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童年记忆里,生煎馒头算是比较高档的。家里早上是吃泡饭的,买二根油条来过泡饭是开心不得了。大饼是春游食品,偶尔吃点生煎馒头也是借来了客人的光。直到我工作了,才实现吃生煎的自由。
在上海,口语中的生煎就是生煎馒头,这是约定成俗的,别无它义。
吃生煎馒头最好是人等生煎,如果生煎等人,那这个味道就要打折扣了,所以去买生煎,碰上锅里有剩余的,不是热气腾腾的,我宁愿等一会买新出炉的。在等待的时候看老师傅做生煎也是一种享受。虽然这个流程已看过N遍,但还是乐此不疲。
生煎馒头顾名思义就是生煎的意思,把包好的生煎排列整齐,填满煎锅,油葫芦沿着煎锅斟一圈油。煎锅烧一会后,师傅揭盖往锅里加半碗水,冷水和热油混合,顿时发出清脆响亮的“吱吱”声。为使整锅生煎均匀受热,师傅需不时地转动平底煎锅。
好喽!师傅一声吆喝,把锅盖一掀,只见满满一锅生煎馒头相互紧挨着、诱人的香气扑面而来,禁不住要咽下口水。享用生煎一定要有这般等候“观摩”的“吊胃口”,倘若一到就取货,那感觉肯定没那么好。
上海滩生煎馒头有两大门派,即“有汤生煎”和“无汤生煎”。有汤生煎目前较为流行,旧上海以“萝春阁”为首,如今上海知名的“丰裕生煎”和“小杨生煎”就属于这类。
“萝春阁”生煎皮薄卤汁多,吃时要先咬一小口,吮干卤汁,就如同吃小笼那样,那薄薄的底壳脆脆的,金黄锃亮,吃在嘴里又香又脆。
图片来自网络无汤生煎则是以“大壶春”为代表,现在饭店、酒楼也可觅到它的踪影。大壶春的创始人唐妙权原来也是萝春阁门下的,1932年他离开萝春阁自立门户,创建了“大壶春”。为了要与萝春阁有所区别,唐妙权把大壶春的生煎定位于无汤生煎,形成错位竞争。这个定位,成为大壶春的一大特色,一直延续至今。
上个周末,我领着外孙女在城隍庙里游玩,中午就在大壶春(豫园店)品尝了“无汤生煎”。
他们的皮子是采用全发酵面,馅内不放肉皮冻,所以馅内无汤汁。馅料采用“爱森”牌猪肉,肥瘦均匀而筋道,甜咸并具激发出了肉的鲜味,与“有汤生煎”相比,似另有一种味道。
由于是采用全发酵面,所以更有嚼劲儿,且出来的生煎只只饱满,冷了也不会塌软下去。点了四两生煎,三碗小馄饨,结果还吃不完,生煎打包带回。
沪上的生煎馒头分属两大门派,有汤汁的是“萝春阁”,无汤汁的是“大壶春”。孰优孰劣很难评判,青菜萝卜各有所好,但用心制作,讲究质量,顾客至上,是企业做大做强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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