可以像鲁迅那样，鲁迅出生在黑暗之中，在他感到无路可走的寂寞中他去无情质疑，去重新思考，去理性分析，在没有光明，没有出路的荆棘从中硬踏出路来。他没有成为丁举人而是最终去实现去实现人生的价值，并且成为我们中国文化的守夜人。为什么鲁迅能够做到？因为他始终保留着做一个觉醒者的姿态，不断的审视自己存在，不断的反思自己的出路。鲁迅先生说：在《呐喊》文集中，我最喜欢《孔乙己》。他为什么最喜欢孔乙己？因为孔乙己这部小说它融入了父辈那一代的怜、恨、爱、敬，也是在孔乙己当中，他加入了自己的反思，最终就走出了它的第三条路，或许这也是我们今天对孔乙己的理解。如果100年以后还有一个班级叫星空教室，还有一位老师带着他们去读，可能他们又会读出一个新的孔乙己，因为经典永远是这样，随着时代的变化而被赋予了不同的意义，但是有些永恒的东西，它一定能够穿越时间成为经典。好了，这堂课我们就上到这吧，同学们，我们下课吧！
全体起立：老师再见，老师辛苦了！
老师：同学们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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